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是萬人嫌 第1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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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快?”謝問寒似乎還有些遺憾。 “阿慈,下次晚上打來,我可以聽著你的聲音——” 眼見車要往城里開了,薛慈連忙道:“停!” 他不能說明電話有監聽的事,怕謝問寒的話題會危險起來。畢竟他們雖然平時交流話題很正常,但到底是戀人,有時候也會開開黃腔。微微垂下了眼,強自鎮定地道:“……下次再說?!?/br> 不對,如果有下次電話,應該也是被監聽的狀態。 于是薛慈果斷道:“不是。下次見面再說?!?/br> 謝問寒難得被薛慈打斷話,又聽到對方略微急促慌亂的語氣,怔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來。 雖然他某種程度上,應該是“不知情被監聽的”。但謝問寒一刻都沒放松過對薛慈的關注,當然也知道他討獎勵是為了自己,打電話來也只打給了自己,對話還被旁聽監控了。 謝問寒沒有在其他人的監聽下和薛慈開黃腔的興趣,剛才要說的話也只是“聽著你的聲音入睡”,但因為他先前“劣跡斑斑”,以至薛慈第一反應就是——那個。 他一下被薛慈的反應可愛到了。 以至于笑意燦爛,面含調侃,一時都笑的停不下來。 “好,隨你?!?/br> 他一字一句重復薛慈的話,“嗯,見面,再說?!?/br> 正好通話時間也到了,六十分鐘,一秒不多。 當謝問寒的笑聲消失的時候,薛慈還微微愣了一下,耳垂有點發紅。 然后他迅速摘下了耳機,一幅若無其事模樣。 監聽員們:“……” 可惡,還有什么是他們這群監聽人員不能聽的! 當夜,薛慈就做了奇怪的夢。 夢里是白天謝問寒沒說出來的內容。 他們分居兩地,拿著手機對話,命令著對方按照自己的指令摸索著身體。 薛慈還是不大習慣玩這種游戲,因此說話的速度總是很慢,面上被紅霞彌漫覆蓋。鴉黑的睫羽顫動著,沾上了一點沉重霧氣,輕輕顫抖,一閉眼就落下一滴淚來。 薛小少爺要先滿足一點。他躺在柔軟的床鋪上,體力消耗后而顯得有些疲憊,拿著的手機掉在枕頭上,另一只手則無力垂落下來,搭在了床鋪邊緣。 指尖上的水一滴滴打在房間的木質地板上,手腕浮出了一點淡紅色,和被人捏紅的一般。 薛慈實在累得沒時間去清理干凈那些污跡了,也沒力氣繼續和通話另一端的人對話,眼睫沉沉垂攏著,就要睡著了。 那邊人輕聲詢問了幾下,沒得到薛慈的回應,很溫柔地微笑起來,“阿慈,這就不管我了?我還沒出來?!?/br> 薛慈這才輕聲哼了兩下,敷衍說:“……你自己弄弄?!?/br> “不行?!?/br> 今天的謝問寒卻難得的苛刻難說話。 他說:“我要你幫我?!?/br> “愛莫能助?!逼v只想睡覺的薛慈很無情,十分冷淡,“我出不來,現在還在……” 還在哪里來著? 薛慈想不起來了。 下一刻,謝問寒卻得逞般地說道:“那我來找你?!?/br> 他的門被推開一道縫隙,一道修長高挑的身影跨了進來。謝問寒還拿著手機,唇邊是玩味笑容,上身還是筆挺又嚴密的西裝,下半身卻穿得很亂,拉鏈被拉開了。 ……非常衣冠不整。 薛慈驚訝中又帶有一絲茫然。他對視上謝問寒漆黑的眼,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才對。 但容不得他再多細想,便被溫柔又不容反抗地按進了柔軟被褥當中。 …… 薛慈第二天起來,臉色都略微冷淡了下來,唇瓣抿起。 他怎么會夢到……那種事。 薛慈一直以為自己對性事方面需求不算強烈,但自從他來到潛龍基地,便時常做那些奇怪的夢,還有一些很奇怪的play。昨天和謝問寒打完電話,更是夢了一整晚。以至醒來的時候,薛慈連害羞都來不及,先是頭疼……就、就那么想謝問寒嗎。 之后臨睡前還是自己解決一下得好。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被褥倒沒被弄臟,還是清爽干凈的。只身上或許因為昨天睡姿不正,肩背腰跡微有些酸疼。 睡倒是睡好了,精神很好。 因為莫教授布置的任務都順利完成,另一名教授的“懲罰”也如期上交。今天由另外一名國芯院重點教授給他們布置任務。 這位教授姓徐,今年五十四歲,說話溫聲細語,看著比莫教授脾氣還好。 她在布置任務前,還先給研究員們挑出了部分不足之處,讓人有則改之,看人眼光極狠辣。 見徐教授實在好說話,年輕人們也有心思和她開玩笑。 “徐老師,要是我們完成得好,能不能給獎勵???” “那位年紀最大的教授給我們考核時,就給了前三名予獎勵?!?/br> 徐老師捱不住他們磨人:“也不是不行……” 薛慈聽到這里,目光微一閃爍。 或許他可以努力把通話變成日常。 