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我心間 第17節
虞淺說自己有工作,已經吃過了,先去找安谷。 彼得只能拿了她的房卡,自己一個人托著餐盤在自助餐廳轉悠。 夾完水果,他忽然看見了也在獨自拿餐的程驍南。 電話里虞淺說過,她在“eleven”遇見了熟人。 認真撩過,但沒在一起的弟弟。 彼得很懷疑那個弟弟,就是程驍南。 見程驍南找了個空桌坐下,彼得也端著餐盤湊過去:“程總,介不介意我坐這兒?” “您請坐?!?/br> 坐下之后,彼得明確給了這場早餐一個開場主題:“你和虞淺,是不是以前就認識???” “嗯,認識?!?/br> 就是他! 撩過的弟弟! 就他就他! ?。。?! 本來彼得以為,自己怎么說也是虞淺的“緋聞男友”,甚至有說虞淺和他同居數年,還有個孩子的呢! 可以說,虞淺在國外那些八卦,大多是圍繞著他的。 這么多爆炸性消息,程驍南如果很早就認識虞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誰? 知道,又對虞淺有意思的話,他肯定會開口問問的。 畢竟,前些天彼得喝多后的醒酒湯,他打電話給酒店,酒店說是程驍南訂的。 畢竟,昨晚應程驍南的安排,他自己住了另一家酒店。 結果程驍南沒有,他只是安靜地在吃早餐,然后推薦彼得說某個粥煮得還不錯,可以嘗嘗。 可能是彼得的目光太過直接,被盯了半天的程驍南忽然問:“彼得老師,昨晚休息得好嗎?” “挺不錯,就是早晨過來找虞淺,發現走過來真是還挺遠的?!北说霉室膺@樣說。 “讓您受累了,這邊幾乎都是秀場工作人員,還有另外一場秀的工作人員也在這邊,怕打擾您休息?!?/br> 說到這兒,程驍南放下手里的筷子,抬眸一笑,“不過,確實也有私心?!?/br> 前面那句禮貌又客氣的解說,就好像是公事公辦的語音客服。 說到他的“私心”,程驍南才露出些他原本的性子:“怕你又喝多,擾她休息,畢竟這酒店不隔音?!?/br> 彼得則在他平平的語調里,品出不少對虞淺的特別。 于是他問:“程總這是喜歡我們虞淺?” “我們”這個詞,成功讓程驍南看了彼得一眼。 但他語氣未變,說:“不止喜歡?!?/br> 面對程驍南,八卦之余,彼得一直有一種“爹挑女婿”的感覺,還特地坐得腰背挺直。 但也是聽完程驍南這句話,彼得忽然覺得,虞淺眼光確實不錯。 程驍南身上有股傲氣,他喜歡虞淺,也不藏著掖著,不介意被別人知道,那種偏愛和袒護是明目張膽的。 但好像面對虞淺,他也會小心翼翼地收斂起來。 像奶豹子收起利爪裝成貓,徘徊著在找一種最能令她舒心的方式接近。 挺好。 夠細心。 彼得得出這些結論之后,整個人放松了些,隨口問:“你就不想知道,我和虞淺到底是什么關系?” 程驍南這次沒回答,沉默地喝了一口檸檬水。 在彼得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對面的人忽然開口了:“至少是在她不開心時,陪伴過她的人?!?/br> 說完,程驍南端著餐盤起身,結束了早餐。 程驍南邁出餐廳時,輕輕吐了一口氣。 18歲時他和虞淺走在一起,誰敢多看虞淺一眼,他都要冷著臉看過去。 那時他囂張地想,看什么看,和你們有關系? 但后來,和虞淺沒關系的人變成了他自己。 該怎么形容那種無力感呢? 聽聞她在國外過得并不順利時,他卻除了努力備戰高考,別無他法。 太憋屈! 所以彼得是虞淺的什么人都不要緊,最讓程驍南感到煩悶的是,那些虞淺過得并不快樂的時間里,他都沒能陪她一起。 程驍南想起虞淺出國時那通決絕的電話,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她那時不選他,也是正確的吧。 