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是萬人嫌 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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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是不同意你談戀愛?!毖φ罢f。 “可是阿慈,我只希望你找一個愛你的人。甚至更直白一點,我希望對方會更愛你——而非你是陷得更深的那個,這是人之常情??傊粫且粋€滿口謊言,甚至連承認是你男友都不敢的男朋友?!毖φ笆呛芏霉バ牡男愿?,他的手微微合攏,交叉擺在身前,是平時在談判桌前慣用的姿勢:“爸爸只相信自己所看見的。至于他嘴上的話,我不信,也希望你不要相信?!?/br> 薛慈略微沉默了一下。 “可是父親?!毖Υ日f,“愛情的深淺不能用單純的數據體現出來或者衡量,我無法去判斷誰愛得更深、陷得更深。只要確定我很喜歡他,他也很喜歡我,這樣就可以了吧?” “還是那句話,如果他真的很喜歡你,怎么會連在長輩面前承認都——” “您的意思是?”薛慈真的在很認真的考慮薛正景覺得不安的地方,“那要我們擇日去白家拜訪嗎?謝問寒和他的養母關系并不好,他目前承認的親人只有他的爺爺,就是白家目前的家主?!?/br> 怎么會突然進展到互相拜訪家長! 那關系不是更深入,情況不是更嚴峻了嗎! 薛正景微微一噎,“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是主動提出拜訪家長,也沒有考驗的意義了。我只是覺得他試圖遮掩的行為很不負責任,管中窺豹可見一斑,既從小事就能分辨出來的一些征兆,就應該及時止損了?!?/br> 薛慈想了一下:“他只是以為我不想公開,所以將選擇權放到了我的手中,由我來決定時機和公開的對象?!?/br> 薛正景的眉頭蹙起,顯然仍是不滿:“說到底,也是不夠信任……” “不對的?!毖Υ容p聲說,“他只是害怕?!?/br> 薛慈很認真地思索過:“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害怕,就好像我隨時都會抽身離開,結束這段關系一樣——也可能安全感不足就是戀愛環節當中的一環吧?!?/br> 所以我會盡量地給他安全感。 薛正景一下明晰了薛慈的未盡之言。 臉色微微黑了。 他們在談戀愛的事,看似好像是薛浮發現了一點端倪,所以問出來的。但實際上,薛慈應該會隨便找一個時機——而且就在今天。然后平淡地,毫無波瀾地將這個消息送到他們的耳中。 當然也會落進謝問寒的耳中。 薛正景那仿佛受到打擊的神色,也并沒有阻止薛慈繼續分享自己在初戀中記下的筆記心得。 “也是因為害怕。他不確定如果發生沖突,我會在家人和男友間選擇誰。所以干脆逃避這個選擇可能出現的機會?!毖Υ刃钠綒夂偷氐?,“這一點,倒是和父親哥哥很像?!?/br> 薛正景正滿心暴躁憤怒,結果因為薛慈的話,猛地怔住了,仿佛頭部受了一記重擊,一下結結巴巴思維遲鈍起來。 “……!” 薛慈卻微笑起來,唇邊笑意很促狹柔軟。他目光正視著薛正景,黑沉沉的眼瞳中倒映出薛正景此時略微僵硬的神色。薛小少爺站了起來,柔軟黑發自肩膀滑下,他微微靠過去了一些,便能更清晰地展露自己此時無害又柔軟的神情:“爸爸也害怕,我會在戀人和親人里面,選擇戀人吧?” “不會有這種選擇,我保證?!?/br> 薛慈認真地道。 他的聲音很低,便更顯得音色輕軟的像一朵云:“我很喜歡謝問寒?!?/br> “所以才會希望我的親人,也一樣喜歡他?!?/br> …… 書房的門被打開了。 薛慈先走出來,唇邊還含帶笑意,神色放松。謝問寒幾乎第一時間就站起了身,甚至在薛浮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走到了薛慈面前,牽住薛慈的指尖,僵硬的肢體這時才微微松弛下來。 