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太女后搞基建 第93節
然后便傳出一個不太耐煩的聲音, “不是說傳聞中的禹國朝廷待民如同親生骨rou, 怎么, 誰將自家兒子關在門外的?” 管家:“……”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家主子一直都是沒什么文化的人, 就是這比喻,也說的比較尷尬。 他便也尷尬的道了一句:“公子, 我們還是先去客棧吧?!?/br> 若不是今日少爺見了前面冀城里的水壩好奇一直不肯走,他們也不至于晚。 但郊外的客棧卻是滿的。 問到最后一家,那客棧掌柜的聽出兩人是燕國的口音, 知道這是遠途跋涉出來的,心軟道:“我自己睡的屋子倒是可以借你們休息一晚上, 換了干凈的被褥,也是一般的,至于銀子, 你們付標間的一半價錢便行了, 只不包第二天早上的早食?!?/br> 管事的便感激不盡, 誰知自家公子卻嘟囔了一句:“這禹國, 也不如傳聞中的好, 可見是名不副實的,大晚上的,連客棧也沒有?!?/br> 管事:“……” 可閉嘴吧! 他朝著掌柜的勉強笑笑,見掌柜的似乎不生氣, 這才松了一口氣,道:“公子,定然是萬民大會還結束,所以京郊也住滿了人?!?/br> 他家公子這才閉嘴。 但還是撇嘴道:“什么萬民大會,我們燕國沒有,不也兵強民壯么?” 掌柜的便笑著道:“是,燕人都高大……公子這般的,倒是少見?!?/br> 那公子便兩眼一瞪,道:“你說誰呢!” 他長的是不如一般的燕人高大,但是也不弱,憑白被人這么一說,倒是顯得自己十分的矮小。 掌柜的就和氣的朝管事道:“老者,你們還住嗎?” 管事背著一個長長的行囊,點頭,“住,住,多謝掌柜的仁義?!?/br> 公子:“……” 是,也沒法子不住。 這破地方! 他還有些埋怨管事的不早早的將客棧定好了,道:“玉松也是,也不知道來接我們?!?/br> 管事的便不得不說句良心話:“玉松表少爺也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到,只說已經跟租住的宅子主人打好招呼了,讓我們在京都的幾天住在他那里?!?/br> 羅玉松姑母的小兒子霍灤便立馬生氣的搖頭,“我才不要跟他一起住,我們霍家有的是銀子,跟他們羅家可不一樣?!?/br> 管事的也不強求,只道:“那我們就去找最好的客棧住?!?/br> 兩個少爺年紀相當,便總被拿來比較,他家公子又爭強好勝,這次去青州跟著自己一起做生意,要到京都來一趟,便是繞不開玉松少爺的。 管事的想了想,還道:“玉松少爺的姨母嫁在京都,也是從商的,公子您既然來了,也得去拜訪一二?!?/br> 霍灤便有些不得勁。要是論家世,那便是他霍家做的生意最大最好,他平日里是瞧不上這些表兄弟的,可面子情也是要過的去,于是便也悶悶的點頭,嘆息一句,“真不想去?!?/br> “羅玉松還得自己租宅子住,必然是跟她姨母處的不好?!?/br> 不過,“我們霍家是燕國有名的商家,說不得他那姨母見到我們上門,喜極而涕呢?!?/br> 羅玉松如今在群英策上,不過群英策上用的確實筆名。他所有的文章都用“玉中一青松”這名字,如今是禹國文人的榜樣。 但是文人嘛,大多不喜歡被現實的人知道自己的筆名,所以真身一直都是掩藏的嚴嚴實實的。 除了平安巷那一條街的人,也就是幾個偶然知道羅玉松是文滿天下的大文豪。比如去隔壁宗童家借住的牛大寶。 反正按照皇太女殿下說的那般,社恐的馬甲一定要按的死死的,不然被人知道,便也社死了。 