第137章 不合時宜 徐教授給每個人出的題目都不盡相同,是根據自身短處不足“量身定制”的,難度也有所浮動。薛慈之前表現出色,拿到的基本是要求最苛刻的那一系列任務。 薛慈之前就私下確立了目標,既然想拿獎勵,完成起來說是力求極限完美也不為過。遇到難以攻克的地方,經常會來問徐教授實驗相關的解決思路,一次次完善自己的課題和實驗成果,忙前忙后地腳不沾地,只差每日泡在實驗室當中。他勤勉好學 、謙虛又聽話,說是老師最喜歡的那類學生也不為過。 其實徐教授原本還斟酌過,要不要對薛慈態度苛刻嚴厲一些。 倒不是因為她不喜歡薛慈——反而就是因為太欣賞這個年輕人了,才清楚傲慢能多快地腐蝕一個優秀者的天賦。 薛慈太順風順水,才需要偶爾“壓一壓”。 但這種想法在接觸幾天后,早被徐教授拋在了腦后。 薛慈太討長輩喜歡,對科研實驗又十分用心刻苦。徐教授就算故意挑他的刺,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態度好又能出成果,就算她能昧著良心不痛不癢批薛慈幾句……那其他人都得被襯成什么樣了,更不得挨罵? 她也不能做的太不合常理了。 前幾天徐教授還能繃著一張臉,嚴肅對待薛慈,但越到實驗的后階段,便越忍不住態度軟和起來。這幾天聽到薛慈的聲音便先帶上了微笑,非常和藹地喊他一聲“小薛又來了?坐我旁邊吧”。 而薛慈也總會非常禮貌地微一躬身,道謝后才會坐下來,為徐教授展示今天的實驗進度。 一周期下來,徐教授結束了自己的教學任務。要給這群研究員們評分的話,薛慈自然名列前茅,得了一次獎勵機會。 其他人都是和科研相關的條件,唯獨到薛慈這里……畫風驟變。 徐教授愕然聽完薛慈想要的獎勵,沉思地回到自己私人的辦公室。 然后為了給薛慈達成愿望,還特意去請教了一下老教授,是怎么給薛慈破例申請對外通訊機會的。 老教授近來心情不大好,總陰著一張臉,同實驗室的專家一向不敢招惹他。 徐教授也是和老教授有過段師生情誼,她本人還是老教授的得意門生,這才敢去觸一觸虎須。結果徐教授小心翼翼發問,老教授愣了一下,詢問:“你幫薛慈問的?” 這事也不算秘密了,畢竟除了薛慈以外,其他研究員都是“心中無戀人,科研自然神”的性格。徐教授微微一嘆氣:“對啊?!?/br> 好好的實驗天才,怎么這么早就有家屬了。 老教授臉色很是糾結復雜了一下。 這些天他備受打擊,弄不清自己為何吸引力下降,導師的位置還比不上和男朋友通電話來得重要。但是糾結這么些天,終于發現了,原來薛慈不僅對自己是這么個愿望,對其他教授也是這么個愿望??! 他看著徐教授微微蹙眉,十分嘆息遺憾神色,和自己前些天的苦悶如出一轍——不止自己一人倒霉,肯定也不是自己的問題,頓時間心情大好,安慰道:“小問題,我幫你解決?!?/br> 徐教授沒想到老教授這次如此熱心又善解人意,一時間受寵若驚:“啊這樣,謝謝老師……” 當天,薛慈如愿又獲取了一次和男朋友通話的機會,連安全性檢測步驟都和之前大同小異。面對詢問員的問題,薛慈甚至可以搶答了。 詢問員:“……” 薛慈還一臉認真地看著他,手乖乖放在兩側,溫和無害。 不問了! 詢問員“啪嗒”一下地合上了記錄本,面無表情地道:“安全。予以批準?!?/br> 而這次負責對話安全的監聽人員,和上次的人馬也差不多。 當他們面色凝重地開始監聽時,突然有一種……極其微妙的不好預感。 但這時候他們還沒想到,這樣的監聽活動在未來將會進行多少次。 …… 薛慈和男朋友的聯系頻率,基本可以由教授們布置任務的頻率來決定。偶爾也會打給薛家交代一下近況什么的——然后因為薛父或者兄長說出來的話太過rou麻,讓薛慈感到羞恥,而面無表情地掛斷。 而這群因為特殊任務被聚集在潛龍基地的天驕們,從最開始的躊躇滿志、力爭上游,到最后終于感受到了從小他們隔壁鄰居孩子的心理陰影。 原來有座永遠跨越不了的大山壓在身上……是這種感覺。 永生也難望其項背。 薛慈為了能得到獎勵機會,每次都很盡全力,不知不覺間就給其他同僚們造成了深刻的心理打擊。從最開始的不服輸,想反殺,一直到最后被吊打的心服口服,連他們之間到底隔著幾個天塹都懶得算了。 在最開始薛慈浪費一個珍貴機遇,選擇“戀愛腦”的時候,還有人私下或惋惜或有些妒忌,覺得薛慈還是太過傲慢了,對實力太過自信,不知道自己放棄了些什么。 直到后面漸漸麻木……機遇?獎勵?浪費就浪費吧,反正薛慈好像想拿就能拿的樣子,他開心就好。 也在這一段過程當中,由司空翊帶頭,團隊的核心逐漸向薛慈那邊偏移。 在整個研究團隊的磨合過程當中,總是要有團隊中心的靈魂人物產生的。而“屠神計劃”的一行研究員里,薛慈便明顯成為了他們團隊里的隊長,司空翊反而是擔任了副隊長之職。 這種領頭人的選擇是在長久時間下,由默契共同抉擇的對象,哪怕沒有正式的任命儀式,卻比表面上的賦予地位更加具有權威性。 所有人都認同薛慈就是隊長,而在這場投票當中只有一個人沒參與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