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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老師,早。莊奕騁還是淡淡的表qíng。 早。幸若水摸摸小朋友的腦袋。那我們進去了,莊先生再見。 我有些話想跟幸老師聊聊,方便嗎?莊奕騁看她好像恨不得落荒而逃,心里有些好笑。這個年輕的老師確實很單純可愛。 幸若水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背著他,臉都皺起來了。那個,馬上就要上課了。下次有空我們再聊,行嗎? 只是幾句話,不會耽誤太多時間。莊寓棋! 到! 立正,稍息,向后轉,齊步走! 莊寓棋小朋友乖乖地照做,踏著步就進去了,動作還絕對標準! 幸若水瞠目結舌。敢qíng上次莊寓棋用軍體拳大人,就是這位爸爸的熏陶。 莊奕騁被她的表qíng也給逗笑了,嘴角抽了抽。她真的很單純,什么都表現在臉上,讓人一眼看個透。幸老師? 啊,對不起,我走神了。莊先生,請問你有什么需要問的?如果是關于莊寓棋小朋友最近的表現,那么我可以很高興地告訴莊先生,他最近表現很好,比以前都要好。 小朋友最近很乖,而且很親近她。每次考了好分數,都要拿到她面前來,似乎很喜歡得到來自她的稱贊。到最后,他都會說一句幸老師,你可以親我一下嗎,好像她的親吻就是最好的獎勵。 幸若水知道他自小沒mama,心里渴望母愛,所以基本不會拒絕。只是自從這位莊先生說了那樣的話之后,她總覺得有些別扭。 不是關于莊寓棋的,而是關于幸老師。怕他再重復上次的問題,她一開口就說了一連串的話,真是可愛。 幸若水微微驚詫。關于我的? 莊奕騁微微一笑,遞給她一張紙,上面寫著一行字和幾串數字。這是我的聯系方式。幸老師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如果需要我幫助,可以打這上面的電話,也可以到這個地方來找我。 幸若水怔了一會,才接過那張紙片,類似于名片但又不是名片。她有些愕然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指的是不是自己心里想的事qíng。莊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只需要知道,這張紙片可以讓你找到我就可以了。幸老師,再見。莊奕騁笑笑,大步而去,坐進了車子里。 不一會,車子就消失在幸若水的視野之內。若水抓著紙片,有些怔忪地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 若水jiejie。突然有人一巴掌拍在她的肩頭上,說話聲音很大。 幸若水被嚇了一跳,一轉頭,看到同年級的小童老師。剛畢業的大學生,xing子大大咧咧的,有些像男孩子,但是為人真誠。 急忙將紙片揣進掌心,放進了兜里。小童,是你啊。 若水jiejie,剛才那個男人是誰???好像是個大帥哥哦!她做出一副有jianqíng的表qíng。 幸若水被她的表qíng給逗笑了。一個學生的家長。他妻子已經去世了,也許你有機會哦。要不下次他再來學校,我介紹你們認識? 好啊好啊。大叔好,我喜歡大叔。小童高興得在原地蹦來蹦去的。 幸若水看她蹦蹦跳跳的,無奈地搖搖頭。她剛剛二十歲,莊寓棋爸爸相對于她來說,確實可以算是大叔了。這兩個人配成一對,會不會有些搞笑? 別嚷嚷了,快進去吧,要遲到了。 對哦,快跑! 兩個人嘻嘻哈哈地快步進去,渾然不覺暗處的攝像頭,已經將一切都拍了下來。 bào風雨,在悄無聲息地醞釀。 ------題外話------ 鼓勵鼓勵哈,趕緊的,么么 \(^o^)/~ ☆、065訂婚宴 顧真真回到房里,坐立不安地在房里轉了一會,拿起手機躲進廁所撥了一通電話。 等掛了,她馬上又撥通顧苗苗的號碼。苗苗? 喂,jiejie,是不是要我幫你買東西???那邊有些吵,很熱鬧的樣子。 顧真真吸了吸氣,笑著道:苗苗,你不是一直想去H市看冰雕嗎?現在那邊有一個特大型的冰燈展,我的一個朋友也過去,他馬上就要趕到機場了,你要不要去跟他一塊去?他是個很有趣的人,也很有見識,有他帶著你玩肯定很盡興。 我想看我想看!可是,爺爺他們一定不會同意的! 沒事。你跟他們說,去同學家里待幾天,不告訴他們就好了。再說,很快就回到Z市來人。反正你自己決定吧,明年再去也沒問題。只是我那朋友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玩伴,而且明年也不一定有這樣大型的冰燈展。那你確定不去,我讓我朋友自己出發了哦。 ??!等等,讓我想想,讓我想想。顧苗苗在原地團團轉,嘴里咕咕咕地念叨著,突然一拍大腿。jiejie,我去! 那好,我跟他說一聲。你也別回來了,直接趕往機場吧。剛好還有最后兩張機票,我在網上幫你定了。我馬上把朋友的號碼發給你 鷹顧兩家聯姻,他們最終一定會選擇顧苗苗的。她這無父無母的人,誰會替她著想?就算苗苗是她的meimei,她也不會就這么輕易把鷹長空讓給她,不可能! 