于是,羅玉松連家人也沒說,父母兄弟姨母都不知道他的馬甲,以至于姑母家的表兄要來,他頭先還猶豫著要不要請表兄來宅子里住——怕暴露了。 而且住吧,這巷子里是什么性質,他是知道的,外人輕易進不來,還得跟皇太女殿下申請。不住吧,又是表兄,會不會回去說他的閑話? 社恐么,想一件事情,就想來想去,茶飯不思,第三天早上,孫香敲開他的門,就被他大大的黑眼圈和頹廢的臉嚇了一跳。 孫香:“你怎么了?” 緊跟其后的蒼水:“你卡文了嗎?” 都知道羅玉松最近在創作一本關于萬民大會之間的故事,要用一個小人物串起整個大會的事情,都著看呢。 羅玉松便連忙搖搖頭。 自從皇太女殿下說他是文學天才后,他就覺得自己好像被高僧開了光,又猶如武俠小說里寫的那般,打通了任督二脈,根本不會存在卡文的情況。 且這事情他本是不愿意說給兩人聽的的,但是孫香漫不經心的一問:“那是怎么了?” 羅玉松就忍不住傾訴。 于是這般如此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道:“你們說,我該給皇太女殿下說一說嗎?” 孫香:“說啊,我今天進宮會去奇跡宮見殿下,到時候給你問問?!?/br> 羅玉松先是不好意思,但又覺得自己不用親口去做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好了,便千般感謝萬般感恩,這才想起了什么,道:“你們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蒼水便笑嘻嘻的,我們想吃漢堡包了,外面做的沒你做的好吃?!?/br> 羅玉松解決了心腹大事,便頹廢的臉也像是發著小金光,道:“我馬上去,你們我?!?/br> 這般糾結了一通才決定的事情,誰知到了表兄進了城,讓人送信來,說他住到虞美人客棧去了。讓羅玉松馬上去見他。 羅玉松便馬不停蹄的去了。 虞美人客棧是京都最好的一家客棧了,主打的便是奢華,是孫香經營的,羅玉松曾經跟雪生章玉書他們例行吃飯的時候聽過,聽孫香提過一嘴,說是他們去,可以打折。 但是他們哪里有時間去——哦,羅玉松可以坐在里面寫文章,但是他社恐,不敢。 如今平安巷的小宅子,已經被他看做是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了,十分歡喜,不舍得出來。 他進了客棧,里面便有人迎出來,問他是打尖還是吃飯,羅玉松剛要說話,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他是我的客人,讓他上來吧?!?/br> 那小廝便哎了一聲,親自將人送上了二樓?;魹幢阌行┑靡獾男χ溃骸巴涟?,你來了京都這么久,還是第一次來虞美人吧?” “他們這里,就陌生人不能到二樓休息的地方比較好,別的都一般?!?/br> 羅玉松就靦腆的點頭。他自小被表兄這般說,倒是沒有多少情緒,只道:“表兄,你在京都幾天???” 霍灤:“我們去青州是談大生意的,在京都就是談點小生意,也停不了幾天?!?/br> 羅玉松:“啊,好?!?/br> 霍灤:“別站在這里了,跟我來吧,先去屋子里面?!?/br> 他一邊走,一邊道:“這屋子雖然比起我在燕國住的屋子差點,但是該有的都有,你看著鏡子,清晰吧?你在京都買這么清晰的鏡子了嗎?” 羅玉松呆呆的搖搖頭,“沒有?!?/br> 他沒買,只是宅子里都有。是皇太女殿下早早的替他布置好的。 霍灤便有些得意,“你啊,也是,你們羅家,一直都推崇節儉,怎么可能舍得買這么好的鏡子?!?