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七年他要跟我離婚 第24節
比如三弟弟那里,特別多。 等陳肅起從浴室出來,燭回牧已經收拾完畢,而他手里的脫毛裝備還沒裝起來。 二人一個站在浴室門口,一個坐在沙發,眼神一對上,燭回牧瞳孔霎那間一亮,游刃有余對任何事都勝券在握的小陳總卻頭皮忽而一麻,霎那間往后退了一步——僅憑他老婆一個眼神。 “寶可夢爸爸?!睜T回牧手里拿著脫毛裝備,說。 “……”陳肅起面無表情,腳下又退了一步。 避如蛇蝎的架勢猶如之前發生過類似的場面。 “讓我康康你胳肢窩唄?!睜T回牧已經到了陳肅起面前。 話音落地,陳肅起冷漠的俊臉迅速龜裂,他轉身就跑,被身后某人眼疾手快鎖住了脖子——能掙脫開,但陳肅起怕傷到燭回牧,瞬間就不動了。 他只哀嚎道:“你放開我!我咬你了!嗷!” 燭回牧已經上手扒開了他的浴袍。 “……” “……好丑?!贝蠹s過了兩分鐘,燭回牧說。 “我這是正常生長!”陳肅起又炸了,像個炮仗,“正常生長!你沒汗毛??!” 他扯上衣服,燭回牧給他扒開,他扯上,他扒開,他們一跑一追,都插翅難飛。 拉拉扯扯也是個體力活,而且扯著扯著就扯床上去了,燭回牧累了,說:“你這里會不會突然有一天掉個小黃人兒出來?!?/br> “……小黃人?” “不像寶可夢他兄弟嗎?” “……” “所以為了少一份開銷,我幫你把他處理了吧?!睜T回牧主動得很,一下子奮力起身把陳肅起壓身.下了。 陳肅起:“……” 他就說,他剛剛說自己從老陳胳肢窩里掉下來的時候,燭回牧為什么不說話,原來沒反應過來是真的,肚子里憋著壞水兒也是真的! 但此事好像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陳肅起生無可戀,看拗不過就沒絲毫反抗了。 二十分鐘后,燭回牧很滿意自己的作品,眼尾嘴角都是欣慰的弧度。 只是還沒等他多欣慰幾秒,被壓榨安靜了好長時間的陳肅起就幽幽地開了口:“你好了?該我了吧?!?/br> “嗯?”燭回牧很不理解,疑惑。 下一瞬,天旋地轉,燭回牧眼眸微睜,整個人都還處在被掌控的境地中,身上的浴袍就已經迅速地不見了。 陳肅起輕笑,俯在他耳邊壓迫性極強地說粗言鄙語:“你給我脫汗毛,我給你脫弟弟毛,很完美,沒委屈你吧?!?/br> 燭回牧:“?。?!” 他抬手就去推陳肅起,一個鯉魚打挺就要從其身.下逃走,被人眼疾手快地制住。 最后一刻,燭回牧只能屈辱地大聲喊:“陳肅起——” 陳肅起笑著應他:“在?!?/br> — 經這么一出,燭回牧第二天去片場的時候都還一臉菜色,氣得想踹陳肅起七腳八腳十幾腳,奈何打不過,還是不找虐了。 就是可能是心理問題吧,他走路時老覺得下.三寸不太舒服,心里邊兒沒少進行“一定要暗殺陳肅起”的天人交戰。 有此情緒,傅夕清在大病未痊愈之前,拖著副微薄弱的身體找到了事情真正的緣由,找到了真相后最大的推動者。 斬草除之,冷漠自持,不曾眨一下眼睛。 “師父?!被璋档挠鄷熇?,傅夕清隱在一處角落,面色稍有些蒼白。他斜對面同樣的一處暗角也站著一個身形筆直的人,略顯老態,但氣場仍在。 師父身上穿著中世紀已經穿過很多年的、最有紀念意義的一件長衫,那是眼前的大弟子、傅夕清在他五十大壽時送的賀禮。 時至今日已過去十多年,而眼前的大弟子,方才二十八歲。 “清兒?!鄙燥@疲態卻異常正直的音色從那處角落傳至這處角落,明明相隔不遠,卻又像隔了十萬八千里。 傅夕清揚唇輕笑,抬手對那里行了一個師徒禮。 “多日未見,楊老先生別來無恙啊?!?/br> 他臉上是笑著的,神態卻是極冷的。 站在一旁圍觀的宋高歌止不住地打了一個哆嗦,小聲對旁邊的梁涼說:“梁哥,燭前輩真的好厲害啊?!?/br> “那可不?!蹦呐伦约豪习鍏柡θ吮M皆知,梁涼還是不自主地挺直了腰板。 “夕清?!彪S著他們的夸贊,中場的發展還在繼續。師父的腳步緩慢沉穩地往前邁了一步,什么東西正隨著這點距離倏然打散,“我不得已?!?/br> “沒什么所謂?!备迪η鍩o甚表情,說:“輪回的路上,怎么都得多、您、一、位?!?/br> 那一字一頓的話音一點起伏都沒有,但就是莫名冷到了人的心里,讓人不寒而栗。 宋高歌胳膊上起了一層小疙瘩,還好導演及時喊了“卡—”說這場戲過了,他才能從剛才的共情中回到現實。 