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幕 那一泓國士已斃
‘簫憐伊,喪韻雨霪,可再裂斷荊虹璧? 無琴應,康杜酒盈,那一泓國士已斃…’ ——荊·柳知曄《國士·其三》 這一日,陰雨連綿,用我那悲傷欲絕的簫音來為你哀憐,你在黃泉,可有再完璧和氏? 沒有琴聲的和音,只有滴滴康杜滿盈,那一泓邯鄲國士已斃…… —— “北荊之帝張朔憶已經派遣洱瑞紀瀝率領一百二十萬大軍駐守北荊,走水路也有東域曦裕,南域域晰的尷尬局面?!蹦敲f夫長拱手行禮。 “南域有漓域晰與完美水師,上一次我趁南域無水師可調遣之時奇襲南域,最后還是被擊敗……南域肯定已有防備,進攻極為不妥。東域有曦?!卦4巳似饺瘴?,但是如若認真,恐怕連我都要花費一番氣力。但是東域兵少,如若可奇襲之……不行!東域不行……東域為什么兵少,因為它的地勢奇特,山巒連綿,易守難攻!北域雪山連綿,又有汪繼弘這個老牌將軍……看來只能進攻西域了?!蹦亮x玉祁鎖目苦思片刻,終于定了一條戰略。 “晚上讓十位首領來我營帳?!蹦亮x玉祁看著那名萬夫長,低聲冷道。 “是!” 很快,那座宮殿便被黑暗大軍攻取,那名中年男子也被當場斬殺,留下了軀體,無力地給予著人們慘淡地熒光。 牧義玉祁的營帳內。 牧義玉祁身前坐著十位男子,是組成此次聯軍的各國太子。 “牧義玉祁,你喊我們來是有了什么好辦法嗎?”一名綠眼黃發男子看著牧義玉祁,沉聲問道。 “……有!請各位看,這是北荊的全境地圖,現在張朔憶將洱瑞與紀瀝派遣駐守西域,東域由曦裕駐守,南域由漓域晰駐守,北域則有汪繼弘駐守?!蹦亮x玉祁指著身前地圖上的四個點,分別代表著東西南北四域。 “那你準備攻取哪一域?”那名綠眼黃發男子微笑問道。 “……西域?!蹦亮x玉祁看著那名男子,毫無一絲拖泥帶水。 “哦?西域?好像西域的兵力最多,將領也最強罷!”一名褐發藍眼男子看著牧義玉祁,冷笑一聲。 “……的確,西域比起其它三域是比較強大,但……也因為它的強大,我們才有攻取的契機?!蹦亮x玉祁看著十名男子,微微一笑,隨即指著東域。 “東域,臨海且多山,易守難攻,朔憶派遣曦裕與八十余萬士兵率領一支完美水師在此駐守,曦裕此人,外表放浪不羈,實則內心極為忠于北荊,武藝可以輕松擊殺在座的各位……” 牧義玉祁看著十名男子,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十名男子看著牧義玉祁,面容如同被陳醋泡過一般,雖是不服,但也不得不相信。 那一年,曦裕獨自殲滅三萬敵軍,引起江湖軒然大波,捫心自問,他們肯定無法做到。 “加上東域原先的守軍,已有一百零八萬大軍,縱使我們大軍壓境,曦裕也可以憑借完美水師與地利(地理優勢),拖到援軍來的那一刻,我們將會被全殲?!蹦亮x玉祁看著十名男子,眼中泛出一抹煞氣。 隨即,牧義玉祁又指著南域,“南域,漓域晰率領將近五十萬大軍與一支完美水師駐守,靠海,如若攻破第一道防線,那么憑借我們的兵力連續攻破第二,第三道防線不是問題……” “那么為什么不攻取南域?而要攻取西域?”那名褐發男子看著牧義玉祁,不解問道。 “各位,在聯軍組建之前我便奇襲過南域一次并且幾乎攻破南域全境,可惜最后被張朔憶率領的五十萬大軍殲滅,我被迫逃出。自此一役,南域的第一道防線便重新建造增添了不少陷阱機關,根據我們的實力,我們無法攻破,只會白白喪失士兵?!蹦亮x玉祁看著十名男子,長舒一口冷氣。 “北域,我們無法攀登那高若天之階梯地雪山,所以只得放棄……所以根據我權衡利弊之后,攻打西域,既是最省時間又是最少士兵喪命的地方?!蹦亮x玉祁指著西域,緩緩敘述著自己的戰略。 “……那么,你決定用什么戰術?”一名黑發褐眼男子看著牧義玉祁,低聲問道。 “我決定,派遣一百萬聯軍佯攻南域,兩百萬聯軍佯攻東域,五十萬聯軍攀爬過雪山,奇襲北域!