/br> 過了短短的走廊,便是一個“套間”。外面是會客的地方,里面是休息的地方?;魹幢阕屃_玉松去擺茶具那邊,道:“我給你泡杯茶?!?/br> 他倒是真學過泡茶的,在家里經常給老爺子泡,于是一邊泡一邊道:“你也學學我,別整天呆在宅子里,多出去交際交際?!?/br> “來,嘗嘗,這徐州的信城溪遇還不錯,我特意買的?!?/br> 羅玉松聞了聞,道:“表兄,這不是信城溪遇,應該是羽城的青蘿?!?/br> 信城溪遇一兩百金,是目前禹國最貴的茶葉,皇太女殿下給他們送過,是作為天才們的福利。青蘿卻是沒有那么貴的,一兩茶葉三十兩銀子差不多。 不過三十兩的茶葉,也很貴了,他安慰道:“也不是很差?!?/br> 霍灤:“……” 他僵硬著臉道:“你懂什么茶,我買的能有錯的?” 這個書呆子,怕是從來都沒有喝過溪遇,開口便胡說。他就道:“算了,你抓緊喝吧,也不用品了,反正什么茶到你嘴里,便是一般的?!?/br> 羅玉松大松一口氣,趕緊用茶塞嘴巴,又覺得茶杯太小,喝太快了喝完還要跟表兄說話,便細細的啄。 霍灤:“……” 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所以說,他向來不喜歡跟傻子玩,便扶著額頭道:“你走吧,我要休息了?!?/br> 羅玉松立馬站起來,“表兄,你好好休息吧?!?/br> 霍灤:“……” 行吧,這傻子還是如從前一般不知道禮數。他便站起來,準備去三樓傳聞中的“行政酒廊”去吃吃飯,剛住進來的時候,小廝介紹的可好,什么下午時光,什么雞尾酒會,給錢就可以去。 他霍灤最不缺銀子了。 羅玉松便又僵硬了,他想說不用送,但又覺得不禮貌,便僵硬著肢體往前走去,正在猶豫著說一句送到這里就可以的話,就見一個熟悉的人從三樓下來。 “玉松!玉松,這里!” 羅玉松看見了熟人,心中輕松了一點。也喊了一句,“阿寬啊?!?/br> 羅玉松這個月都沒看見秦寬了。萬民大會開始以后,秦寬便忙于跟稿子,羅玉松自己也寫,但是他是直接向皇太女殿下匯報的,所以跟秦寬倒是沒什么交集。 所以算起來,兩人接近一個月沒見面了。又見他在三樓行政酒廊下來,想著應該又是誰要求他什么事情了。 孫香大人就很是感謝秦寬,說虞美人行政酒廊好些收入都是別人請秦寬吃的。且如今大家也知道,秦寬常在這家客棧出入,為了能“偶遇”他,便肯舍銀子,也要住到這里來。 這客棧的屋子,可難定的很。 管事的能定到,也是拖了燕國世交在京都做生意,打下了一份基業,這才能及時給他們定一間。 當然,花費了不少銀子也就是了。 所以霍灤才這般的傲氣。 不過他這股傲氣是“對牛彈琴”了,羅玉松根本不懂。他大步的走向秦寬,“你這是要走了嗎?” 秦寬點了點頭,還道了一句:“馬上要出最后的議題結果了,請我吃飯的人多,你懂的,我最近吃的多,可不敢再吃了,便來了點個卯就走,你呢?怎么來這里?可不像你啊?!?/br> 羅玉松跟秦寬說話就輕松的很,道:“我表兄住在這里,我來看他,不過我也要走了?!?/br> 秦寬就道:“那正好,我們一起走,我跟你說,我母親還問你來著,她看過你的文章,一直都想見你一面,若是你今日有空,我帶你回去見她?她在家一天要夸你三回,將你發表在女者報紙上的文章特意多買了一份剪下來,貼在她自己寫的書上?!?/br> “羅夫人還寫書嗎?” “寫,我母親說,她沒成婚前,也是才女,一直想寫一本曠世奇書?!?/br> 羅玉松便認真的道:“羅夫人那么多經驗,只要寫自己的經歷,便也是曠世奇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