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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住今天一晚,還不快去換鞋? 對夏唯的說辭未置可否,包睿挪到沙發凳上,不緊不慢地解著小腿上的綁帶兒:蔄女王規定我們五個同住一年,現在才過了不到三個月。 病號特殊待遇,回頭我去跟她說臉上掛著水珠從衛生間出來,夏唯手賤地捏住包睿下巴,微微上抬,總不能白當爺的心頭rou不是? 夏總也不怕被狗仔拍了去,耽誤你討好古昱。 沒人來這守著,而且爺什么時候怕過被拍貼近包睿的臉,夏唯瞇起眼調笑,況且美人當前,爺哪還有心思去琢磨那勞什子的古昱啊。 嗤!包睿嗤笑一聲,指了指茶幾上的藥,是啊,心頭rou喝的是榴蓮汁,勞什子的古昱喝的是他最喜歡的木瓜味奶茶。 嘖!吃醋了?被一句話扇起了心底那對兒愧疚的小翅膀,夏唯哄貓似的抓了抓包睿的后脖頸,乖啊!拉肚子不能吃醋,吃點別的吧!想吃什么,爺去給你 你做。也不避著夏唯,包睿慢條斯理地解著腰間的山寨版金絲腰帶,毫不客氣地打斷夏唯的話,提出了要求。 爺輕易不下廚。上輩子只給古昱和傅卿做過。 不算輕易包睿微不可查的掀起唇角,并沒打算給夏唯討價還價的機會,我是您的心頭rou。 呵!這會兒倒是承認自己個兒是爺的心頭rou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爺這真是自作的啊! * 出門去買食材之前,夏唯再三提醒包睿先卸了妝、洗了澡再休息。 買完食材,夏唯還貼心的特意去內衣店給包睿買了條內褲。 雖然內褲的款式有點有待商榷,可畢竟是夏唯的一片心意,真的是一片。 拎著大包小包和那一片內褲,夏唯頂著一身汗趕回小兩居,緊趕慢趕還是耗費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本來還琢磨著恐怕趕不上拿內褲消遣包睿了,誰知道包睿包大爺那么有眼力見兒,居然只是去了腰帶和罩衫、微敞了領口,穿著薄薄的絲質中衣,懶洋洋地側躺在沙發上,貼心地等著他臨幸呢。 東西放在門口,輕手輕腳地關了門,夏唯拎著新內褲本想給包睿一個驚喜,誰知卻被眼前的人晃了神。 臉還是那張被柔化了的臉,也許是因為肚子實在不舒服,臉色顯得有點蒼白。 幾縷細細的發絲被細汗黏在臉頰上,那副閉目養神的樣子,打眼一看竟然莫名添了一股子脆弱惹人憐愛的美感,直接擊中了夏唯心底最為脆弱的那一處紅心。 以至于,他差點把沙發上這個身影當成了曾經那個喜歡窩在沙發上等他回家的傅卿。 不聲不響地退后,拎著東西進了廚房。 直至把飯菜做好,恢復滿血狀態的夏唯才坐在茶幾上,拿掛著水珠的手指頭戳著包睿的鼻尖,調笑著叫包睿:美人,你是在等你的王子吻醒你么? 包睿閉著眼紋絲不動,樣子到真挺像sleepiy。 一點一點,指尖從鼻尖爬到包睿的唇上,夏唯惡劣地撥弄著手感意外柔軟的唇,曖昧地對著包睿的耳朵吹了口氣:再裝睡,爺真的親你了啊! 終于耐不住這得寸進尺的sao擾,揚手攥住了作怪的手指。 包睿慢吞吞地睜開眼,定定地盯著脖子上套著圍裙的夏唯看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問出了已然要把他的心肝肺撓爛了的問題:夏唯,到底是誰告訴你古昱有特效眼藥水的? 是的,他肚子疼得并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那么夸張,他提出去醫院只是想阻止古昱繼續追問,否則他也不會借著胡力亂開檢查項目那個引子直接拒絕檢查。 不檢查,夏唯便不知道他身體的真實狀態,夏唯才會因為他所表現出來的難受與虛弱而心存內疚,夏唯才有可能心軟妥協于他的強勢。 告訴我。 強勢、熱切,甚至是帶著一絲祈求。 三種不同的情愫充盈著那雙本應古井無波的眼,明明是完全相悖的態度,卻莫名地把這份情緒與之前古昱眼底的那份兒期冀重合在了一處,瞬間攪亂了夏唯的心。 嘴角的笑越發輕佻張揚,夏唯慢吞吞地抽回困在包睿手心里的手指,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包睿的神情,故作漫不經心地搪塞:不是說過了,我是聽周博說的。 夏唯的笑令包睿瞬間意識到了失態,眼底翻涌的情緒轉眼變得無波無讕,聲音跟著夏唯一起變得漫不經心:我不信。 夏唯發誓,他從來沒有、并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喜歡包睿眼底的嘲諷和不屑了。 有嘲諷,有不屑,這才是科學狀態的面癱美人。 松了弦,平復了心底紊亂的節奏,夏唯抬手拍了拍包睿的臉:雖然神經質的美人也很有魅力,但是爺真的不喜歡那一款,好好當可愛的面癱,不許再調皮cos別人了啊。 我就說,這貨絕對不會是周博。 爺知道你是周博的粉兒,這樣吧捏著軟趴趴彈性十足的耳朵,拖著包睿轉過臉,夏唯哄孩子似的哄重新閉目養神的包睿,乖乖去卸妝洗澡,洗干凈了,爺賞你一套周博的睡衣,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