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二章 齊家的小東西
每一次基本上都是在一個夜晚,月亮總是大得不像是真的,就好像我們離月亮很近一樣。在月光的籠罩下邊,我總是能遇到一個長得像極了岳一唯但是身上有很多的刺青,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袍子,像是踏著圣光而來一樣。 最近的這一次,也就是昨天晚上,我的夢里邊出現了一個新的人,就是烏鴉,我幾乎可以肯定,夢里邊出現的那個有點像是白鴿人,就是在現實里邊我聽很多人嘴里的那個烏鴉。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會夢見她的,我見都沒有見過烏鴉,我是怎么憑空造出來一個想象當中的烏鴉的呢???! 岳一唯在聽完我的詳細解釋之后,更加地沉默起來,我知道那是他在認真地思考著的狀態,就沒有去打擾他。良久,岳一唯才開口說道:“一定是在這之前,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你本人并不知情,所以導致了你總是重復地做著同一個夢,但是又不明白是為什么?!?/br> 我能遇到什么事情呢?也沒有什么特別厲害的東西是我不知道的吧,而且,夢里邊還數次出現那個跟著岳一唯很像的人,我懷疑這件事情一定是跟岳一唯有關的。 岳一唯頭疼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先放在這里吧,我讓人去查一查,反正目前不是說只是做著連一個噩夢都不算的夢境嗎,倒是沒有什么大礙……”知道這件事情終于可以有解決了一天了,我很是開心,壓在心里邊的這塊大石頭起來了,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一口氣終于能舒緩過來了。 才剛把這件事情說完,岳一唯把被子扯上來裹住我,問我:“醒的這么早,現在覺得怎么樣,要是還困就睡會兒,今天你不是還要去上班嗎……我說你什么時候才能夠不去那個醫院了啊……”岳一唯在嘀咕著,一邊是理智上覺得我肯定是不能不去的,但是又很希望我真的不去,就好每天跟他在一塊兒。 我看著眼前這個像是在撒嬌的岳三歲,把腦袋往枕頭里邊埋著,轉了一個身,背對著岳一唯,翁聲翁氣地說道:“等畢業了再看!現在我要睡覺了!” 事實證明,岳三歲的愿望就沒有沒能達成的時候,就算是晚上沒能夠滿足他的愿望,在早上的時候他就一定非得討要足了。我的回籠覺并沒有堅持多長時間,在天大亮的時候,我才剛醒過來,就被岳一唯抱著一頓啃,整得我都差點起不來床。 為了早點離開岳一唯那熾熱得快要把我拔掉一層皮的眼神,我早早地收拾好了就準備上醫院里邊去了。我到醫院的時候還很早,交接班的其他人都還沒有過來,我就放好了自己的東西直接就去周怡那邊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那邊怎么樣了。 我到那邊的時候,他們的東西還在病房里邊,但是人卻不見了,這么早,也不能是出去散步之類的。剛好有一個負責這邊的護士過來,我就拉住她問這邊的詳細情況,結果她說,這間病房的主人昨天晚上突然情緒失控,然后就是昏迷,給送到重癥監護室了,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呢。 看來昨天晚上還真是一哥不安寧的夜晚,周怡那邊也出事了,我不能不過去看看啊,我連忙跑到重癥監護室那邊?,F在病人還沒有脫離危險呢,正在里邊監護著,家屬這些都是不允許進去的,只能在外邊隔著窗戶玻璃看。 我還沒有走近的時候就在外邊看見了兩個扒在窗戶邊上滿臉都是焦急的人,一個是齊少東一個就是齊少廉,他們兩個人現在正在窗戶邊上,透過玻璃隱約可以看見里邊很多人,看來是病人出了危險正在搶救呢,我一著急就趕緊跑過去了。 我走近的時候,里邊剛好搶救完,值班醫師一邊出來一邊揭下口罩擦了一把自己額頭上邊的汗,看來真的是很不容易,很不輕松。醫生就對著在邊上守候著的兩人開始交代病情,說是病人是沒有征兆地心臟驟停,雖然現在搶救回來了,心跳呼吸還在,但是整個人還是在一種昏迷的狀態,今天已經安排好了其他科室的醫生過來會診,家屬要放心,一定能很快就知道具體原因的。 我當然是明白醫生的這一套說辭,幾乎對每個病人家屬都是這么解釋的,我在看上看著,沒有出聲,等到醫生回值班室了,我才過去跟齊少東還有齊少廉兩人站在一塊兒。