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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若水頓是苦了臉,她害怕那些刺激的活動??刹豢梢圆灰??我最怕那些刺激的項目了,像過山車什么的,能把我的心臟給嚇破! 譚佩詩拉著她的手臂,晃著撒嬌。那里面也有一些不刺激的,好像旋轉木馬、碰碰車什么的啊。好若水,你就當陪陪我嘛,發發慈悲啦! 幸若水被bī得沒辦法,又鑒于她也沒什么事qíng要做,想想也就答應。 那好吧。不過先說好,你可不能bī著我陪你去參加那些刺激項目!佩詩這家伙一旦瘋起來,那可是要人命的。 譚佩詩站起來,給她敬了個軍禮。本人聽從組織安排! 就是若水不說,她也不敢讓她參加那樣的運動。畢竟若水大病初愈,身子還經不起折騰。 鬧完了,又坐回去攬著若水的手臂叮囑:不過,你要是累了或者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啊。要是你出了什么問題,隊長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幸若水看她說得嚴肅,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伸手揪揪她的臉。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他又不是不講理的人! 幸若水,你徹底完蛋了!這人還沒過門呢,就處處維護他! 你又胡說八道了。趕緊換衣服出門啦,要不游樂園該關門了。 馬上就好,兩分鐘搞定! ☆、017 那一家三口 恰逢周末,游樂園里人多得厲害。所幸有些人上午就已經玩夠回去了,否則只怕會更擠。 來這里的,多半是一個家三口。穿著各式各樣的親子裝,看起來特別的養眼。 幸若水是那種感xing的女子,尤其喜愛這種溫馨的畫面。有些寶寶長得又特別的可愛,親子裝選得也可愛,就會讓她舍不得移開視線。 這一路下來,都是佩詩在玩,而她在附近找一個可以坐下的地方,看那些孩子做一些可愛的事qíng。倒也不覺得無聊,反而笑容不斷。她隨身帶著佩詩的相機,看到喜歡的畫面就拍下來。結果那些孩子都很可愛,她拍得手都酸軟了。 突然,一個身穿畫面是喜洋洋藍色t恤,深色短牛仔褲,露趾涼鞋的小寶寶進入了她的鏡頭。小寶寶不知道在找什么,正好眨巴著大眼睛朝鏡頭這邊看過來, 幸若水怎能錯過這個好鏡頭,咔嚓一聲就拍了下來。想到照片里可愛的畫面,不由得笑了一聲。不過她并沒有拍完就移開鏡頭,而是跟著那寶寶想多拍幾張。 不一會,鏡頭里就出現了一男一女出現了。兩個人都彎下腰去,似乎在跟寶寶說話。 幸若水不斷地按著鏡頭,把這溫馨的畫面給拍了下來,直到覺得夠了為止。而那一家三口,也逐漸地擠入了人群當中。 帶著燦爛的笑容,幸若水開始欣賞拍到的照片。突然,一張照片讓她呆住了。 鏡頭里,男人正一把將寶寶抱起來,臉稍稍往鏡頭側過來。雖然不是完全正面,卻也足夠她認出男人來。 鷹長空! 幸若水看著鏡頭里的側臉,大腦一片空白。好一會就這么怔怔地看著,不知道如何反應。 突然,她趕忙站起來,朝著剛才那一家三口走去的方向跑去。人群擁擠,她在人堆里找了好一會,終于找到了。 待確認自己沒有看錯,若水便不敢再停留,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原來坐的位置。心跳如雷,心臟緊縮,大腦空白一片。 若水,若水?譚佩詩興奮地跑回若水的身邊,卻看到她在發呆,于是伸出手在她眼前晃。動了半天,若水也沒反應。 譚佩詩急了,急忙扶住她的肩頭搖晃她的身體。若水,你怎么啦? ???幸若水如夢驚醒,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看著好友近在咫尺的臉。 若水,你臉色不太好,怎么回事?是不是不舒服? 幸若水扯了扯嘴角。我覺得有些頭暈,可能是中暑了。佩詩,我想回去了,我難受。 聽了這些,譚佩詩哪里還敢再耽擱,急忙扶著她站起來。來,我扶你,我們馬上回去! 嗯。 游樂園離譚佩詩住的小區不算遠,兩個人打的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 回到屋子里,若水喝了一大杯水,又擦了個澡,就把自己關到房間里,說是累了想睡覺。 譚佩詩也只當她真的是累了,叮囑了她哪里不舒服就喊之后,自己也洗澡休息去了。 幸若水將照片拷到電腦上,翻找到那些照片。 照片里,一家三口,寶寶十分可愛,爸爸高大英俊,mama漂亮苗條,看著十分的養人。卻就像一陣針,扎著若水的眼睛,很疼。 同時,若水也認出來,照片里的寶寶就是那天在暖汀閣把自己錯認為mama的孩子。原來,他不是沒有mama的。再看那女子一頭直發直披到腰,也是瓜子臉,咋一看跟自己還是有些像?;蛟S,這就是寶寶認錯人的緣故。 緩緩地閉上眼,幸若水覺得有些無法呼吸,不知道空氣什么時候突然稀薄了。 也不愿意再多想,于是爬上g去躺下?;杌璩脸恋?,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睡著了,只是腦子亂成一團。 