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爺 第17節
卻不防一不小心帶倒了椅子,伸手一撈又沒抓住,砸在暖閣地板上嘭地一聲。 “阿盈!” 九皇子忙站起來查看,發現摔倒的是椅子,這才松了口氣。轉身冷冷地掃了一眼傳話的侍衛。 侍衛站在門口,驚恐地站成了一只門口石獅子。 “是那晚的死士?!” 謝臨香盯著那拼命想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侍衛,語氣焦灼,“謝家回京那晚,圍堵的劫匪?” 侍衛苦著一張臉點了點頭。 為什么剛剛上來的時候也沒人提醒他哦。 好在九皇子沒有再計較他的魯莽行為,因為此刻謝臨香轉身面向他:“九殿下,事關謝家,還望殿下帶臣女一起去!” “阿盈……”姜之恒有些為難。 雖然天冷,陳夕澤又做好了防護措施,但畢竟都快一個月了,那些死士凡胎rou.體,現在哪里還有個人樣? 然而謝臨香聲音堅定,規規矩矩地又向他行了一禮:“還請九殿下務必答應?!?/br> 姜之恒看著面前姑娘堅決的眼神,只微嘆了口氣,無奈道:“好吧?!?/br> 侍衛誠惶誠恐,同手同腳小心翼翼地離開暖閣。 抬起腳剛準備下樓,卻又突然被謝臨香叫?。骸暗纫幌?!” “這位兄弟,能否勞煩去一趟靖勇侯府,代為告知我的去向?” 整整一天在外,又沒有乘坐侯府的馬車,還是跟姨娘和謝明禹說一聲,以免他們擔心。 侍衛連忙拱手領命,噠噠噠頭也不回地一溜煙跑了。 姜之恒搖了搖頭,拾起一旁的帷帽遞給謝臨香:“夜里冷,走吧?!?/br> 還是從永鴦公主府上那個假冒宮女的女子身上發現的線索。 姜之恒和陳夕澤趕著到的公主府,那女子早已氣絕,額頭上汩汩鮮血順著臉頰流進脖子,面容猙獰。 將人帶回了陳夕澤的巡防營后的殮房,姜之恒這才發現那女子胸口處血液沾染過的地方隱隱顯出來些圖案。 陳夕澤當機立斷,撕開那宮女的衣物,用血抹開,不多時,血流過的地方便顯現出了一塊完整的印記,像是某種特殊的刺青,形狀妖冶又極為隱蔽。 姜之恒沒見過這種刺青,但關于刺青他知道些事情。 當年在軍中曾抓住幾個jian細,他們身上也有類似的圖案,但是都是直接在皮膚表面的,沒有還需用血浸漬方能顯形那么隱秘。 剛剛出來的時候也已經看過那些死士,他們身上沒有一樣的印記,為何這時候陳夕澤突然說發現線索了? 姜之恒擰著眉心,有些沒想明白。 謝臨香披著帷帽出來,聲音卻異常冷靜:“走吧?!?/br> 二人一同出了店門姜之恒才后知后覺地愣?。悍讲潘麄兌耸浅送黄ヱR來的,自己用的借口是侯府的車夫不在,林府的地段又恰好沒有馬匹可以租借。 此刻在城南,集市熱鬧,姜之恒牽過自己的馬,突然有些緊張地看向謝臨香。 誰料這次謝臨香毫不扭捏,見姜之恒騎上馬,自然而然地向他伸了手。 街上燈火通明,夜市吆喝叫賣聲此起彼伏,在店門口紅色燈籠高掛的映照下,那只小巧素手五指纖纖,粉嫩勻稱。 姜之恒短促地笑了一聲,伸出比那小手寬大的手掌,借了一把力。 謝臨香順勢上馬,卻是坐在姜之恒身后,像小時候跟著靖勇侯跑馬時一樣,一前一后,非常自然地伸手環住了面前人的腰。 姜之恒咽了口唾沫。 謝臨香此刻卻沒有想那么多,聽到了消息,她便一心落在那晚的事情上。上一世這件事無疾而終,今日卻突然說有了線索。 她必須要知道,是誰從一開始就容不下她,一步一步地將她和整個謝家送入了龍潭虎xue。 敵暗我明,卻忽然得知了線索。便在這一刻忘記了禮法和所謂的男女授受不清。只想著來時那樣坐太不方便,還影響跑馬的速度,便順理成章地這樣上了馬。 夜風呼呼,寒冷又刺骨,姜之恒卻感覺身后像是有一團熱烈的火,環在腰間柔軟又溫暖,讓他不得不坐直了身子,上半身挺直一動都不敢動。 明明方才來的時候還能鎮定自若,這會兒怎么就忽然間拘謹起來了? 姜之恒抿住嘴唇,漾出一絲微苦的笑容。 * 巡防營離城南不遠,不多時便到了,姜之恒一拉韁繩停住馬,腰上的那雙手便松開了,謝臨香靈活地跳下了馬,往后站了一步。 腰間余溫尚存,姜之恒若無其事地揉了揉,便將馬交給手下。 方才站在門口迎的人見到姜之恒身后跟了個女子,驚得下巴都掉了,長大了嘴巴接過韁繩,兩只瞪大的眼睛就沒從那戴著帷帽的女子身上移開過。 可兩人毫無反應,一同進了門。 陳夕澤還蹲在院子里啃著白面饅頭,剛見門口露出個衣角就開始抱怨:“我說殿下你也忒不地道,就讓我在這……呃!” 在看到身后還跟著一個女子時瞬間禁聲,咕咚一下把口中還沒嚼透的饅頭噎了下去,在心里默默為他家殿下豎了個大拇指。 姜之恒無視了他之前的抱怨,走到面前道:“今日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呢?” 