剩余六百五十萬聯軍直接攻打西域,西域只有一處‘及潦郡’為要塞咽喉,只要攻破此處,剩下的道路便會一馬平川,縱使洱瑞是大羅金仙轉世,也無法扭轉西域被攻破的事實!最后,我們再以西域為基地,直接攻取北荊皇都,活捉張朔憶便可逼其撰寫退位詔書,這樣,整個中原大陸就會在我們的手中,只有我們拋棄它的分了!”牧義玉祁哈哈大笑,仿佛整個中原已經在自己手中。 “希望如同你所說的……我相信你不是一個會說大話的人?!蹦敲S發男子看著牧義玉祁,低嘆一聲,隨即起身看著牧義玉祁。 “牧義玉祁,我給予了你千萬聯軍,我付出了極大代價,也希望你不要辜負我?!?/br> 隨即回身,看著帳外兩名聯軍士兵,“牧義玉祁……希望,我只說希望,少死一些人……好嗎?” 那名男子撇頭看了一眼牧義玉祁,閉目回去了。 很快,另外九名男子很快也告辭離去, 看著那九名男子離去的背影,牧義玉祁冷冷一笑,“放心,這一次我絕對會成功,絕對!” …… 很快,又過了一年。 這一年,北荊內外很平靜,平靜的可怕。 那一百萬北荊士兵已經訓練完畢,并且由艦隊護送著運往東西南北四域。 此日,是踏入五月的第一天。 皇都少有的,彌漫著厚重地大霧。 早朝也因為大霧,不得不取消了。 朔憶看著窗外彌漫著的大霧,眉頭不伸,仿佛自己心中也彌漫著大霧一般。 “今天天氣好反常啊。怎么會……難道說戰爭在今日就要開始了?” 與此同時,牧義玉祁也立于帳外,望著大雨滂沱地西域,土地因為泥濘,使聯軍士兵腿部如同被人死死拉住一般,不得前進一步。 “……北荊的氣象果然在今日反常了……萬夫長!” “在!” 一名萬夫長披著獸皮制成的雨衣,蹣跚地走到牧義玉祁身側。 “告訴管理倉庫之人,把所有木板干草拿出來,鋪出一條路來,所有士兵急行軍!務必給我在兩個時辰內抵達西域咽喉——‘及潦郡’!”牧義玉祁看著那名萬夫長,冷聲喝道。 “……是!”那名萬夫長怔了怔,隨即抱拳,回身奔向聯軍倉庫。 望著那座巨城,牧義玉祁冷笑一聲,“西域城?半月內就是我得了!” 兩個時辰后,牧義玉祁踩著木板鋪成的路來到了西域的咽喉——‘及潦郡’。 ‘及潦郡’郡前有一片森林,六百五十萬大軍正好可以隱蔽在森林中。 牧義玉祁冷笑連連,“現在,估計洱瑞與紀瀝還在睡覺罷!這座城池……我牧義玉祁收下了!” “阿切!” 此時,洱瑞坐在木椅之上,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怎么回事?無緣無故的打了一個噴嚏?”洱瑞擤了擤鼻涕,忿恨一聲。 “估計有人在咒罵你吧!好了,看著地圖!你說牧義玉祁會來,我怎么沒有看到人影呢?”紀瀝哈哈一笑,看著洱瑞道。 “……你以為牧義玉祁是會飛的?我們前面還有‘及潦郡’呢!估計還要個十天半個月呢!”洱瑞無奈一笑,隨即看著地圖,指著‘及潦郡’的位置。 “‘及潦郡’一直被世人傳為西域城的咽喉,可……真不是??!‘及潦郡’不過就在西域城前面一點而已,看起來像,實則不然,西域城從來沒有真正的咽喉,因為……西域城,就是一處咽喉!”洱瑞看著地圖,低聲笑道。 “牧義玉祁,你就等著吧,等待攻取了‘及潦郡’,你就會知道,‘及潦郡’不是一處咽喉,而是一處雞肋!貨真價實的雞肋!” …… 與此同時,牧義玉祁正在‘及潦郡’前,看著準備攻取的‘及潦郡’,“……為什么,我總覺得,今天有點怪怪的?!?/br> “什么意思?牧義玉祁,你是在耍我們嗎?”一名男子看著牧義玉祁,微微有些慍怒。 “不是!我只是有些緊張了!真的,有些緊張了!”牧義玉祁看著那名男子,笑了笑道。 “北荊帝張朔憶!我牧義玉祁終有一天會駕臨你的宮殿,得到你的皇位,得到你的一切!我牧義玉祁,會得到你所知道的一切!我在此發誓!”牧義玉祁看著遠方的西域城,冷冷一笑,眼中閃耀的,是仿若冰窖的煞氣。 “北荊帝張朔憶!我!東瀛(日本)帝國太子!牧義玉祁,在此攻取‘及潦郡’戰役之前,我會等,看你會不會意識到我在這里,還是說……你就是一個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