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欲言又止
第二天,舒暢也是忙乎了大半天,直到下午四天,和李恒宇、袁立等人收拾了飯店、恢復原貌才有時間坐下歇會。 李恒宇將車鑰匙送還給舒暢,舒暢想應該和林曉風打個電話。 “你爸情況怎么樣了?” “今天早上才動完手術,不過手術很成功?!?/br> “那就好。車用完了,怎么辦?” “你開回去吧,放美林車庫就行。你要用車就拿著用。這兩天我可能過不來?!?/br> “哦,知道了,你也要注意休息?!?/br> “嗯?!睊炝穗娫?,舒暢一路戰戰兢兢將車開回了家,停到車庫,長吁一口氣。 元旦過后,轉眼就要到春節。今年的春節來得特別早,一月份就過年了。過了元旦,公司的事情就多起來。各種總結、節前各主管單位方面的走動、拜年都必須提前準備,還有員工的放假安排、年終獎,舒暢忙得團團轉,更重要的是,舒暢心里一直矛盾,如何向蔣一川提出自個要做實習律師的事。這樣帶著心事做事,人更累。 要過年了,蔣一川到公司也來了幾次。舒暢每每想和他提出辭職的事,都是欲言又止。 這天,公司開年終總結會,蔣老大自然要到,更令人驚奇的是,林曉風也來了。這段時間,因為他元旦過后就去了外地,兩人除了每天打電話策一下,或者發發信息,一直沒有碰到面。他甚至沒有對她說過什么特別情意綿綿的話,她也沒有,雖然很想念,但有些句子原來真的難以說出口。盤旋在心里,電話接通就變成了家常里短的抬杠斗趣。 何況舒暢總感覺得到他打電話也是匆匆忙忙,他好象有忙不完的事,忙得似乎忘記曾經牽過她的手? 年終總結會后,舒暢鼓起勇氣到蔣一川的辦公室,敲開門,林曉風居然也在。舒暢本來自我感覺已經準備充份的話語一下子話到嘴邊又失去了勇氣。 “舒暢,有事嗎?看你樣子,是有話要說??!”蔣一川問舒暢。 舒暢望了一下林曉風,雖然這個事舒暢一直沒有和他溝通過,但覺得他在也沒關系,因為他知道他考試通過的事。 舒暢吱吱唔唔的說:“是有這么一個情況,我,我不是前段時間參加了司法考試嘛,通過了。當時考試的時候是被同學慫恿的,現在考過了,以后假如說要當律師的話,必須現在申請法律職業資格證,然后到律師事務所實習一年,才能取得執業律師證,所以,我現在矛盾得很?!笔鏁秤X得自個的表達都出現了一點問題,心虛啊。 蔣一川還是照他的習慣呵呵笑了一下,然后轉頭望向林曉風:“曉風,這什么情況?” 林曉風也瞪了瞪眼睛,揚了揚眉,一副不知情的表情。 “舒暢,你的意思是要辭職是吧?”蔣一川終于回過神來。 舒暢吃力的點了點頭:“其實我原來沒考慮這么多,現在既然考過了,如果不領這個執照又覺得太可惜?!彼行┱Z無倫次。 “那你到底只是想領到這個執照還是想以后從事這方面的工作?”林曉風在一旁發問了。 “從事那方面的工作我還沒底,但現在先得領到這個執照,就得按規定走程序?!边@是舒暢的實話。雖說考過了,但一點經驗都沒有,就象自個有個同學,居然考過了注冊會計師,但一天會計都沒做過。 “舒暢,你可是給了我一個巨大的新年禮物啊。這樣吧,我知道這個事了,你自己也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職業發展規劃,我這邊,可沒想過你短期內會離開,除了結婚生子,我可不會批準隨便離職的。一直不是做得好好的?我和曉風商量商量?!?/br> 舒暢回到辦公室,想想剛才的結巴,還有林曉風驚訝的眼神,心臟還咚咚直跳。 蔣老大為什么說和林曉風商量商量?未必他知道了他和她的關系?他和她的關系應該還沒到人盡可知的地步吧! 趙艷打來電話,“舒暢,你和你們單位老板說了離職的事嗎?” “剛才和老板說了呢,一直不好意思說的,這些年做得好好的?!?/br> “對了,我找到一家實習的所了,我準備過了年就去所里實習,不過,舒暢,我可告訴你,要做好吃苦的準備,這一年實習期基本上沒錢的?!?/br> “這樣子??!那我的房貸什么的怎么辦?你倒是還有個男朋友可以依靠?!壁w艷和男友一起買了房,兩人已共同生活在一起了。 “我咨詢過一些前輩,其實如果你們單位老板人好的話,找個所掛一下,然后再要老板找這個所聘請你做法律顧問,這樣,你就可以兩全其美了。我是我們電臺不可能這樣做,而你們單位老板不是你媽的學生嗎?好講話?!?/br> “這個,我可不好意思講,畢竟不可能全職在這邊做,實習總還要去找個師傅帶一下啊,象我這種一竅不通的,光這么假掛著,也沒辦法熟悉業務??!” “反正有這么一回事,你自個看著辦吧!” 舒暢掛上電話,坐在椅子上真的有些失神了,對了,怎么沒考慮收入問題啊?,F在收入不錯,突然一下變成沒有收入,房貸怎么辦?吃飯呢? 正在舒暢出神的時候,林曉風敲了敲門進來了。 “舒暢,想什么呢?這么出神?!?