當然不能直接讓謝臨香去看殮房里的那一堆爛rou,現在頂多還是從能下眼睛看的開始循序漸進。 誰料陳夕澤腦子一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張口就開始否認:“什么女人?這里哪有什么女人?誰往這里帶女人了?” 說著還暗暗去瞟謝臨香。 一連串三個問句,換來姜之恒一個翻天的白眼,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公,主,府?!?/br> “哦,??!”陳夕澤又看了一眼帶著帷帽的女子,一拍腦門這才反應過來,“你說那個女尸??!在后面,后面?!?/br> 陳夕澤一口塞進去半個饅頭,上前帶路。 邊走邊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姜之恒,這是要帶這個女子一同進去看? 他這巡防營倒是有女子來過,但也沒有誰進過殮房啊,殿下這是鬧哪樣??? 姜之恒面無表情,對他一步三回頭的暗示不明所以,甚至催了一句:“別磨嘰了,快點?!?/br> 不然真的要去看那一個月前的爛rou了。 陳夕澤噠地一聲推開了門。 謝臨香跟在后面,向轉頭看過來的陳夕澤微微頷首。 陳夕澤叼著饅頭退了出去,口里含糊不清:“你們慢慢欣賞,容我先去吃個飯?!?/br> 說著便出了門,還非常貼心地反手把門帶上了。 屋內只有一張案臺,上面蓋著一層白布,罩出了一個人形。 謝臨香解開帷帽放在一旁,按下心中的情緒上前兩步。 戰場上尸體不是沒見過,戰事膠著的時候血積刀柄,尸骨如山的慘狀也曾經歷。但那畢竟是刀光血影的戰場,面對的是你死我活的敵人。 此刻,她是在接近一個真相,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姜之恒只道她是沒見過尸體有些膽怯,便只小心翼翼地從旁邊掀開了白布,避過了女子死前的面容,只露出胸前圖案的那一塊。 刺青面積不過一個巴掌大,圖案極為妖冶,又一刀一刻很是規整。 “啊……”謝臨香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刺青,她認識。 --------------------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陳夕澤:嘶,我是說過四下無人容易培養感情,但為什么是在殮房?殿下有什么癖好嗎?嘶…… 感謝在2020-12-14 18:16:56~2020-12-16 16:06: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魚不在藻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8章 那刺青 見謝臨香如此反應,姜之恒以為她是被嚇到,拉著白布又慢慢蓋了回去。 謝臨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了姜之恒的動作。 她低頭仔細查看著女子胸前的刺青,形狀和大小都確與記憶中吻合,連末尾處上翹的一筆的弧度都一模一樣。 這個刺青帶來的回憶并不美好。 上一世穆寧皇帝病倒,北方一個叫作氏州的民族侵犯邊境。內憂外患,國祚動蕩。當時襄王姜思南理政,軍中一應聽命于襄王妃。 在對抗氏州的北方戰場上,謝臨香曾無數次遭遇這個圖案。身上帶有這個刺青的人似乎屬于一個神秘的組織,做事不計代價不計后果不擇手段。 這樣的敵人,簡直比跗骨之蛆還要令人難受。 謝臨香的手指不斷用力,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她還記得,姜思南登上皇位之后賜給她的謀反罪名,就是因為軍中出現了這個刺青,一步便讓她和軍中所有將士萬劫不復。 沒想到這一世竟這么早就遇見了它! “阿盈?” 抓住姜之恒手腕的那只手不斷用力,他不由得有些擔心。 “若是覺得不適,我們便不要看了,我送你出去?” 謝臨香現下的反應確實是有些激動了,姜之恒不得不伸出另一只手,想要遮擋住她的視線。 “氏州,”謝臨香聲線有些顫抖,突然道,“她是氏州人!” “什么?”姜之恒看向她。 原以為今日一場只是柳月靈有意要陷害她,卻沒有想到竟直接牽扯出了家國之仇,原來上一世的那場戰爭在此時就已經有了苗頭! 謝臨香越想越驚,轉過身連忙道:“男子在腳底,讓我看看那些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