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這個游戲他玩膩了
“這個……也不能完全肯定?!彼嗣亲?,笑得諱莫如深。 簡心白了他一眼,不與他計較,只是重新開始反思自己,如果連他僅僅作為學生的位子上,都能對爸爸那么堅定不移的信任,自己是不是,也應該給他多一點的包容和信任呢? 可,她不是不想信任,問題是已經去見了他,親自問了他,他都不肯說出當中到底有什么隱情,這讓她怎么想,怎么去包容去理解? 見她良久沉默不語,靳容白還以為她已經睡著了,低下頭來,卻見她的眼睛還睜著,“怎么,在想為什么沒有早點認識我?” 揶揄調侃,簡心輕輕的捶了他一記,“自戀!” “我這不叫自戀,叫懂的認清現實。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譬如你,譬如……老師?!彼f,“我也不相信自己會看走眼。到如今,我也不妨跟你直說,我一直想要翻查當年的事,只是過去這么些年,很多事都沒有線索,或者說很難尋找,你愿意跟我一起,找尋當年的真相嗎?” “你是說……你覺得我爸爸是被冤枉的,想替他翻案?” 是嗎,是她理解的這個意思嗎?她沒有理解錯吧? “是?!笨隙ǖ狞c頭,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不過目前來說,一切只是我的懷疑和猜測,并沒有真憑實據,想要找出線索,也不是嘴里說說就那么容易的?!?/br> “他自己都不在乎旁人的眼光,都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清白的,你還愿意這么為他奔波?”如果說以前他所做的事,簡心是感激,那么現在,用震撼心肺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自問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可他卻愿意去做,就算不是為了自己,她也會覺得感懷至深的。 “我做事從來只問自己的心,不問旁人的眼光?!彼谷欢?,“事實上,老師越是諱莫如深,避諱去談,我越覺得當中大有文章。也許他有他的顧慮,也許他是不方便去談起,不過無論如何,我都想把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br> 簡心不知道說什么好,她只能往他的身上偎了偎,靠近一點,再近一點,將他牢牢的抱住。 他便將她也抱緊了一點,相互依偎著,居然也有了沉沉的睡意。 ―― 一夜醒來,外面的雪更深了。 索性沒有出門,窩在酒店里吃自助泡spa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只不過靳容白一早出去了,他總是有很多的事要做,事實上能陪著她的時間,也絕對算是多的了。 在酒店里渾渾噩噩的一天,她很久沒有這么的放松過,這段日子在b市,簡直如神仙一般,然而她更深知,不能沉淪于這樣的安逸之中,因為她還有很多的事,要做。 蒸完桑拿出來,穿上衣服,擦著頭發回房間,卻在走廊里看到一瞥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離得距離有點遠,但太過深刻,只是遠遠的那么一抹,都讓她心底一寒,全身原本已經張開的毛孔,瞬間又合上了。 厲庭遠! 她覺得自己沒有看錯,那個人絕對是厲庭遠,畢竟帶給她那么多次驚嚇和傷害,可他來這里做什么?巧合?還是…… 本來想要追上去看看,轉念一想,面對厲庭遠的時候,她從來都是被動挨打的那一個,萬一再次受制,不是給靳容白添麻煩嗎?頓住了步子告誡自己,不管厲庭遠在這里做什么,都跟自己沒什么關系,也千萬別去主動招惹他! 轉身回到房間,心虛卻因此而不平靜起來,想起之前厲庭遠說的那些話,他也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換句話說,是跟簡家有糾葛的,他究竟扮演一個什么角色,自己還不是很清楚。 ―― “辦妥了?” 女人的聲音清脆而冰冷,在這酒店地下,開了一個同樣面積大小的酒吧,入夜了,可以回房休息,也可以到酒吧盡情狂嗨,倒是一個不錯的創意,給酒店創收的同時,又形成了酒店的獨有特色。 不過白天的時候,倒是沒什么人,空蕩蕩的,連一個酒保都沒有。 “我辦事,難道你還不放心嗎?我什么時候讓你失望過?”厲庭遠近乎討好的說,在她的面前坐定下來。 伸手從她身前討了杯酒,放到鼻端下認真的嗅了嗅,“美人余香?!?/br> 接著,就著她的紅唇印,一點點的喝了下去。 