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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聽媳婦兒的。 幸若水笑瞇了眼睛,端著盆子洗漱用品拉著他就往洗手間去了。走吧,趁現在人還不多。 洗漱間里,兩個人擠在一起刷牙洗臉,你碰我一下我撞你一回,甜甜蜜蜜的。旁邊洗漱的人,也不由得多看他們兩眼。 幸若水轉頭,看著她笑嘻嘻地問:他們會不會把我們當jīng神病患者? 不會,他們會把我當相思病患者。上校面無表qíng地回答,拉著她走出洗漱間。 幸若水被他牽著,走在他身后咯咯地笑。 生活就是這樣,只要你保持好心qíng,做什么事qíng都是樂趣。否則,一切就容易成為煩惱甚至負擔。 梳理好頭發,幸若水就挽著上校的手臂去了醫院的食堂。醫院的食堂飯菜實在不怎么樣,總覺得有一股蘇打水的味道。要不,我們散步到外面去買早餐吧? 好。 于是,兩個人就跟老夫老妻似的,挽著手臂,慢慢地走在夏日的清晨。霧很大,白蒙蒙的一片,稍遠一點的距離就看不清楚。但不時地能看到老爺爺老奶奶攙扶著,從他們身邊慢慢地走過。 你說,幾十年之后,我們是不是也像他們那樣?幸若水每次看到這樣的畫面,都覺得很溫暖。兩個本沒有血緣關系的人,這樣相濡以沫地過一輩子,多么不容易! 不是。鷹長空看了一旁走過的老頭老太太,認真地搖搖頭。 幸若水瞪著眼睛看他。為什么?難道你想始亂終棄?松開他的手臂,身體一閃就堵在他的面前。 鷹長空笑著抬手捏捏她的小鼻子,卻被她一把拍開。 把話說清楚,否則不許碰我!幸若水一副跟他卯上了的樣子。 鷹長空低笑出聲,捧起她的臉親了她一口。我的媳婦兒這么漂亮,我這么帥氣,就算幾十年后,咱們也是帥氣的老頭和漂亮的老太太,比他們可好看多了! 幸若水哭笑不得地打了他一下。就你能貧嘴。 鷹長空將她摟回來,繼續往前走。最后在路邊一個早餐檔停下來,攤主是一對中年夫妻。女人這一頭賣的是小籠包、餃子和粥,男人那頭賣的是現做的煎餅,聞著就很香。旁邊已經排了好多人,都是住在附近的上班族,好些人手里還提著電腦包。 你去那邊等我吧,等下擠來擠去,碰到你的傷口了。幸若水指了指不遠處的地方,那里是個小公園。 鷹長空摟住她,搖搖頭。我沒那么脆弱。 幸若水沒辦法,只好一邊排隊,一邊眼珠兒骨碌碌地轉著。以前上班的時候,看多了早餐擋旁因為擁擠或者某些人奔跑沖刺而發生的事故。尤其是一些早餐檔做的是油炸食品,鍋里的油正翻滾著呢,這要是灑出來不得燙掉一層皮? 光是想想,她就覺得受不了!有時候她也想不明白,如果那么在乎考勤,為什么不能早那么幾分鐘起g?一旦發生了事故,別說那點考勤獎金,就是一年的收入搭進去也未必夠醫藥費!而身體和心靈所受的罪,還無法折算成金錢來算計! 幸好,今天沒碰到冒失鬼,買早餐的過程很順利。 鷹長空在部隊里,除非自己野外生存,那吃的都是生的東西,甚少有時間烤著吃;而在營地,食堂都是正常飯菜,很少有機會吃這種路邊小攤賣的煎餅什么的。 男人嘛,多半不喜歡喝粥當早餐,所以幸若水特地買了五個煎餅,一籠餃子一籠包子,再買了一碗粥。煎餅餃子包子都容易油膩,吃完了喝碗粥,最合適不過了。 煎餅是分開裝的,幸若水先遞了一個給上校。吶,嘗一嘗,看你喜歡不?老板煎的時候沒放很多油,應該不會太油膩。 鷹長空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用力地嚼了兩下,猛點頭。好吃!又將餅子往她嘴邊推了推。媳婦兒,你也吃。 幸若水就著他咬了的地方咬了一口,也覺得味道不錯。挺好吃的!說著,把餅子送到他嘴邊。 兩個人相視而笑,他擁她在懷,連一個煎餅都吃出了甜蜜的味道。 幸若水怕有人趕著上班或者辦事而在路上跑,會撞到帶傷的上校。所以特地選擇從公園里面走,那樣比較安全,空氣也要好一些。 兩個人一邊慢慢地往回走,一邊分食早餐,還一邊聊聊天,這是休閑時刻。 不知道是煎餅餃子包子個兒太小,還是做得實在好吃,幸若水自認為買了足夠的分量,上校卻還沒有吃飽。 那你在這坐著,我再回去買幾個煎餅。反正我們才走了這點點路,我一個人很快的。幸若水按著他在石凳子那坐下。他們散步的速度,東西吃完了,也不過是走了不到五百米。 鷹長空一把拉住她。算了。咱們回醫院食堂再買一點就是了??赡苁墙裉靷谟趾昧艘恍?,胃口很好,所以吃得有點多。 沒事啦,就是你愿意,我也不想聞到蘇打水的味道。這次聽我的,你就在這等我,馬上回來!說著抽出手,撒腿就跑。 買早餐的人還是那么多,幸若水又花了一點時間排隊,再買了5個煎餅一碗粥,拎著就走。 幸若水剛剛走到岔口,剛要往小公園里拐,突然感覺到危險。她順著直覺的方向猛地一轉頭,看到某輛車的車窗開著,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持槍指著她。 