他們兩人現在看起來都像是雙打了的茄子一樣,蔫得很。 棄少東只是對著我點點頭,就算作是打來了招呼,然后就跟著護士去辦理一些手續還有簽字什么的,留著齊少東在這邊看著點周怡的情況。齊少東走了之后,齊少廉就一把拉著我的胳膊,整個人都是在輕微地發抖,看來真是被嚇得不輕。 我輕輕地拍著他的后背安慰著他,現在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只有讓他自己緩過來。我拉著他坐在走廊上邊的椅子上,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說,就這么靜靜地等著齊少廉緩過來。良久了,齊少廉才緩過來,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二嫂……”然后就慢慢地有點哽咽了。 我拍著他的后背,慢慢地安慰著他說:“你二嫂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嗎?!你不要著急,現在她還在,雖然剛才是在搶救,但是是救回來了,幾天結果就會出來,很快就能夠知道你二嫂到底是因為什么了!你現在要把心放緩……” 齊少廉嗯了一聲,把腳放在椅子上,雙手環住自己的膝蓋,讓自己縮成一個小團。很久他才慢慢地開始緩過來,才開始跟我說話,他說:“姐,你說,我二嫂真的不會有事吧?”我在邊上點點頭,雖然現在具體什么情況我是不知道,但是對于這樣的一個少年,誰會忍心去傷害他的信任呢?我只能是在邊上鼓勵著他,都能好起來的,很快了。 齊少廉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可是姐,要是我二嫂根本就沒有生病怎么辦???”我一時間還有點沒能明白齊少廉是什么意思,只是在邊上疑惑地看著他。他偏頭想了想,然后說道:“真的,姐,我二嫂是中邪了,她根本就沒有生??!” 齊少廉突然開始激動起來,重癥監護室這邊是需要安靜的,我連忙一把按住了齊少廉不要讓他激動,但是沒有想到根本就沒有起一點作用,齊少廉說起這個的時候就一直在邊上很是激動地要拉著我把這件事情全告訴我。沒有辦法,我只好拉著他到外邊的消防安全通道上邊去了。 “真的,你知道嗎姐,我們家里邊不太平了!”齊少廉一站定就這樣子講了一句,“自從我二嫂還有我那個小侄子到家里邊之后,我們家里邊就不太平了!”我想起來之前齊少東也給我說過類似的話語,看來他們齊家真的是有點什么了。 我點頭,示意齊少廉接著說下去,除了齊少東說的那些,齊少廉就是重點懷疑了他的侄子。在他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的侄子出現之后才出現的。先是在醫院里邊,這孩子一出生的時候就不被自己的母親認同,之后就是因為這個孩子我的二嫂才開始精神有異常,雖然之后有了一段時間的恢復,但是接回家去了之后就開始變本加厲了!你知道嗎,每次家里邊出現異常的時候,我總是能夠看見我那個還沒有滿月的小侄子!這一切肯定都是他做的!” 要不是因為我知道他的那個小侄子不是人類,我真的要以為齊少廉也跟著一塊兒瘋掉了。我估計這些話齊少廉也是從來都沒有說出來過,要是那樣他也可能早就跟他的二嫂一個樣了,我也不知道是出于一種怎樣的信任,這個少年怎么就能夠安心地把這個這么大的秘密說給我聽。 我輕拍著齊少廉的后背,讓他放輕松一點,慢慢地把這些事情說出來聽。 “有一次,我二嫂暈倒在泳池邊上,要不是我很快就看見了,我估計二嫂就要因為順著有點斜坡上邊還滿是水很滑的邊上掉進泳池里,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嗎?那樣二嫂就是必死無疑了!也就是那個時候,在我慌忙把二嫂移到安全的地方的時候,我剛好看見在身后的一個轉角處,一個小小的身影一閃而過。一開始的時候我還沒有太在意,以為是自己眼花?!?/br> “第二次就是我們家的保姆吳媽,那天吳媽從樓梯上邊摔下來,也是我在邊上,然后我過去扶起來吳媽的時候,就剛好看見樓上的樓梯轉角的地方,有一個小腿一閃而過……我們家里邊是不養寵物的,要是一次來說可能是我眼花,但是兩次之后那就是絕對不可能的了,我對自己的判斷力還是有點信心的?!饼R少廉背靠在墻壁上,看著天花板上,眼神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