女子的臉慢慢的紅了起來,坐在沙發的角落里,燈光所不及的陰影將她整個兒籠罩起來,仿佛這樣,她才能感覺更安全一點。 她刁蠻,她任性,但是她到底沒被男人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逗過,臉頰變得緋紅,她輕咳一聲,“我說過,就算這件事成功了,也不能留下一點點痕跡,我不要在他的心里留下任何對我不好的印象?!?/br> “明白!”厲庭遠點頭,“雪兒盡管放心,有黑鍋,我背著,只要你幸福,哪怕有一天你忘了我,我厲某人也心甘情愿?!?/br> “哼!”輕哼一聲,她端起桌面上的另一杯酒喝了一口,“滿嘴油腔滑調,先看看今晚的事你辦得怎么樣再說吧!” “今晚的事一定沒有問題,只是――” “只是什么?” 厲庭遠頓了頓,看向凌晨雪那張焦慮的小臉,到底是溫室里的花朵,一點點小試探就會讓她慌了手腳,“只是雪兒你把祁家的那個小子叫來,就不怕他會壞了事?” “你說祁慕?”揚了揚眉,凌晨雪搖頭,“他不會。到時候我會想個法子把他給支走,再說了,如果沒有他,你以為我憑什么能請得動白哥哥?憑我,還是你?” 嘲諷的笑了笑,她一臉的不屑。 厲庭遠斂眉,遮去眼底的羞惱,輕笑道,“雪兒說的也有道理,既是如此,那晚上還是早早把他遣開的好,你也知道這家伙的脾氣,萬一影響了我們的大事,那就……” “這個不用你提醒!”她擰起眉頭,“我自然知道?!?/br> “那今天晚上,就靜候佳音了?!?/br> 朝她舉了舉杯子,然而凌晨雪卻是推開面前的酒杯,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看著她的身影逐漸消失,厲庭遠某種的戾氣慢慢的凝聚起來,不知何時,指尖多出一包小小的藥粉,他打了個響指,很快從陰暗處走出一個酒保打扮的人,到了他的面前低頭恭敬的喚了一聲,“厲少!” 招了招手,那人便湊了過去,厲庭遠低低的耳語了幾句,然后又將手里的粉包塞到了那酒保的手中,“明白了嗎?” “明白!” “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他又問道。 “沒有人指使?!蹦蔷票T拕傄怀隹?,就看到厲庭遠警告性的目光,又改口道,“是,是凌小姐指使小人這么做的?!?/br> 點了點頭,他滿意的說,“你知道要面對的是什么人嗎?” “知道?!?/br> “知道你還敢?!”用力的一拍桌子,厲聲呵斥。 “小人受厲家大恩大德,一輩子都還不清,愿意為厲少赴湯蹈火肝腦涂地!” 他賭咒發誓,一臉的虔誠。 這下,厲庭遠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去吧!我沒見過你,你也沒見過我,更沒有受過我什么恩惠?!?/br> “是!”應了一聲,那人如來時一般,鬼魅般的隱去。 端起酒杯,看了一眼那杯邊的紅唇印記,泛起森冷的笑意,他從沒有在一個女人的身上花費那么多的力氣,若不是為了家族為了自身的地位,真就以為自己是千金小姐,所有人都得哄著了。 這場追逐的游戲,他已經厭倦了,也玩膩了。 過了今晚,只消今晚,這個慣于擺架子對他呼來喝去的千金小姐,就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然而沉浸在自己周密計劃中的他,并沒有留意,角落里有一雙眼睛,把這一切都看了進去。 ―― 靳容白再回到酒店的時候,帶了不少的東西,一些所謂的土特產,還有些――書籍。 她是萬萬沒想到,他會帶回來那么多的書,厚厚的沉甸甸的,她看著那一摞頭皮發麻。 “這么多,你讓我鉆研到什么時候?”她指了指那些書。 課內的她還沒吃透,課外就給她弄了那么多,真不愧是靳教授。 “不是你的,是我的?!彼?,接著戲謔的揚了揚眉梢,“我以為你很好學的,怎么,原來都是表面工夫?” “咳咳,我是想好好學好,但也自認不是什么學霸,很多學業內的我還沒鉆研透,這個課外……” “課外有什么感興趣的也大可以去看,盡管去看。讀書多一點雜一點也沒什么壞處,看不懂的可以問我?!彼贿厡|西整理一邊說,“這些是當年的一些資料?!?/br> 看了一眼她,似乎猜出了她心里的疑惑,“雖然很多資料是可以直接查電腦的,但是有一些并沒有完全錄入,所以,也許能翻出什么線索來。不過等我回a市再慢慢看?!?/br> 這時,敲門聲響起,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簡心看著手里滿滿當當的他,“我去開門吧?!?/br> 聳了聳肩,他很快的把東西都整理到一個箱子里,再轉過身,門已經開了,祁慕一手撐著門框,一手繞在胸前,擺了個紳士的邀請動作,還在凹造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