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 第96節
來了!2更 ----------------------- 感謝在2020-11-04 21:43:32~2020-11-04 23:30: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沫沫 5瓶;沒想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0章 想象 60.想象 livehouse里光影迷幻, 巔風倒影,隨樂聲鼓點走幾步就腳軟。 懷郁和陳舒亦甫一進去,臺上英姿颯爽的少年鼓手就換了把貝斯上場。 剃了個挺精神的寸頭, 干凈利落,好像又長個兒了。懷郁上回見懷野這小孩兒,他還因為儀容儀表不規整天天被老師請家長。 樂隊名叫blackberry,黑色漿果。懷郁借著頭頂快閃瞎人眼的光線,打開門口發的表演次序單看了看, 吐槽了句:“這名字也太二逼了吧?!?/br> 然后陳舒亦就戳了戳他:“懷禮?!?/br> 一扭頭, 人群不遠。 南煙戴了個紅色惡魔角發箍,一張雪白的面容襯在酒紅色長卷發下更幾分妖氣。她身形嬌小, 偎在懷禮身前,很親密似的, 抬起臉說話,懷禮便配合地低下頭, 二人談笑紛紛。 懷郁真是越來越搞不懂懷禮了。 “去打個招呼嗎?”陳舒亦問他。 “算了算了, 看我們的?!睉延魟e開頭, 眉心擰了擰。 陳舒亦見他好似有心事,她也仍有點在意地望一眼那邊:“他們不會在談戀愛吧?!?/br> “不可能, ”懷郁順嘴,“懷禮不會的?!?/br> “什么?!标愂嬉鄾]懂他意思。 懷郁沒說什么了。 表演結束了。 現場來的一部分都是這只名不經傳小樂隊的粉絲, 歡呼聲和口哨聲此起彼伏,沒多久就消弭了。 上半場結束,中場休息。 人群散去,南煙還笑著夸贊道:“你弟弟好厲害啊, 他現在還在讀高中?” 懷禮低眸笑, “一會兒要不要見見他?” 南煙正抬頭的瞬間, 視線越過了他,恰好望到二層的位置。人潮散開了才能看到,樓上的人的確是聶超。 真是陰魂不散。 也不知是跟著她到這里來了,還是恰好碰見的。 聶超和身邊三兩個男人瞧著她,似乎還咬牙切齒記得上次她和徐宙也給他一頓胖揍的仇,表情不善地朝她吹了聲流里流氣的口哨。 好像要下來了。 南煙目光閃躲一下,強牽了起笑容,匆匆地說:“……不用了,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得早點回去了?!?/br> “什么事?!睉讯Y疑惑。 “有點急事,回去再聯系你吧?!蹦蠠煆乃麘阎袙暝鰜?。 懷禮問她:“你怎么走?!?/br> “——我打車?!彼胨麘撌窍胨退?,下意識墊了下腳,想吻他告別,眼睫一垂。 終究是忍住了。 “先走了,你早點回去?!?/br> 她披上外套扭身就往大門外去了。 迎面撞到了懷郁還嚇了她一跳。向后退一步。 懷郁見她這么夸張,面色不好像是心虛了似的,調笑一句:“來都來了現在就走?” 她卻不等他說完,也什么都沒說,繞開他就出去了。 “怎么了這是?!睉延敉秤袄湫?。 “——哥?!?/br> 這時懷野遙遙過來了,叫他們一聲。 頭頂斑斕的光躍動在他眉角,映襯一張恰似純良無害的臉,輪廓與懷禮有三五分相像。 鄰家少年的模樣。 “你叫哪個哥呢,這兩個你哥,搞清楚一點?!睉延舨惠p不重地拍了拍他后背。 懷野笑得痞氣,“叫我親哥啊?!?/br> “你忘了你上次逃學誰替你兜著的啊——”懷郁嚷著。 懷野朝門口望了眼,已經沒人了,問懷禮,“哎哥,剛那你女朋友?” “不是,”懷禮指尖兒銜了支煙出來,咬唇上,順手撫了下懷野的后腦勺,“長個兒了,新發型不錯,學校讓剃的?” “——不是啊?!?/br> “表演完了嗎,去喝兩杯?” “爸知道你帶我喝酒?” 懷禮瞇眼笑,“當然不知道?!?/br> . 不過就是嚇唬她罷了。 聶超他們“目送”她到門口就勾肩搭背地回去了,南煙一人在路邊瑟瑟發抖地招手打車,仍朝livehouse的方向張望頻頻。 也不知他們會不會去找懷禮。 她心底難安。 又想轉身回去看看。 可是回去了,萬一發生什么了,她要怎么和懷禮解釋呢。 兩聲尖銳的喇叭聲。 “姑娘,上不上車啊——”開出租的大媽喊道。 南煙咬咬牙,還是上去了。 目的地先報了畫室的位置,經過quiz附近的路段又臨時改了主意。 心緒有點亂,在車上左思右想,想了大半天有的沒的,一晃兒,已經見著quiz那塊巨大的、明晃晃的招牌了。 今晚客人沒想象中多,小臟辮見著她了先打招呼:“哎,南煙,你今晚怎么來了啊——” 往常倒是沒這么驚訝她來。 南煙去吧臺要了杯檸檬水,小胡子替她倒滿了,她咕嘟嘟就灌了下去。 “怎么了這是,傷心???”小臟辮調笑一句,“你知道我們徐總今天和冷泠在這兒喝酒?” 冷泠? 南煙張望一圈兒。 小臟辮還體貼地給她指了指樓上,開著玩笑:“去看看嗎?再不看我們徐兒跟別人跑了?!?/br> 南煙拿出手機,才想起來今天一天都沒聯系徐宙也。 她頓了頓,又收回了,起身,“我去睡一會兒?!本屯菹⑹业姆较蛉?。 門關上了。 小臟辮總覺得她今天有點不對勁,但是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臉色不大好似的。 難道是吃醋了? 徐宙也晚上忍著沒喝,心底記著冷嘉紳囑咐他那話,看著冷泠一杯杯下了肚,他勸不住,就在一旁抽起了煙。 冷泠今晚興致很高,也許很少有這樣放松的時刻。 沒了平日端莊素雅的模樣,從學校的垃圾體制罵到合作困難的甲方,又說美術館初期運作多么多么難。 徐宙也鮮少見她這樣,聽得有趣,心中卻也開始計量那幾幅畫掛在林望的巖彩展上大概能賣多少錢。 之前沒報多少希望。人最可怕的就是有希望,一旦有了那么一線可窺循的期盼,所有的念頭都來了。 他問冷泠:“如果林先生在巖彩展上推薦我外公的畫,能賣50萬嗎?” 冷泠覺得好笑,面容上已沾惹幾分酒后嬌酣,光線落下,容顏更俏麗,“50萬?為什么非得是50萬?” 徐宙也撫了撫額頭,長劉海兒遮得眉目頹頹,有點無奈。 他沒喝酒,煙卻有點醉人了。 “朋友遇到點困難,我想幫幫她?!彼f。 “朋友?”冷泠借著醉意一思考,“南煙嗎?” 徐宙也不說話了,抽著煙,面色沉了幾分。 “我猜就是南煙?!崩溷鲚p笑。 徐宙也不辯解了,又抬眸,眼中似乎有堅定,“你說一副10萬塊的畫,如果有人走流程,包裝成200萬賣出去都不是問題,如果是林先生,賣50萬應該不是問題吧?!?/br> “但是他幫不幫你是另一回事了?!崩溷鼋杈浦毖?。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