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的人在她面前倒下。

    代價太大了，言柏舟的方式代價太大了。

    小q努力著，被長老攻擊了也不放棄，就為了將付瑤送回去。

    “啊……”小q猛然叫了一聲，那光圈不大，卻足以將付瑤推了進去。

    付瑤還未來得及說什么，便已經被推回了家。

    付瑤出現的那一刻，言柏舟已經到家了，這會兒正在客廳等著他們。

    “去做什么了？我剛回來你和團子都不在家?！毖园刂燮鹕磉^來，卻在過來的時候被付瑤躲了一下。

    “言柏舟，這是你的計劃嗎？”付瑤突然開口問道。

    言柏舟蹙了一下眉頭。

    “你回來的時候沒有聽到嗎？你沒有聽到到現在死了多少人嗎？”

    言柏舟的眉頭蹙的越發厲害了。

    “一將功成萬骨枯，但是不是要滿城的人，要一個空間人命給你們做鋪墊?！备冬幷f著，看著言柏舟，“抽走甘遂的一魂一魄，讓他徹底魔化是為了今天讓他撕開那個裂縫，陪我萬世歷劫，是為了給所有人一個你離開系統的理由，就為了如今的滅頂之災，林章和是你們計劃的一部分，我也是你們計劃的一部分，言柏舟，你這是在屠城?！?/br>
    言柏舟想要上前，卻被付瑤向后推了一步。

    “瑤瑤，任何改革都不是一帆風順的，一個對外貿易的開放都能引起那么多你知道的不知道的悲劇，更何況，這是動的根本之法?！毖园刂壅f著，猛然伸手握住了付瑤的手腕，“我不知道這個計劃是什么，但是我相信我這么做了，就有這么做的理由，瑤瑤……”

    付瑤閉眼，眼淚順著眼角滑了下來，她沒有辦法相信。

    “你在屠城，你在屠城你知道嗎？你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少死人嗎？你知道有多少和小q一樣的精靈正在被天罰法滅嗎？”

    言柏舟抱著幾乎站不穩的付瑤的。

    “言柏舟，夠了，真的夠了?！?/br>
    “煩請尊主歸位……”

    “煩請尊主歸位……”

    ……

    言柏舟回頭看著外面，眉頭緊緊蹙起，“你在這里不要出去，我一會兒就回來?！毖园刂壅f著，大步走了出去。

    付瑤跌坐在地上，小q耷拉著自己的小角坐在付瑤身邊。

    如果系統沒了，它是不是也就消失不見了。

    還有它的那些小伙伴，雖然它們沒有把自己當小伙伴，但是它一直把它們當成自己的小伙伴的，是不是，馬上也見不到了。

    “我言柏舟不過一介凡人，不勞各位長老為我而來?！?/br>
    “尊主，煩請尊主歸位?！?/br>
    外面，幾位長老都已經跪了下來，卻決口不提更改系統規則的事情。

    “尊主?！眻D苗趕過來，看著里面站著的言柏舟，“死亡人數已經過千了?！?/br>
    過千？

    付瑤抱著自己的腦袋不想去聽，不過片刻間，已經過千了。

    接下來，會越來越多。

    越來越多……

    言柏舟立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卻始終站的筆直，“今日的局面是我當年促成的，我如何能挽回大局？”

    “你不能，”付瑤起身，一步步的走了出來，只是每一步都好像行尸走rou一般，一直到了言柏舟的背后，付瑤抬手，手術刀從背后的骨縫之間直入心臟，“他能?！?/br>
    心臟處驟然傳來一陣巨疼，言柏舟不可思議的將口中想要說的話都收了回去，“付……瑤……”

    “瑤瑤……”小q猛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著付瑤握著手術刀的手被鮮血染紅。

    “付瑤，付瑤你……”圖苗上前，卻被那結界給彈了出去。

    小團子站在門口，微微歪著自己的小腦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付瑤額頭抵在了言柏舟的后背上，“不能在死人了，言柏舟，不能在死人了?！?/br>
    死一人，他的肩上便多了一層業障，待他日，這些業障都是要還的。

    這個代價太大太大了……

    付瑤猛然將手術刀拔出，反手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瑤瑤……”

    圖苗猛然抬手捂住了小團子的眼睛，不讓他看到里面那一幕。

    “瑤瑤?！毙連飛帶滾的從房間滾了出來。

    付瑤被言柏舟接住，她抬手，手心之中全是血，是他的，又或者是她的。

    帶血的手落在了言柏舟的臉上，“我愿用永世劫數，換你，換你永世安康，斗不過，便不要斗了，填了業障，便是，便是，萬劫不復，我，我不想你，你走了，他們，他們的后路?！?/br>
    “瑤瑤，瑤瑤?！毖园刂劬o緊握著付瑤的手，思緒早就已經模糊，他馬上就要回來了。

    “照，照顧好，好團子，不要，不要再，再帶他，帶他轉世尋我?！备冬幋⒌姆仍絹碓酱?，卻依舊是進氣少出氣多。

    言柏舟的身形在慢慢轉換，一襲白色長袍，白玉束冠，溫潤如玉。

    “終于，終于見到你了?！备冬幭胄?，卻很難扯出一個笑來，“幫，幫我照顧好小q，它，它可能，是，是你們系統里面，唯一，唯一的一個異類?！?/br>
    “瑤瑤，瑤瑤我不要你死?！毙趴在付瑤身邊哭著，“我再也不給你坑爹任務了，我可以給你變錢，我還能，我還能給你買大房子，瑤瑤……”

    “不要，不要在死人了?！备冬幍吐曢_口呢喃著，已經沒有力氣張開眼睛了，“團子，言琛，言……”

    “mama?！毙F子被捂著眼睛沒動，小聲的叫了出來。

    言柏舟抱著付瑤起身，付瑤胸口的血順著手臂流下，一滴滴的落在了地上。

    言柏舟回頭，看著家門外的那些人，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如今，他已歸位，這些人可曾滿意了？

    一步一步，付瑤的血一滴一滴的落下，染紅了階梯，也染紅了……

    他的眼眸。

    “尊主?！眻D苗看著言柏舟漸漸變成血紅色的眼眸，心中警鈴大震。

    “恭迎尊主……”

    幾位長老的話還未說完，一道赤光閃過，幾位長老早已經飛到數米開外，雙雙被震出了血。

    “尊主……”

    圖苗大驚，開口間言柏舟已經消失不見了，同時消失不見的，還有小q和小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