迷迷糊糊中,又想起與蒼唯我前一天還柔qíng蜜意,第二天便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是否,愛qíng都這般傷人? 晚上,傅培剛沒有回來。 幸若水本來就沒什么胃口,但是為了不讓佩詩擔心,到底還是起來吃了一點兒。只是吃了不舒服,有些惡心。 若水,你的臉色好像比回來的時候更差了,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譚佩詩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好像沒有發燒,反而涼涼的。 若水把她的手拿下來,笑了笑。我沒事。只是在g上躺得久了,突然間出去走動,有些不適應罷了。你放心,我要是真不舒服,一定會告訴你的。 譚佩詩雖然還有些狐疑,但還是點點頭。你沒忘記就好。 吃完了,就又回到房間里。打開電腦,對著屏幕發呆。 發了一會愣,幸若水想,也該找份工作了。不能總是在佩詩家里白吃白住,雖然是好朋友,但那得適可而止。那些藥費好像都是鷹長空幫著墊付的,也是時候想辦法還給他了。 正在網頁上瀏覽招聘信息的時候,譚佩詩砰砰地敲門。 若水,隊長的電話,快出來接吧。若水 幸若水看著被敲響的門,最終也沒有回應。她,不知道要跟他說什么,生怕自己說出不好聽的話來。 該不會這么快就睡著了吧。譚佩詩嘀咕著,去回復電話了。 幸若水怕她拿鑰匙開門,忙過去把門給反鎖了?;乇懿皇寝k法,但暫時她還不想面對他。 再坐回電腦前,突然也沒了看招聘的心qíng。 那一家三口的畫面像是烙印在她的腦海里,怎么也抹不去。事實上,那是她最渴望的幸福:一對相愛的男女,一個可愛的寶寶,組成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 所以每次上街也好出去玩也好,碰到一家三口出行,她也總忍不住多看幾眼。有時候還被女主人誤會,以為她對男主人有企圖而瞪她。 可如果那一家三口的男主人是剛成為自己戀人的男人,面對此畫面,又該是什么心qíng? 幸若水很想說服自己,他是個軍人,不會做這樣一腳兩船的事qíng??傻降?,沒能被說服。就像當初她不斷地說服自己,那不過是一個夢,蒼唯我不可能那樣對待自己一樣。于是她bī著自己睡覺,待醒來,一切卻都是真的。 幸若水閉上雙眼,深深地呼吸。 ☆、018 抓狂的鷹上校 夜色昏暗,夜風chuī動樹枝發出詭異的聲音。 這是一棟造型獨特的別墅,位于山谷之中,三面高山環繞,僅門口正對著低谷的位置。擱古代,這就是一個類似于山海關那樣易守難攻的寶地。 偌大的臥室里,除了黑色便是白色,再無其他的色彩。就連g單被罩都是白色的,看著更像醫院的病g。 經過私人醫生的一番搶救,g上的男人已經脫離了危險。他身材極其壯碩,那薄薄的被單也掩蓋不住那種qiáng烈的存在感。只可惜受傷讓他的威懾感大減,否則他就像一只假寐的獵豹,隨時都會一躍而起置人于死地。 肖巖擺擺手,讓所有的人都下去了。他自己點了一根煙,站到窗口邊。 轉過頭來,看著g上的人,心道:為了確認一具面目前非的女尸,你明知道那是烈焰幫的圈套卻還是去了。老大,你到底是恨她,還是愛她?你到底是想報仇,還是想把她鎖在身邊? g上的蒼唯我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眉頭擰得死緊,似乎連昏迷中都不安分。 幸若水,沒我的允許,你不可以死 待肖巖聽清楚他嘴里呢喃的名字,并沒有意外。只是擰了擰眉頭,用力地吐出一口煙,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果真是當局者迷。 鷹長空這幾天有些抓狂,因為自從那天中午分開之后,若水就一直不肯接他的電話。偏偏這幾天部隊有新任務需要部署,他抽不出時間去見她。 思及此,鷹長空狠狠地吸了幾口煙,眉頭擰得跟麻花似的。 隊長,你找我? 傅培剛一路跑過來,不意外地看到隊長又成煙囪了。他聽老婆說,這兩天若水好像心qíng不好,隊長估計又為這個猛抽煙了。 坐吧,杵那當電線桿呢?鷹長空拍了一下身邊的位置,粗聲粗氣地吼。 傅培剛見慣不怪,一屁股坐了下來。隨手扯了一根糙,往嘴里一塞,叼著。 鷹長空把煙遞給他,他沒要。怎么,戒了? 我老婆不讓我多抽,否則罰我睡地板,嘿嘿。其實詩詩的原話是,他要不介意,她以后就不生孩子了。為了兒子,傅培剛得學著戒煙,不是實在忍不了,他一般都不抽。 鷹長空抬腳就踹。兔崽子,擱我這顯擺呢,是吧? 他心qíng正煩著呢,這家伙居然跟他曬幸福,皮癢癢了! 傅培剛躲過了他的飛毛腿,又顛顛地爬回來。隊長,我說你就直接把若水給拿下,也省得這樣揪心揪肺的抽煙。女人就那樣,你把她拿下了,就什么都好辦! 鷹長空睨他一眼。敢qíng你當初就是用qiáng的把譚佩詩拿下,她這才被迫嫁給你是吧? 傅培剛那個冤啊。隊長,我這不是給你出主意呢,你咋老戳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