看著阿慈沒有拒絕排斥,薛浮略微有點遺憾——看來是父親勸說失敗了。 薛正景就站在薛慈的身后,目光卻落到了謝問寒身上,臉色略微有些發黑。他沉默了半晌,還是道:“謝問寒,過來?!?/br> 他們兩個也要單獨談談。 薛慈微微踮腳,在謝問寒耳邊說了句什么。謝問寒緊皺著眉,有點不舍地松開了薛慈的手,走向了書房。 看著這詭異的一幕,薛浮心中突然升起一個想法—— 父親是要把謝問寒叫過去打一頓吧? 別看薛正景也有四十多了,身體卻保養的相當好,體術更從沒有落下過,身手狠絕利落,只是不常出手。 想到這里,薛浮的拳頭也跟著發癢了。 有點想去助陣。 不過薛浮卻被薛慈給拉住了衣角。 阿慈對著他很乖地笑了笑,傻哥哥頓時找不到北,更忘記什么助陣的事了。 此時書房內,薛正景很霸氣地落座,卻沒讓謝問寒坐下。只支著手看向他,語氣平淡:“我對你的表現很不滿意?!?/br> 謝問寒也沒什么反應。 “不過阿慈……”薛正景略頓了一下,簡單重復了一下他剛才和薛慈的對話。 這會謝問寒倒是怔住了,面容微微泛紅,一下之間幾乎按捺不住不斷上揚的唇角,幾乎要立時間就離開去找薛慈的模樣,被薛正景喊住了。 薛父現在的表情也實在說不上好看,目光更近乎冷冽,他語氣冰冷而傲慢地道:“只是阿慈信任你,我卻不能這樣相信你?!?/br> “坦誠而言,你不是一個兒媳的好人選。不管是阿慈的身份,還是你現在白家繼承人的身份,都實在太敏感了。我不能確定你到底是因為‘愛’待在阿慈身邊,還是一些其他的、可以順便利用的價值……”他望向謝問寒,像要將他整個人都看穿到無所遁形那般:“這是我自己的意思,我是一個世家家主,一個銅臭商人,只能相信利益維持的鎖鏈是最穩固的。所以我要求你簽下合約,將所有財產都分給薛慈一半,并且永遠不能觸碰薛家財產份額?!?/br> 薛正景微一仰頭,近乎殘忍地道:“當然,只要你們不分開。我保證你所有的財產,都會安安分分地待在你自己的手上?!?/br> 這種要求太過分了。 如果謝問寒是普通人還好,但他現在這樣的地位,無異于將生死命脈都交到了薛慈手上,甚至給了他可以肆意蹂躪自己的權利。 薛正景的要求甚至嚴苛到不只是要求謝問寒不變心,還要求了薛慈不能變心——要不然倒霉的還是他。 結成婚姻關系的夫夫之間尚且不能如此穩定,又何況只是一對同性戀人,這和霸王條約也沒什么區別。 謝問寒看上去很急躁,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見到薛慈了。他聽到薛正景的要求,只笑了一下:“后面一條可以現在簽署?!?/br> 薛正景皺了一下眉。 謝問寒只答應了“永遠不能觸碰薛家財產份額”。果然前面那條還是…… “至于前面那條,恐怕暫時做不到?!敝x問寒現在就像是提前押中了考題的考生,有種胸有成竹的自信:“我所有明面上的股權份額、固定資產,在法律上的歸屬人都是薛慈,我只是權限最高的代理人。如果有疑問的話,今天回去我會將所有認證過的電子文件和實體合同復印件都轉寄給您,您可以隨意查證?!?/br> “對了,這一切?!敝x問寒淡淡微笑著道,“是從我十四歲就開始的?!?/br> 薛正景:“……” 薛正景的沉默只能讓謝問寒緊追不舍。 謝問寒甚至道:“保險受益人填的也是薛慈的名字,包括保額最高的遺屬保險——還有什么其他需要嗎?” 薛正景:“……” 謝問寒恭敬地一點頭:“那我先離開了,父親?!?/br> 薛正景還沒緩過來,又差點被謝問寒的稱呼氣得吐血。只能黑著臉說出自己預備的最后的臺詞—— “我沒有承認你,只是看在阿慈的份上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能扭轉一下你的表現分?!?/br> 說完,冷笑了一聲。 顯然謝問寒扭轉表現分失敗。 但好歹沒什么讓薛正景有發揮余地的借口。 謝問寒已經轉身打開書房的門了,他腳步很迅速,幾乎壓抑不住要立即去往薛慈身邊的念頭。當他打開門看到薛慈時,自己都未曾發覺,臉上已經不自知地帶上了笑。 