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幕 但求勿如那項王
‘紛紛碎英伴獨吟,禪院幽靜卻太清。 又嘆談何曾輝煌,但求勿如那項王?!?/br> ——荊·穗贏《月下吟》 紛紛然的碎花陪伴著我一個人寫詩作詞,激發我的靈感。我身處禪院,這里非常幽靜,卻也太過清冷。又是一聲嘆息,談什么曾經輝煌過呢!只請求不要像那個項王一樣,自刎烏江便是...... —— “朔......朔憶哥......” 墨陽魚看著慍怒未消的朔憶,眼眶變得紅紅的,眼眶中含著仿佛珍珠的淚珠。 “對......對不起,是我少慮了,朔憶哥......原諒我,好嗎?” 墨陽魚耷拉1著頭,語氣委屈的像一名被家長訓斥的孩子。 “算了,這一次念你初犯,便原諒你了。但是你必須記住,你什么都可以去做,但是傷天害理,傷害他人的事萬萬不可!記住,你一旦違反了法律,違反了道理,你縱是再如何無心,也不是一個人了,你只是一具行尸走rou罷了?!?/br> 朔憶定了定心情,微笑著勸導著墨陽魚。 “是!朔憶哥!我知道我錯在哪里了!我馬上去和稽陸道歉?!?/br> 墨陽魚拱手作揖,抬腿便欲離去。 經過朔憶的一番勸導,墨陽魚覺得愧對于自己的本心,必須向稽陸道歉后,方可減緩自己心中一點點仿佛要把心生生撕裂的愧疚。 “回來!回來!” 看著已經沖到書房門檻后的墨陽魚,哭笑不得的朔憶揮手喊道。 “???朔憶哥......那么稽陸該怎么辦?” “他?放心吧,這一會兒還不至于要了他的命?!?/br> 朔憶笑了笑,將墨陽魚揮手招至身側,輕聲問道:“現在‘四方’的建造怎么樣了?第一批什么時候可以交付?!?/br> “‘四方’誠如方才我說的,正在進行高速運動的物體的打擊力度的實驗,現在結果還沒有出來,大約還需半月時間?!?/br> 墨陽魚拱手行禮,看著朔憶,答道。 “半月啊......” 奇怪,本是不急的朔憶聽見墨陽魚的回答,卻滿面愁苦的鎖眉喃喃。 “怎么了嗎?朔憶哥要的急嗎?” 墨陽魚看到朔憶此番模樣,略有些疑惑地問道。 “倒不是急,只是現在北域戰事有變,如果‘四方’再不交付,恐怕北域的防守會極為吃力?!?/br> 朔憶搖搖頭,似回應著墨陽魚,也似回答著自己。 “北域?北域不是有‘墨非墨’挺著嗎?怎么會催要‘四方’了?” 墨陽魚被朔憶的說辭攪得腦袋亂的像一鍋雜燴,對于戰事更是云里霧里。 “現在‘墨非墨’也不頂用了?!?/br> 朔憶的聲音悲的像一曲悲鳴哀樂,讓墨陽魚驚詫不已。 “‘墨非墨’......不頂用了......” 墨陽魚看著朔憶,本來似要消去的紅眼眶又一次出現在墨陽魚秀氣的臉上。 雖然他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凡此種種的大道理。 但‘墨非墨’統共才設計研發出幾載? 怎么就......不頂用了? “敵人據說造出來四座全身鋼鐵鑄就的樓車,沰箭刺不穿,‘墨非墨’轟不透。只有幾十座‘墨非墨’齊齊射出,才可轟透一層鋼鐵。所以說,‘四方’必須加緊完成實驗,否則......北域的防守只會是一層薄紙,輕易便可刺透!屆時,北荊將無險可守,只可在皇都的城墻下......與敵人殊死一決了!” 朔憶轉頭看著墨陽魚,“這一切的一切可能,取舍!成??!皆系于你與你的‘四方’!” ‘四方’越快交付,北荊便多一分勝算! 墨陽魚注視著朔憶,此時的他仿佛褪去了那最后一分稚氣,重新披上的成熟的外衣。 自己設計研制出的‘墨非墨’完敗于敵人的樓車之下,‘四方’的最后一次實驗必須加緊完成,否則北荊只有決戰一條道路。 三重的壓力逼迫著墨陽魚,不能夠繼續用稚氣偽裝自己,自己必須認真起來。 “墨陽魚聽令!” 朔憶起身看著墨陽魚,嚴肅的面容使得再如何不知情的外人都會明白這件事的危急程度。 “臣墨陽魚聽令!” “朕實感江山危急,北域戰事危急!北荊若被敵寇之鐵蹄毀于一旦,朕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去見北荊父老!故,北荊墨陽魚,朕從內帑再撥出六百萬黃金,各親王府私庫出一百萬黃金,共一千萬兩黃金,助你研制‘四方’示意,此乃朕之佩劍,見之如見朕!若有違令懈怠者,可先斬后奏!” 朔憶拔出腰間佩劍,置于墨陽魚手中。 “臣領旨!臣不勝受恩感激!” 墨陽魚接下朔憶佩劍,起身拱手行禮。 “一千萬兩黃金一個時辰后會送到你手上,你去吧!” 朔憶捋起長袖,揮了揮手。 “臣告辭!” 墨陽魚拱手又做了一揖,緩緩離去了。 直到墨陽魚離開了朔憶的感知范圍,朔憶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你這樣好嗎?故意這樣做,就為了激出墨陽魚本我的一面?” 漓珊不知何時出現在朔憶的背后,伏在朔憶的耳邊道。 “他本來就該這個模樣,我只是幫他握住了那把鑰匙罷了?!?/br> 朔憶長舒了一口氣,回答道。 “現在......北域城真的變得那模樣了?” 漓珊雙手環住朔憶的脖子,輕聲問道。 “八九不離十,不過......可能我對于戰爭的結果稍微夸大了那么一點?!?/br> 朔憶笑了一聲,隨即輕輕拍了拍漓珊的手臂。 “漓珊,陪我走一趟吧?!?/br> “去哪兒?” “‘百曉樓’” ...... 此日,夜。 換了一身裝束的漓珊隨著稍作易容的朔憶在街道上慢慢走著。 漓珊穿著長褂,原本火辣的身材被遮蓋的無影無蹤,面龐也被一襲薄紗與斗笠遮蓋。 “我們來這里干什么?還有,你說的那個‘百曉樓’是什么?” 漓珊看著朔憶,一肚子的疑惑卻得不到完美的解答,快要憋死自己了。 “別急!待會兒你就可以知道了?!?/br> 朔憶帶著漓珊來到一座建筑前,嘴邊微微有了些弧度。 “這里是......” 漓珊還未問完,便被朔憶一手拉入那座建筑內,視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自己只聽見自己跟著朔憶下了好幾層樓梯,彎了好幾條道,才停下來。 “漓珊?!?/br> “嗯?” “接下來幫我一個忙?!?/br> “什么忙?” “你用你的劍皇身份?!?/br> “為什么?我已經好久沒在江湖上露過面了?!?/br> “幫我這一次了!” “......真受不了你!” 漓珊無奈地聳聳肩,誰讓朔憶是自己所愛的男子呢。 朔憶向前方輕輕敲了敲,忽的,兩人身側原本隱匿與黑暗中的火炬被熊熊烈焰顯出身形,也照亮了前方的路。 ‘噠!噠!噠!’ 一位女子走到漓珊與朔憶面前,看見朔憶,那位女子還稍微抖動了下雙乳,意圖不言自明。 雖然易容后的朔憶添上了幾條皺紋,但卻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成熟氣息,使得那位女子芳心亂跳。 這一切都收入漓珊的視線中,像電影一樣不斷回放在自己的腦海中。 “不知二位姓甚名誰???” 那位女子的聲音像一粒糯米,粘粘的,甜甜的。 “劍皇!” 漓珊輕輕對著朔憶‘哼!’了一聲,隨即壓下聲音答道。 “......原來是劍皇??!您能夠來這里,真是使我們蓬蓽生輝??!” 那位女子又瞟了朔憶一眼,隨后行禮又道:“小女子斗膽請問,劍皇來此有何目的呢?” “‘百曉樓’!” 漓珊又壓著聲音答道。 “是!我馬上派人帶二位前去?!?/br> 那位女子再瞟了朔憶一眼,微笑著行了一禮,便輕輕離去了。 朔憶看著那位女子離去,腦中不知在想著什么。 ‘啊~啊~’ 朔憶的左耳被漓珊整個拎起,雖然有薄紗遮蓋,但呼之欲出的殺氣還是表明了漓珊此時此刻的憤怒。 “老......老婆!您......您這是干什么呢?” 忍著漓珊幾乎想要把自己耳朵揪斷的疼痛,朔憶賠笑道。 “我干什么?看那名女子看的爽的??!你老婆就在這里!你怎么不多看一看!又想納一房小妾了是吧!” 漓珊看著朔憶,好歹自己曾經也是荊朝第一美女,雖然老了,但是比起那種俗物......朔憶怎么會要看她......而不是自己! “老......老婆,你誤會了!我沒有在看她!我只是在想事情!我真的只是在想事情!” 朔憶看著漓珊,語氣幾近哀求。 如果洱瑞他們知道朔憶時這個模樣,不知會笑朔憶多久。 哦不!我說錯了,他們不會笑的,他們只會同情。 因為他們也是這樣子的??! 這就是最最完美的‘難兄難弟’與‘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牡湫屠?。 ...... 1:耷拉:音dāl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