虞淺在同安谷的團隊定服裝和造型。 程驍南過去時,她就坐在秀場后臺搭建的臨時化妝室里,閉著眼睛,化妝師在幫她畫眼妝。 也許這里原來是個類似會議室的地方,落地的玻璃窗和玻璃門,只有臨時更衣間那邊擋了黑色的布料,隔出一塊空間。 化妝間和銜接的舞臺那邊,程驍南都能看得到。 可能是空調溫度低,虞淺披了一方寶藍色的絲巾。 讓程驍南想起,他曾在虞淺那輛紅色的跑車里見過的一組照片。 那天虞淺在車下接電話,他坐在車里無聊,隨手拿起放在車子上的一個牛皮紙袋。 沒想到袋子是倒著放的,他才剛拎起來,里面的照片稀里嘩啦撒出來。 都是虞淺的照片: 她拖沓著美人魚樣式的裙擺,霧藍色,坐在青草水邊。 沅有芷兮澧有蘭。 那組照片給程驍南留下的印象很深,她其實穿得不少,連深v都不是。 但程驍南那晚回家之后入睡困難,也許是天氣過熱,他輾轉反側才終于入睡。 夢里,虞淺就穿著那條如煙靄如霧色的藍色裙裝出現。 白日不曾細想的綺念,統統成了夢里的耳鬢廝磨。 程驍南再抬眸時,虞淺已經化好了妝,她沒還沒換秀場的禮服,只走到秀臺上,似乎問了工總人員些什么。 一個戴了工牌的男人走過去,比劃著和虞淺解說,然后自己往舞臺布景上一躺,做了個嫵媚的動作。 滿屋工作人員都在笑,連虞淺也揚了揚唇角。 工作人員起身后,虞淺走過去躺下,按照他的要求做了相同的姿勢。 那是一方緞帶布景,用暗綠色緞帶堆積而成。 虞淺躺在上面,淺笑,膚色雪白。 像剛拆開的鮮奶蛋糕,四周垂著廢棄的緞帶。 程驍南過18歲生日時,虞淺說著沒空,還是去了學校后墻外。 估計是真的忙,買了蛋糕又沒帶打火機。 他就摸出早準備好的打火機,玩笑著貧嘴:“jiejie,怎么回事兒???還不如我一個男的心細,蠟燭我自己點了,要不要我給自己來首生日歌?哈皮波斯嘚兔密?” 換個人也許會為自己的疏忽不好意思,虞淺沒有,只說:“那你唱吧?!?/br> 但她有點嘴硬心軟,還是給他哼了幾句生日快樂。 那天他吹滅生日蠟燭,虞淺問他,是不是許了愿望。 程驍南就大大方方告訴她,想吻你。 虞淺笑一笑,說愿望一旦說出來,就不會實現了。 但下一秒,程驍南心猿意馬地吻過去,她沒躲開。 青澀,也許沒什么技巧可言,但也虔誠霸道。 吻花了她的口紅,明明還沒吃蛋糕,卻感覺嘗到了奶油的甜。 那時候虞淺對他的興趣應該不比他對她的少,她周身散發著淺淡的香水味,只退開幾厘米的距離,瞇縫著眼睛問他,誰讓你舌吻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1-06-12 15:55:27~2021-06-13 17:42: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梵希的大喵 3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35391842、酸菜榆、lcx~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5章 同安谷的團隊合作,是一件很順心的事情。 其實仔細想想,回國后“eleven”安排的每一份工作,似乎都很順心,從未遇到過任何對女性無禮的要求。 在虞淺的認知里,這世界對美麗的女人似乎天生有種敵意,哪怕什么都不用做,也會引得一些人不滿。 總是有那么一些人,提起漂亮女人,先不談成就,只想要了解一些風韻故事。 如果沒有,那就杜撰來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