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 第65節
懷禮臨時接了個電話,避開嘈雜片刻后再回來,懷郁跟那個小辮子的男人已聊了好一會兒了。 球桌也收拾好了,準備開局了。 懷郁興致挺高,喊他過去。 徐宙也見懷禮過來,彼此對視了一眼,卻是懷禮先笑著打了招呼,徑直問他:“今天呢,也一起打嗎?!?/br> 仿佛上回在高爾夫球場。很熟悉了似的。 懷郁有點驚訝:“認識?” “之前買過他外公的畫兒,一起打過球,”懷禮說著,有點不大確定似的,笑著問徐宙也,“上周吧,是嗎?!?/br> “對上周,”徐宙也倒一眼沒看他,吩咐小臟辮拿了根球桿過來,“醫院也見過的?!?/br> “這么巧啊,”懷郁想到昨夜在這里碰見了南煙,四下瞧了瞧沒見到人,“南煙呢,今天不在?” “她今晚沒來,”徐宙也遞給懷禮一根球桿,這才正眼看向他,半是認真地問,“今天算輸贏嗎?上回跟你打球只顧著跟你學了,別的也沒管?!?/br> 懷禮接過來,“我不是很會這個?!?/br> 懷郁這時正經兮兮地湊過來,對徐宙也說:“這是真的,你跟他打高爾夫可能打不過他,贏這個隨隨便便的——信我?!?/br> 還拍了拍胸脯,一副誠不欺他的模樣。 “那行吧,”徐宙也感到好笑,“不算了?!?/br> “還是算吧,”懷禮微微側眸,眉目淡淡的,“總不能讓你白打?!?/br> “也可以,”徐宙也揚了揚眉,看著他,“我看你也不像玩不起的人?!?/br> 懷禮只笑了笑,繞到球桌另一邊,沒說什么了。 小臟辮昨天順手給徐宙也常用的那根桿子扔隔壁休息室了,他進去拿,南煙還在沙發上睡著。 外面動靜不小,被開門動靜擾醒,她沒睜眼也知道是他,嘟噥了句:“徐宙也,今晚忙不忙……要我幫忙嗎?” “不用,忙得開?!?/br> “……真的?”南煙依稀想起傍晚吃火鍋那會兒,冷泠還是誰給他打了電話說晚上要過來一趟。 她酒還沒醒,有點頭痛,呢喃著問他:“今晚是不是有誰要來啊……我怎么記得?誰跟你在隔壁打球啊……” “沒誰,”徐宙也拎走了球桿,“睡你的覺吧?!?/br> 作者有話說: 我真心希望有人可以站我們小徐嗚嗚嗚 ------------------------------------- 感謝在2020-10-10 00:46:37~2020-10-11 04:55: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vanessaaaaa、桃子汽水、綠豆熬成綠豆糕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爾玉為璽 20瓶;哎呀雅、名叫時間的家伙 10瓶;yusan醬 9瓶;cccjjj 5瓶;面團捏的 4瓶;杠精. 2瓶;5soulzy、keriabab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2章 不定 42.不定 事先扔過了硬幣, 懷禮先出桿開球。 徐宙也開局以來都確保穩中尋勝,留了點后手。為了不擋視線,頭發幾乎全順到了腦袋后面, 露出整個白皙光潔的額頭。 他緊跟懷禮之后,低身找好角度,盯著不遠的一個球,出了桿。 球直直墜入正前方的球網。精準又輕松。 沒了劉海兒遮擋,他眉眼俊秀, 目若朗星, 起了身,看向球桌另一端的男人, 揚了揚眉,“感覺你還真不怎么玩的樣子?!?/br> 懷禮拎著桿子, 繞到了另一邊,“偶爾玩玩?!?/br> 然后俯身, “嗒”的輕響。 眼前的球互相撞擊一下, 藍球徑直滾落到洞口, 入了袋。 他觀察了下,起了身, “8號是要留最后吧?!?/br> 徐宙也點點頭,“對, 打完七個后打.黑8?!?/br> 看起來也是偶爾才玩玩。 上回在高爾夫球場,他絕對是百分之百的老手,冷嘉紳都打不過他。 那時他是輸是贏都沒多在乎,現在一張球桌, 五顏六色的球在桌面運動軌跡星羅密布, 這么一桿又一桿下來, 進了洞便好,不進撞了岸他也無妨。 出桿也沒太多的心思,有條有理,直來直往的。 