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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車里正好放著一件老坑種的花開富貴,二哥要是不著急點卯的話不妨等我一會兒,我去車里拿。 不急,夏焱挑起眉審視了包睿一瞬,眼底的不善瞬間變成了笑意,語調里更是添了幾分揶揄,你車里該不會剛好也有我爸爸喜歡的沈周真跡和我mama癡迷的七弦琴吧? 趕巧兒包睿頓住腳步,回頭對著夏焱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笑意,還真有。 * 夏靜燁和夏靜司老早就成了包睿的粉,在包睿住進夏焱家里之后,粉的程度更是以神七發射的速度腦殘化了,夏唯有心想攔都沒能攔住。 夏靜燁到底大一些,又是長孫,在長輩們,尤其是他爹夏勛在的時候只能裝乖寶寶,不敢放肆。 夏靜司卻不用管這些,一看見包睿的身影便哧溜一下從夏老腿上滑到地上,扯開嗓門大喊著小嬸,你宗于來了!窩想死你了!一溜煙似的撲向了包睿。 手里托著的都是怕摔的東西,包睿不敢托大,只好適時停住腳步,微微舉高了手里的錦盒,在原地接住了夏靜司牌人rou導彈。 任夏靜司抱著他的大腿撒嬌賣萌,包睿安靜地看著回過頭看見他之后便逐漸斂盡笑意的男人,不緊不慢地垂下了眼,恰到好處地露出了一抹落寞。 看看身邊這個似乎有點招自家弟弟不待見了的悶sao,又看看里邊那個撂臉子的傲嬌,夏焱嘴角噙上笑意,提溜起夏靜司,邊抱著撲棱著非要小嬸抱的小鬼頭往里邊走邊含著笑明知故問:幺兒,你這是給二哥撂臉子呢? 緩和了臉色,臉上重新堆起了笑,笑容里卻少了幾分先前的真摯。 夏唯懶洋洋地靠在夏勛身上,使勁往夏勛懷里蹭了蹭,這才慢吞吞地說了聲:我哪兒敢啊。 不敢就趕緊出去領你媳婦兒拿腳尖窩了窩夏唯,夏焱把撲棱棱沒個消停的夏靜司塞進夏勛懷里,躬身把他先前預備讓包睿討好夏老爺子的那個錦盒遞給了夏老爺子。 問完了好,夏焱順勢坐到夏勛另一邊,笑著向夏老爺子以及其他那些心里揣著好(ba)奇(gua)的爹媽叔伯兄弟們解釋,門外站著那個是幺兒的對象包睿,幺兒把人家帶回家了又不舍得讓人家見人,剛好被我瞧見了就順路把他帶過來給爺爺看看 我琢磨著既然咱們幺兒打算收心安定下來了,趕巧包睿也進了咱家門口了,怎么著都該讓他過來給爺爺問個好。 夏勛揉了把夏唯的頭頂:夏焱說的沒錯,包睿這孩子不錯,既然帶他回來了,你就該帶給爺爺看看,讓爺爺高興高興。 聽夏勛、夏焱都說好,夏老爺子特意戴上了老花鏡,笑瞇瞇地盯著包??戳撕脦籽?,看得滿意了,忍不住拿著拐棍捅仍賴在夏勛身邊不動彈的寶貝孫子夏唯:臭小子,還不快去把人領進來! 萬一凍感冒了,心疼的還不是你? * 一塊老坑種的花開富貴,一張唐代七弦琴,一副沈周真跡,包睿面癱著一張臉,以他那特有的風度成功虜獲了夏唯他爺爺,夏唯他媽以及夏唯他爹的歡心,成了過了家長大關的準媳婦。 在今天之前,夏唯從沒發現包睿那個面癱原來是如此的長袖善舞。 被諸如幺兒,小包多好的小伙兒,以后可不準再出去胡混了啊!幺兒,現在有了媳婦你要是再敢出去鬼混,仔細你的屁股!幺兒,你是該好好收收心了。幺兒,媽跟你說,你可不準欺負人家小包啊!一類的話磨得耳朵眼疼,夏唯憋著滿肚子的鬧心笑瞇瞇地滿口稱完了是,親昵地摟著包睿跟長輩們撒著嬌道了晚安告了辭。 出了正堂,背了長輩們的眼,夏唯立馬便推開了懷里的包睿,木起了臉。 心知夏唯心氣不順,不敢太過造次,只敢試探著去牽夏唯的手,卻被夏唯毫不留情面地一下子甩出了老遠。 包睿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你生氣了? 沒有。手揣進褲袋里,杜絕了包睿偷襲的可能,夏唯目不斜視地在前邊走著,慢吞吞地贊了聲,難為你有心。 聽著夏唯的聲調確實不像生氣的,但剛剛那表現 看著夏唯的背影實在摸不準夏唯的心情,緊走兩步試探著攬住了夏唯的肩膀,沒被推開,包睿這才稍稍松了口氣,留心觀察著夏唯的神色,輕聲討好:托人幫你弄了一箱特供和一箱鑒道私藏酒,別氣了,嗯? 斜睨了包睿一眼,夏唯未置可否,任由包睿攬著他一路沉默著回了房。 * 關了房門,包睿抱住夏唯,臉頰輕輕蹭著夏唯的臉頰,有意帶著夏唯往雕花床上挪,想要以肢體語言好好訴訴衷腸道道相思。 人都倒在了床上,包睿卻不得不在夏唯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苦逼地剎了車,依言進了浴室,去獨自瀉火。 窗戶雖然還是老式的木格子窗,窗紙卻早就換成了玻璃。 夏唯躺在窗邊的搖椅里,透過玻璃看著夜空里那幾顆稀稀疏疏的星星,小口小口地啜著咖啡,把今天的事兒翻過來覆過去地想了幾遍之后,不禁又調出了他自己雇的私人偵探所反饋回來的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