這段時間這未成年是真快跟燭回牧混熟了,過去想跟人說話絲毫不含糊。 剛才的戲份宋高歌看的是真的又熱血又上頭,這時候看燭回牧“卡”了他立馬上前,想討教一下能迅速入戲的狀態到底是什么樣的。 可他剛往那里走兩步,就見燭回牧慌慌張張地轉身走了,好像尿急,但看方向……也不是廁所啊。 宋高歌不得不停下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站在了原地。 “啪嗒”,燭回牧拿著手機進了化妝間反鎖上門,一臉的心氣兒不順。 他給某土特產胳肢窩打了電話,全身都是低氣壓。 “阿回?!?/br> “陳枸杞!”對面一出聲,燭回牧就先發制人,咬牙壓低聲音道:“我給你半天時間,等我晚上回去,你把我弟弟的絨毛給我接回去!” “……”詭異地瞬間沉默過后,陳肅起忽而“吭哧吭哧”地笑出了聲,笑得太開心了,好一會兒都沒說出話。最后他話語不連貫地問:“這要怎么接?” 燭回牧被他笑得臉紅,嘴里還是發著狠,“我管你!我不舒服?!?/br> “哦?怎么個不舒服法?” “……感覺磨得慌?!睜T回牧半天才甕聲甕氣地說。 “那簡單啊,”陳肅起說,極其自然,“等你回來了我給你涂爽身粉,保證滑溜溜的?!?/br> “……” 陳肅起一字一句強調,“寶寶爽身粉喔?!?/br> “……” “我可去你大爺的!”燭回牧瘋了,氣急敗壞道:“我就要我的小絨毛!” “也行?!标惷C起似乎在硬忍著笑意,“那你把我可以生小黃人兒的胳肢窩給我安回去?!?/br> 燭回牧:“……” 特么的絕了。 安不回去!燭回牧“啪”地掛了電話,努力克服心里障礙別別扭扭地回片場了。 — 郭導的戲收尾收的很絕,也很快,第六天的時候,傅夕清的角色生涯就徹底結束了。 陳肅起心里美滋滋,最早的一班飛機就是明天的,他可以帶著阿回出去度假了。 心情美妙的同時,他都已經想好了這段時日該怎么過。 除了特定的旅游日程,其他地點還可以定在游輪、摩天輪、前往目的地的路上…… 關于燭回牧的表演型人格,除了小時候剛發現的那段時間比較頻繁,自從進了娛樂圈,興許是燭回牧平常里演東西比較多,真的起到了點“以毒攻毒”的作用,這種特征一年里最多也就一兩次。 而每一次的時間,陳肅起想了想,大多沒超過一個月的。 這次已經二十天了吧。網上至今對他們討論的熱度還一直居高不下。 不過這不重要,陳肅起想,等阿回醒了,又有一波可以向人討要“獎勵”的機會。 想起可以化身為禽獸的那點事兒,陳肅起整個人都已經支愣起來了,神清氣爽。 甚至有點忍不住想再次作詩一首。 他興沖沖地點開微博,腦子里都已經有文案的雛形了。 直到微博熱搜明晃晃的#燭回牧秦導再次合作#的標題放肆地映進他的眼底。 【啊啊啊啊啊啊我直接夢回大清?。?!天知道我有多喜歡秦導的電影拍攝手法,當年他把燭回牧拍的太有感覺了!】 【我一直都在妄想牧哥還能再和秦導合作一次,本來真的以為是妄想,沒想到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哭了哭了】 【期待期待期待期待??!要是牧哥能再通過秦導的電影拿到影帝,那這二位真的直接一起封神吧】 …… 看著以上的所有言論,陳肅起只覺得有點兒腦懵,他心道,到底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因此,五分鐘后。 燭回牧家的陳肅起:【這里里的燭回牧和我老婆重名?】 【……】 【……】 【啊……陳總好像……不知道?】 陳肅起:……我應該知道什么? 【噗哈哈哈哈對不起陳總,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全網都知道了,你不知道?!真的嗎?】 陳肅起:……真的嗎? 他不但不知道,這時候他好大一只老婆還在早上剛結束郭導的殺青戲,殺青飯都沒吃,轉頭就已經奔去了秦導的劇組,倒是下午在那里吃了即將開機的飯。 花了半小時終于理清來龍去脈的陳肅起覺得自己有點兒得帕金森綜合征了,刷手機的手抖得不行——他氣的得硬忍住才能不砸手機! 奔波了一天,確定后天徹底開機的燭回牧又花半天的時間回來了——“搬個家”,梁涼在秦導橫店那邊安排好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