而薛浮緊盯著謝問寒的臉,微微皺眉。 他百思不得其解,父親怎么就沒有動手。 此時被留在書房當中的薛正景,臉色臭得不能再臭了。他起身,突然反應過來謝問寒剛才的話。 ——你他媽十四歲就開始覬覦阿慈了? 還敢說出來?? 第116章 要片子伐?【*】 雖說謝男朋友在家長面前過了一趟明面,但也沒讓薛正景兩人對薛慈更放寬心一點,反而愈加提防,也存了考校監督“兒媳”的心思,默默延長了待在京市的時間。 可惜薛慈也不是能天天陪著長輩出行的。 他的工作正恢復正軌。 《侯門》的片頭片尾曲單人部分早已錄制結束,只差雙人合唱的錄制音源。薛慈這邊沒出過問題,只是林白畫那邊請假了一段時間才回。有人說他是受星耀風波波及,才心情惡劣;也有人說林白畫是身體出了問題,剛帶病歸來。 不過不管哪種說法,薛慈都沒關注過,連林白畫在微博上隔空道歉的事都還沒注意到。 兩人在錄音棚見了面,薛慈微一點頭權當作招呼,林白畫則盯著他半晌,好一會也跟著點頭,從喉嚨當中擠出很輕的一聲:“……嗯,下午好?!?/br> 其實只要見過現在林白畫的人,都該會相信第二種說法,林白畫是前段時間生過一場大病了。 倒不是說他現在有多一臉病氣滿面憔悴,只是林白畫哪怕穿得很嚴實,戴著墨鏡口罩,牢牢遮住面容,都掩不住消瘦下去的身體和那略顯孱弱的身形,說話聲音都很輕,也不愛搭理人。 先前不愛理人是林白畫性情如此,現在更像是沒什么精神了。 唯一能讓他多說上兩句話的,也就是薛慈。 不過林白畫現在雖是狀態不佳,音樂錄制上倒沒出問題。又或是因為近來心緒大起大落,有些感悟,曲中意境通情。他唱起來更顯出那曲中一點悲嗆,剛好彌補他在帶動情緒一方面的不足,打磨得無可挑剔起來。這讓莫制作人生出興趣,夸了林白畫兩句,順便互換了聯系方式,有下次再合作的意愿。 莫制作人在今天以前,糾纏的對象一直是薛慈來著,仿佛畢生夢想就是為薛慈量身打造一張專輯,但一直沒得松口。 這會目標轉向林白畫,也不是覺得林白畫就表現得更好了,而是莫語從那些風波里也算看清楚了,依照薛慈的身份是在這圈子里待不久的,能有一次合作機會就好好珍惜吧,也別想奢求更多了,要什么自行車啊。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放棄sao擾,心中還充滿了“只要我活的夠久說不定還是有機會”的美好暢想。 莫制作仿佛成了一個花心渣男,那邊指導完林白畫夸他這次做的不錯還行,那邊又跑去薛慈錄音棚狂吹彩虹屁,左右反差得太過明顯,以至于薛慈都有所察覺,后知后覺地考慮到莫語這么做——林白畫會不會生氣? 畢竟有那一段的淵源在,林白畫看上去也不像要生氣的模樣,兩人相安無事地合作完,《侯門》最后一部分的音樂制作終于完成,整部電影都已經收工送審。 制作人請兩位主唱和工作人員都吃了一頓殺青飯。因為受邀的都是真正參與制作的人員,也沒有什么拉人脈敘關系的潛規則,大家都表現的相當隨意,當真只是一頓普通犒勞,薛慈看著天色略晚,便先要回去了。 莫語正和副制作拼酒來著,但聽到薛慈的話還是一下擰過頭來:“你一個人嗎?要不然還是讓人送送你——” 薛慈道:“有助理來接?!?/br> 薛慈公司的人還是靠譜的,何況薛家小少爺身邊也總會跟幾個人,比他們一個個足不出戶搞音樂的瘦弱宅男靠譜多了,于是放心道:“行,路上注意安全啊?!?/br> 又和人拼了兩輪酒,莫語有點頭暈眼花了,迷蒙間問:“小林呢?不能讓他跑了啊——我還打算和他談下張專輯的事呢?!?/br> 眾人這會才反應過來林白畫不見了。 他也是個存在感挺強的明星,不知怎么剛才都沒人注意到他什么時候走的。唯獨一個因為不會喝酒,老老實實在旁邊喝橙汁吃小菜的小助理弱聲道:“林老師好像跟著薛老師走了?!?/br> 別看殺青宴請的很隨意,但莫語細心,挑的都是安保性很好的地段,除去受邀客人,外人幾乎是進不來的——這也導致了一個問題,薛慈的助理多半是在外面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