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七年他要跟我離婚 第45節
…… 二十多年來,陳肅起在燭回牧這里的形象——偶爾有點狗,總愛和陳父互咬,陳家父子歡樂多。 床.事上,除非燭回牧像這兩次提分開離婚,陳肅起是真的會跟他生會兒氣。 力氣大一些,時間久一些,但也無非就是折騰的人幾天下不來床,過去了事情也就過去了。 總體上來說,還是溫柔的。而且他很注重,哪怕內……也頂多兩次。 然后就會帶著燭回牧洗漱。 因此燭回牧永遠都想不到,陳肅起能有多混賬。 但他今天領教了。 凌晨前,燭回牧痛苦絕望的哭喊傳至云霄。 嚇得他亂撲棱錘人,還扭頭沖著門口喊: “啊哥,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提離婚了,我以后也不演離婚了,啊啊啊啊mama——媽——救命——陳肅起瘋了——唔唔唔嗚嗚……” 他被陳肅起桎梏著捂住了嘴巴,燭回牧眼淚蔓延到他指節、手背上。 慘絕人寰。 外面滂沱大雨,為了入睡質量好些,也為了傾聽大自然的聲音,房間的一扇窗戶根本就沒關——他們家都有這種習慣,都喜歡聽大雨的聲音。 特別是燭回牧,他覺得這種天氣就適合休息,雖然有時候會感覺無聊,但那時候他的全身心都會很自然的放松。 因此他的求救根本穿不透走廊傳至對面,倏地消散。 凌晨后,陳肅起摸著燭回牧微隆起的小腹,在他耳邊輕聲卻不容置喙地問:“還離嗎?” “不離了……不離了?!睜T回牧體會著陳肅起的子孫,全身都疼,手指都動不了了,他眼淚流得特別洶涌,“不離了……嗚嗚嗚……” “阿回乖?!?/br> 在起伏中,燭回牧突然抬起手,食指和拇指貼在一起,用一種拿針管的架勢猛地“扎”了一下陳肅起。 扎下去時,還貼心地配了個音效:“啾兒~” 陳肅起愣住了,略微有些迷茫地看他:“……?” 燭回牧紅著眼睛撇嘴,一本正經地回應:“我已經給你打了狂犬疫苗了,你別咬我了?!?/br> “………………” 二人在黑夜里四目相對,陳肅起低低地輕笑出聲,他稀罕地擁住燭回牧,笑得停不下來。 又是一天晨起黎明前夕,陳肅起抱著燭回牧洗漱完,燭回牧從頭到尾都沒反應,沒廢也差不多了,就任他擺布。 陳肅起心情比昨天還要好,雖然網上有很多小猹專等著燭回牧甩了他的瓜,他也不在意了。 畢竟他又有了對策。 陳肅起把燭回牧的睡衣拉平整,大手放在了他已經平坦的小腹上。 然后手機咔嚓對著手的位置拍了一張照片。 燭回牧家的陳肅起:【燭回牧現在懷了二胎,你們別讓他跟我離婚。 這里面有我的孩子,有我的皮卡丘,有我的精靈寶可夢,你們忍心看他們沒有爸爸嘛?你們不忍心。[圖片]】 全網:“????” 【哼哧哼哧,他來了他又來了!他終于帶著二胎來了,哼哧哼哧,你看快給孩子氣成什么樣兒了,我好氣我好氣我好氣!牧哥不要給他生孩子??!】 陳肅起:你說不給就不給,你長得美?呸。 【你是不是玩兒不起?你拍個小肚子還拉平衣服!我們沒看過牧哥的腹肌是咋?!】 陳肅起:我就是玩兒不起!咋遼? 【他!是不是!在!炫耀!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生氣了】 陳肅起:氣死你氣死你,哎就是玩兒。 【啊——他給性.教育局交了一千萬罰款,沒人能治得了他了嗚嗚嗚,從此以后,牧哥還會給他生三個寶可夢、四個皮卡丘,好多好多娃娃,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來個人重新治他吧】 陳肅起笑了,笑得非常的猖狂,還用大號給這條評論點了個贊。 意思很明顯,以后我要浪得飛起!無人能敵! 被甜的同時,全網也氣成了河豚,不待陳肅起心情美妙地關掉手機打算抱著老婆美美的睡一覺。 手機“叮咚”一聲。 ——他被艾特了。 軟色.情式掃黃打非:【為配合凈網活動,經鑒定,@燭回牧家的陳肅起,您所發微博暗含色.情,現已屏蔽,請您進行修改編輯后方能正常顯示。此鎖定規模是參照@晉江文學城模板進行修改,請知悉?!?/br> 陳肅起:“………………” 啥玩意兒?屏蔽?這也能屏蔽? 他跟性.教育局是什么關系?姊妹?兄弟?聯姻? 一個罰他錢,一個屏蔽他,讓不讓人活?他就是想炫耀個老婆! 