向來隨性自如的態度。 懷郁本以為懷禮也就散漫地玩一玩兒,沒一會兒就換他上場了。這會兒他們一桿一桿的,打得倒挺認真,還能聊兩句有的沒的。 懷郁這時問了句徐宙也:“南煙也在你們店里工作的?” 言辭中略有試探。 徐宙也顛了顛手里的桿子,走到另一側,“偶爾過來幫忙?!?/br> “你們是朋友?” 徐宙也俯下身,盯住眼前一個球,這次可沒再保留,一聲輕響,球沖開面前阻礙,精準又迅速地進了洞。 他起了身,球桿兒支在地,懶懶地說:“現在算是,以前談過戀愛?!?/br> 談過戀愛? 懷郁吃了一驚。 去年在俄羅斯,她騙了那個酒莊的男人卷了錢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懷郁之前也猜測過,她可能是收了晏語柔的錢才來北京接近懷禮的。畢竟這么無孔不入又不擇手段的,俄羅斯都能跋山涉水地去一趟。 昨晚在這兒碰見她屬實感到驚奇,現在更沒想到,她在北京居然還有人際網。 面前這個年輕的酒吧老板還是她的前男友。 懷郁不由地多了幾分防備,轉頭正要去瞧懷禮。 懷禮卻是先開了口,淡淡問了句: “談了多久?!?/br> “三年,”徐宙也沒想隱瞞,眼見他手下的那一球有條不紊地進了洞,視線再跟隨他抬起,便徑直問道,“你們呢,發展到哪一步了?!?/br> 懷禮起了身,拿來巧克粉慢條斯理地擦著球桿,語氣跟隨動作不急不緩,“她沒告訴你?” “……”徐宙也抿了下唇。 “我以為她告訴你了,”懷禮又抬眸看他,依然笑意微微的。眼中卻沒太多的情緒。 退開一步,按規則拿起最后的8號球,放到桌面一個位置,示意對面不遠的球袋,“該你了?!?/br> 這啞謎打的。 懷郁也不知作為“前男友”的這個酒吧老板是否知道南煙在做些什么,在賺什么錢。沒準他們還是一塊兒的。 本來他們今晚要去另一家的,誰讓他打火機丟這兒了。 下次還是別來了的好。 放球的位置和指示的球洞不遠不近,難度不算大,但也還是有點技巧的。夠不上為難的程度。 徐宙也略略觀察一下,找到了角度,瞥懷禮一眼,說:“對不住了啊?!?/br> 懷禮揚了揚眉,隨他尊便的態度。 一聲脆響。 最后一個黑色8號球迅速碾過球桌,輕輕松松,精準入了洞。 “可以啊徐總,”小臟辮兒上次可是在南煙家門口見過這個和徐宙也打球的男人的,這時自然十分捧場,“第一局就給咱們殺了個開門紅——不錯不錯!” 徐宙也臉上卻沒太多的欣色。 轉頭見懷禮拎著桿子要退一邊去了,意外他這么快出了局,一點勝負心都沒有似的,問他:“你不玩了?” “還是你比較會玩兒。你們來吧?!睉讯Y笑了笑說,疏懶地倚住了身后的球桌。 他身姿頎長又高挑,低下頭,從煙盒敲了支煙出來,放在唇上,點燃了。 迎上徐徐騰起的煙氣,他在局外觀察著他們。 神情倦淡。 懷郁還是玩心重,沒再問徐宙也關于南煙的事了,說到底也并不十分關心。這邊入了局,高手過招,二人倒是打了個酣暢淋漓。 陳舒亦不會玩這個,看了許久有點無聊。 她過來懷禮身邊,和他一起看懷郁和徐宙也這么左一桿子,右一桿子地打,半開玩笑地說:“難得有這么清閑的周末,你跟懷郁都在外面玩兩天了還沒玩夠,這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的?!?/br> “是啊,”懷禮吞吐煙氣,半是好笑地回頭看了她眼,“明天要上班,你舍得嗎?” 一副及時行樂的態度。 陳舒亦一抬頭,撞入了他盛著笑意的眼底。 心跳落了拍。 懷禮只笑了笑,說完就別開了視線。 陳舒亦入職沒幾天,大周末就跟他們跑了這么兩天。昨天騎馬今天高爾夫,連著兩個晚上都來了這家酒吧。玩的確實很盡興。 她在上海的醫院工作時私下可沒這么好的氛圍。 陳舒亦又看了會兒男人側臉,才慢慢收回了神緒。 她有幾年沒回北京了,跟懷蓁和懷郁也隔了好多年才見面,這回來北京也是為了跟懷蓁學習一段時間。本想如果在u待得不舒服了,過段時間再回上海。懷蓁之前也答應了。 她剛還想跟懷禮說,要不她先打車回去好了。 現在看來,都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