顧真真雙手緊緊地揣成拳頭,指甲刺破了掌心,微微刺痛??粗巴?,她緩緩地瞇起了雙眼。 鷹大哥,你是我的! 對于手機被拿走,鷹長空并不意外。他有能力從父親手里搶過來,但他到底做不到真的跟自己的父親殊死格斗。盡管,父親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長空。楊紫云推門而進,看到兒子正在紙上畫東西。在gān什么呢? 鷹長空沒有停下手里的筆,也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涂鴉。他在畫紫云首府的平面圖。當初,這里的防御系統就是他設計的。如今,他要對付自己設計的東西,就游刃有余了。 楊紫云在g頭坐下,看著專心致志的兒子,嘆了一口氣。長空,你心里是不是在怪我們? 你們在乎嗎?鷹長空淡淡地看她一眼,又低頭接著描畫。 楊紫云有些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似乎沒料到兒子會說這樣的話。我們怎么會不在乎?你是我們的兒子,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們做一切都是為你好! 不是全部。鷹長空終于停下手中的筆,看著母親。你們以自己的方式為我好,同時也希望我的存在能夠給你們帶來更多的利益讓你們更有面子。所以,你們不在乎這是不是我想要的,我快樂與否。那么,你又何必在乎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的語氣淡淡的,絲毫沒有咄咄bī人的意思。 楊紫云卻覺得像一把刀戳在自己的心窩里。她不是不愛自己的孩子,她也是真真實實地為他著想。長空,你這是要媽把心挖出來給你看是嗎?你真以為愛qíng就是一切嗎? 這孩子出生在這樣的家庭,生活一直很順遂,所以他不會明白沒有了這些光環的日子有多么痛苦。他單純得以為只要有愛qíng,那么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計。事實上,生活遠沒有這樣簡單。 媽,我三十二歲了,不是十二歲,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我也知道你們確實為我好,但那是基于你們想要的生活為標準,而不是我的。一個在槍林彈雨里摸爬滾打過的男人,你認為他會把愛qíng當做一切嗎?如果你曾經在死神的面前擦邊而過,你就會明白,只有活著才是一切。 但是,如果我這輩子一定要一個女人陪著度過此生,那個人只能是若水。否則,我寧愿一個人過完它。 那你在槍林彈雨中打拼出來的事業呢,它就那么不重要?楊紫云一向欣賞兒子的堅持,如今卻第一次為此而苦惱不已。 鷹長空微微一笑,點頭。它很重要,若水也很重要。事實上這兩樣是不沖突的,是你們硬是把它們推到一個沖突的位置。如果非得選擇,那么我選若水。 楊紫云不由得嘆氣,這倔脾氣,跟他爸爸一個樣兒。不管用在哪里,它都是一把利刃??扇绻玫牡胤讲粚?,這把利刃可是對著自己的心窩子??! 如果想要挽救你的前程,那你必須跟若水分開,而且要跟顧家聯姻。蒼唯我的力量不容小覷,只有動用鷹家和顧家兩邊的力量來保你,才能萬無一失。我覺得相比之下,真真更溫柔成熟一些,或許更適合你,你覺得呢? 只要讓他娶了真真或者苗苗,他自然就會發現自己媳婦兒的好,慢慢地也就放下了。感qíng,那都是慢慢培養的,需要的不過是時間。 鷹長空不想就這個問題再討論了,他們不會理解的。而且,他很忙。媽,你出去吧,我無話可說。 媽明白了,除非那個人是若水,否則你就不結婚是嗎? 嗯。鷹長空答了一個字,再次專注于筆下的工作。他要盡快把紫云首府的突破研究出來,還要研究風云幫總部的平面圖呢。風云幫不是蒼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那么他的牽絆就比自己更多! 楊紫云又坐了一會,嘆著氣出去了。一關上門,她就從內衣上端掏出一個竊聽器??粗掷锏臇|西,她露出得意的笑容。 等母親出去了,鷹長空停下筆,轉頭看著關上的門,心想:若水,希望你已經學會了信任我。 幸若水拿起書本正要去上課,接到幼兒園老師電話說福安被陌生人給搶走了,她嚇得魂都沒了。 急忙給刀疤打電話。我們的人全部被打傷了,人被搶走了。目前還在查,到底是誰做的。 幸若水掛斷電話,怔了一會,扔掉書,撒腿就往門口跑。一邊跑,一邊撥了那個她不愿意撥的號碼。她知道,肯定是蒼唯我! 若水,想我了。蒼唯我的聲音含笑,似乎心qíng很好。 一直以來,他都喜歡將她放在掌心里,看她怎么掙扎也無法逃脫,只能絕望。 你要是敢傷害福安,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她下意識地開口威脅。話落,才覺得自己的威脅根本白費,她根本動不了蒼唯我一根毫毛! 果然,蒼唯我低低地笑,說:若水,我很好奇你要怎樣不放過我。他的若水,總是這樣的天真,挑起他們這些惡人體內的邪惡因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