還有,這個晉江文學城是什么?一句話他都能鎖嗎?過分了吧?收購他! 陳肅起氣不過,在眾網友瞬間不氣了的歡天喜地中,他啪啪打字硬剛。 燭回牧家的陳肅起:【你罰我錢吧,不準屏蔽我!我要炫耀我老婆——】 兩秒后, 軟色.情式掃黃打非:【內容已正常顯示,罰款一萬?!?/br> 陳肅起:“………………” 你動作還特么挺快。 第34章 [最新]正文完結他們相輔相成,無一或缺。 那場大雨果然持續了一周,一周后天逐漸放晴,又過了幾天劇組才正常開機。 剛到劇組時,秦導看見燭回牧,還覺得挺新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燭這幾天,沒獨自在酒店待吧?” 燭回牧腿腳不便,被他拍得差點兒當場跪下,穩了一下才站直,皮笑rou不笑地回道:“秦導為什么這么說?!?/br> 秦導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來他剛才詭異的姿勢,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小聲了,“面色發虛,但又感覺你精氣神兒挺好……回家跟陳總過了吧?” 燭回牧:“…………” 陳肅起那混賬東西,明明答應了那一夜再生個寶可夢就好,然后呢。 呵,狗東西。 不過他還是謝謝他哥,沒再就離婚這件事生氣了,他才能有一條命從陳肅起的床上爬下來來到劇組。 就是眼前的人有點兒煩了。 從上一次被自己撞見秦導正在討論自己的八卦就知道,秦導也是一個猹,但燭回牧沒想到,他連這種瓜都想知道。 燭回牧垂眸,將秦導扒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捏起一根手指提起來,拿遠扔掉。 他微微一笑,道:“離我遠點兒,秦八卦?!?/br> 秦導:“……” 不尊老,過于放肆了吧? 燭回牧往化妝間去了,很像個從不回頭看爆炸的真英雄。 就是沒聽到點什么料,秦導內心里有點兒遺憾。 — “程演——” 過于激動的喊叫在身后慌張的響起,終于還是將前面快走的青年留住了。 深秋,擦黑的天色有點兒泛涼,青年背影站得筆直,風衣裹在身上好像都不能為他送去一絲一毫的溫暖。 “……程演?!彼敢馔O聛淼茸约?,年輕的女人心安了一點,她哭著緩緩走近,又不敢走得太慢,腳步就顯得有些踉蹌。 等到了跟前,她反而做不到更近一步,哽咽地輕聲喚:“小演?!?/br> 青年肩膀大幅度地上下動了動,那聲沉重的呼吸也隨之跟著落下。 程演轉身,回頭了。 他前額的頭發有些長了,遮住了點眉眼,在逐漸深沉的夜色里,幾乎讓人看不清他此時到底是什么神情。 街道里吹來了一陣風,他冷得攏了攏風衣。 “……姐?!彼曇魳O啞,用了些力氣才能穩定說話,“你回去吧,別再跟著我了?!?/br> 女人搖了搖頭,忍了一路的眼淚瞬間決堤,“小演,你知道你生病了嗎?我們回醫院,回去看……” “我比任何人都要早知道自己生病了!”程演打斷她,前額發后的眼睛直視著女人,他的戾氣突然就被放在了明面上,“也比任何人更清楚地明白自己是個什么德性!” “我當然去過醫院!也看過很多次,然后呢?!” 女人被他的震懾力嚇得止住了哽咽,只有眼淚還在兇狠地往下掉著。 可程演像是再也不愿意和她以及自己和解了。 “我又為什么會變成這副樣子?不記得了嗎?我小時候被弄丟,被人販子拐走,在幾個人的手里來回輾轉,最后到了一個暴虐狂加神經病的人手里!” “是你爸!他將我扔在馬路邊,自己回家,造就了一個神經病的我!” 他胸膛劇烈起伏著,周身似乎都埋下了不可磨滅的狠戾。 風一來,卻連帶著回憶都遠了。 三歲那年,幼兒園好像剛放學,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日里會提前接他的爸爸mama沒來,老師和他們打電話也沒打通,那時候又恰巧,一直帶他的老師也有事。 小小的小朋友背著一個黃色的小書包坐在凳子上等,等來等去都沒人,他就邁著小短腿兒打算自己回家。 他的小書包里有自己家庭的住址和電話,以及姓名,但這些通通都沒有被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