于此同時,黑幽幽的槍管冒煙,消了音餓。 ------題外話------ 嗷嗷嗷,野láng總算出來了,哈哈 ☆、100 升級做爹媽的幸福 幸若水閃身躲開子彈,子彈打在剛才所站位置后面的樹上,濺開碎屑和煙霧。她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又有人從身后襲擊過來。她不得不扔掉手里的早餐來迎戰。 對方戴著帽子,帽檐壓得很低,蓋住了半張臉,露出的半張臉被胡子遮蓋得嚴實。他手里拿著一把匕首大小的刀,閃著寒光,招招取她xing命。 幸若水赤手空拳,但實力與他相當,所以他一時半會還討不到好處。要命的是她腳穿涼鞋,非常不適合打斗。幾個攻守動作之后,突然腳一滑,身體一歪。對方的刀,眼看就要劃過她的喉嚨。 刀身在晨光里,閃著耀眼的光芒,直bī她的咽喉 幸若水直接躺倒在地,一手隔開他刺殺的手,雙腿直bī他的下yīn。 對方急忙跳開,他顯然沒有料到她會功夫,而且不差。發現四周有人圍過來,自知得不到好處,沖過去拉著一個圍觀者往幸若水這邊一推,自己跑了。 幸若水扶住那人,追出去的時候,看到他上了一輛車。 若水!鷹長空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急忙趕了過來。 幸若水急忙跑了回來,擔心她的上校也受到襲擊。長空,你沒事吧?拉著他的手,仔細的看他的身體是否受傷了。 我沒事。你呢?剛才那是什么人?他來晚了,否則一定要他好看! 幸若水看到四周圍觀的人還沒散開,還在竊竊私語。她一直不想在人前表現出自己會拳腳,所以急忙拉著他就走。我沒事,我們走吧。不過,早餐沒了。 看清楚對方是誰了嗎?走出比較遠的一段距離,鷹長空拉著她坐下來。 幸若水搖搖頭。他戴著帽子,臉上全是大胡子,看不清長相。但是他拿著一把匕首大小的刀上有一個很奇怪的標志。 她皺著眉,認真地還原當時的畫面。那個標志 幸若水雙手一拍,驚喜地叫起來。我知道了,那個標志像一只蝎子。 鷹長空一把抓住她的手,問:你確定是一只蝎子? 幸若水被他嚇了一跳,不解地眨眼看著他。你怎么了?你認識那個標志嗎? 鷹長空瞬間冷靜下來,搖搖頭。不認識。但是我想確認一下,然后派人去查一查。你確定那是一只蝎子嗎? 反正大概就是那個樣子,至于是不是蝎子,我也說不好。當時生死搏殺,對方的刀收發都很快,她沒有拿著好好研究,無法確定。 抬頭看上校的臉色有些凝重,急忙笑著將他的臉往兩邊扯。別這么嚴肅,我這不是沒事嗎?我也沒什么仇人,可能是誤會也說不定?;蛘?,這是不是跟野láng說的行動有關? 鷹長空緩了臉色,勾著嘴角點點頭。嗯,反正你要小心點。走吧,我們回去。 嗯。 兩個人雖然還是散步回去,但是都沒了剛才的悠閑心qíng。這事關xing命的事qíng,他們無法不看重?,F在還不確定只是針對幸若水,還是針對他們兩個。 回到醫院,兩個人還沒來得及坐下來,幸若水的電話就大叫起來。低頭一看,是譚佩詩的號碼。 若水,佩詩馬上要生了。 我馬上過來!幸若水掛了手機,轉頭看著他。佩詩要進產房了,我過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傅培剛回來了嗎?鷹長空找出衣服,扯掉身上的病號服就換上。 幸若水本想勸他休息,但想想她剛剛被人襲擊,他肯定不放心。佩詩那家醫院也不遠,開車過去也不會累到他。gān脆一起過去吧! 兩個人拿了重要的東西,就走出醫院。 你在門口等著,我去開車。 車子停的是露天停車場,站在門口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鷹長空沒意見,就站在門口等著,一雙眼睛如鷹一樣搜尋著四周的環境。 倏地,他心臟一跳,猛地意識到什么,大叫一聲。若水,小心! 他的話音未落,車子砰一聲爆炸了,煙塵滾滾籠罩了那一片。 若水!鷹長空撕心裂肺地喊一聲,飛奔而去。 咳咳咳及時意識到危險的幸若水在瞬間推開車門躍出去,借力越過兩輛車滾落在地。受了點皮外傷,但并沒有被爆炸傷到。 鷹長空撲過來,一把抱住她,手在她身上一通亂摸。若水,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他的聲音,是顫抖的。 咳咳咳長空,我沒事幸若水伸手捧住他的臉,抓起他的手按在胸口。我真沒事。 你嚇死我了!鷹長空緊緊地摟住她。在她看不見的身后,一雙鷹眸閃過從未有的yīn狠。 幸若水回抱他,仍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她流出了眼淚,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還好她發現得快,否則想著,又忍不住更加用力地抱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