/br> “哦,沒什么?!?/br> “剛才蔣老大說,你想領執照他支持,你可以掛在某個所里,然后公司再聘你當法律顧問?!?/br> “???怎么和我同學講的一樣?” “那當然,人家是咨詢了相關人士的。在這期間,你也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自己到底想做什么?!?/br> “蔣老大真是太貼心了,對了,他有沒有說工資待遇?” “和現在一樣??!” “不好吧,到時候我肯定會抽出一部份時間和精力,怎么好意思再領現在的工資?我找他說說去?!?/br> “不用去說了,他和我說過了?!?/br> “他為什么都和你說啊,難不成他知道了你和我的關系?” “你和我有什么關系嗎?至今也沒發生什么關系??!”林曉風話鋒一轉。 “好你個林曉風,轉身就不承認了是吧!”舒暢心里冒火,好象還是我貼上你一般。 舒暢不悅,林曉風說:“好了,到了下班時間了,蔣老大叫一起吃飯呢?!?/br> 舒暢只好收拾一下和他一起去蔣一川辦公室。 三個還是去了平時常去的餐廳,吃飯的時候,蔣一川說:“你們倆,有沒有點進展???上次我就提議過了。大齡青年,干柴烈火似的,還不容易嗎?” “老大,別亂說,我們一點關系沒有!”舒暢立馬撇清關系。 “看到沒,一把濕柴?!绷謺燥L對蔣一川說。 “那你把火燒旺點!” “是啊,火上還要再澆點油?!眱蓚€男人哈哈大笑,舒暢只能低頭無語的收拾桌上的食物。 飯后,蔣一川聽林曉風說沒開車,于是說:“送你們倆吧。曉風現在住哪?” “今晚我和舒管家同居去,送我去美林花園?!?/br> “正好一起送,省得我多跑路?!?/br> 舒暢想他還真是臉皮厚,關鍵是蔣老大居然就是站在他一邊,完全是附和他的。 到了家,林曉風跟著舒暢進家門。舒暢不悅的問:“跟著我干嘛?” “你還拿著我車鑰匙呢!” 舒暢進了家門,將車鑰匙遞給他,“出去請關好門,不送!”自顧進房間準備換衣服,依舊不理他。 舒暢只聽到門啪的一聲響,關上了,伸出頭,發現林某人早已不在室內。他真的就這樣走了?舒暢心里涼了半截。 混蛋,原來,他真的就是玩玩的。這近十天不見,仿佛原來發生過的就是做夢一般,他好象失憶了。這樣的男人,果然,太壞,連句解釋都沒有。 舒暢懶懶的去沖了個熱水澡。 洗澡,睡覺,懶得想,就當被狗咬了吧。只是站在蓮蓬頭下面,淚水和花灑下的水一同滾落,心里也是一陣陣悸動,仿佛被什么抽空了。 舒暢洗完澡吹干頭發,手機響起,是林曉風。 “在干嘛?” “剛洗完澡,什么事?”舒暢沒好氣的問。 “舒暢,我的花這幾天怎么死了幾棵?!?/br> “不可能,昨天我看了還是好好的?!?/br> “不信你過來看?!?/br> “來鬼了,”昨天舒暢看過還是好好的。舒暢在睡衣外面套上外套,帶上鑰匙就去林曉風家。 林某人打開門,舒暢就有些遲疑了,因為他只是穿著一件浴袍的狀態。 “哪盆死了?”舒暢問。 “哈哈?!绷帜橙朔怕暣笮?,舒暢知道,受騙了,白了他一眼,準備離開。 林曉風一把將她抱?。骸皻馇?,一句話就這么生氣?我說的也是實情??!是沒有發生什么關系,不過,沒有關系,發生點不就有關系了?” “流氓?!?/br> “誰流氓了。我可是一直在等著你對我主動點。我等到花兒都謝了。你原來還挑逗過我的,今天,不練練手?” “切,誰怕誰啊,練就練?!笔鏁骋宦犓?,不免又強大起來。 “來,先喝杯酒,壯壯膽?”林曉風放開舒暢,走到酒柜,端起兩杯早已準備好的紅酒。這家伙,今天倒還真會應景,喝紅酒,玩起了小浪漫? 舒暢起初是抿一小口,林曉風走過來,攬她入懷,穿得這么少,又貼得如此近,她有些惶恐,干脆一飲而盡。 “這么性急?”林曉風笑了。 “你,你,你才性急呢。林曉風,你老實聽著,今晚,不醉不歸,來吧,再給我添上!”舒暢臉有點發燙,繼續將空酒杯伸向他。 “酒鬼,今天不能多喝?!绷謺燥L接過舒暢手上的空酒懷放下,雙手扶著舒暢的雙肩,舒暢看到他裸露的胸膛,不禁心里蕩漾了一下。他順手輕輕的將她外面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后攔腰將她抱起,往臥室走去。一邊走,還不忘記在她有些微燙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雖然如飛花輕似夢般,卻感覺無限愛憐。 舒暢徹底醉了,她的心里,象有千軍萬馬沖來,流氓這次看來要來真的了? 舒暢有些急促的對林曉風說:“停停停,別急,瘋子,我們還是再考慮考慮?!?/br> “哪有那么多考慮的,我盼這一天已經很久了?!?/br> 她被他輕輕的放在了他的大床上,緊接著就覆在了舒暢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