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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微瞇起眼,精致俊朗的嚴肅臉隱有慍怒。 周博故意貼近男人,輕笑:我說這是他送我的定情信物,你信不信? 嫌惡地略微后仰,男人聲音里帶出了不悅:夏三少,請不要詆毀他。 周博已經死了,我想怎么說就怎么說面對如此維護他的人,周博發自內心地微笑,卻又不得不在這個極有可能認識夏唯的人面前挑高眼尾,使盡渾身解數招人厭煩,這叫死無對證。 影帝的演技出神入化。 在那雙粉潤的唇緩緩吐完死無對證之后,男人再不屑于與他多說一個字,直接轉身往山下走去。 那挺直的背影里,似乎滿滿都是一句話你很惹人厭。 再鐵桿的粉絲又能怎樣? 換了一副皮囊,誰又能認出,誰又會相信他是周博? 周博已經死了,如今活著的只是夏唯。 周博可以對這個刻意挑在沒人的時候來祭拜他的年輕人印象不壞,但身為夏唯如果對周博表露出尊重、對著如此美男不調戲那才是真的不科學。 第2章 被拐 包睿。 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腦海里突然跳出這么一個名字,夏唯心底莫名生出一種追上去的沖動,在他胸腔里瘋狂的叫囂著。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腿已經情不自禁地跟著遠去的背影往前邁了好幾步了。 他怎么就忘了,夏家小少爺是個純gay。 指尖按著眉心,揉著被突然竄出來的記憶碎片脹得發疼的頭,夏唯重新回到墓前靠著墓碑席地而坐,冰涼的花崗巖平息了源于身體深處的躁動。 偌大的墓地只剩下他一個人,從被爆頭到變成夏家小少爺只是眨眼間的事,沒容他靜心去捋新狀況便是一連串的忙碌與沖擊,直到此刻,他那緊繃著的神經才得到了輕微的舒緩。 夏唯啜著香醇的紅酒,把另一杯灑在墓前算是祭奠那個已然成灰的自己。 夏家小少爺花名在外,但也風流的很有原則,聽說爬上他床的男人都是上趕著送上門的。 夏家小少爺床上的伴最長的也就一個月,再者說夏家小少爺的信譽確實有保證。 被個扳正條亮沒有特殊癖好的富家公子哥睡上一個月就能換來豐厚的物質和不錯的機會,對于那些想走捷徑的人來說確實穩賺不賠。 不過剛才那位連過來祭奠都要等人散之后的主兒,顯然不在一門心思走捷徑的那一列里啊,你都死在男人床上了還跳出來胡亂勾搭個什么勁兒 嘖!瞧他琢磨的都是些什么? 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腦袋里的記憶片段愈發混亂了,夏唯晃了晃愈發昏沉的頭,唇邊逸出無奈的笑:管他是誰,又跟我有什么干系?! 腦袋昏沉沉的又喝了酒不便開車,也不便讓夏家的人來墓地接他,夏唯索性倚著墓碑盯著昏沉的夜空想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天佯裝文藝。 看著烏云一點點兒散去,看著放晴的夜空點上了顆顆璀璨的星星,夏唯在墓地里一直坐到了凌晨,卻再沒見著其他的人獨自前來祭拜,古昱沒來,傅卿也沒來。 * 夏家小少爺是gay,他不是。 他可以演夏家小少爺的高調,演夏家小少爺的肆意妄為,但是他絕對演不來夏家小少爺對男人的性趣。 據他所知,夏家小少爺沒有住賓館的習慣。 上一秒被爆頭下一秒醒在了兩個男人亂搞后的床上,沒容他喘口氣就緊繃著神經演了一整天無法NG的戲,現在他一點也不想回早上出來的那處公寓去應付才剛爬上床的小明星江城,只想泡個澡睡一覺。 在夏家祖宅和夏焱的別墅之間果斷選擇了夏焱的別墅,夏唯于凌晨兩點殺到了夏焱家里。 生物鐘跟著靈魂穿到了新的軀殼里,第二天早上七點,夏唯便在管家驚奇的目光下,穿著以往周博絕不會穿著見外人的松垮睡衣打著哈欠下了樓。 二哥早。 三姐早。 一覺之后,除了原主人的記憶缺失了大部分外,影帝周博的靈魂顯然已經與夏家小少爺的軀殼完美融合成了如今這個全新的夏唯。 攏著睡衣帶子坐到夏焱的右手邊,夏唯端起夏家小少爺最愛的牛奶,屏息屏蔽著奶香慢吞吞地喝了一口,余光掃到夏焱手里報紙上的標題心底松了口氣,不禁半真半假地饒有興趣似的挑起眉,不動聲色地放下牛奶開始翻桌上那一沓顯然已經被夏焱閱過的報紙。 《娛樂周刊》頭版頭條:影帝周博為友舍命,人間大愛莫過于斯。 《郾都日報》娛樂版頭條:別樣婚禮影帝周博女友在葬禮上與他完婚。 《星時代》頭版頭條:葬禮上的愛情戰地記者送給影帝的最后一場浪漫。 《郾都早報》頭版頭條:藍晨娛樂副總裁夏唯出席影帝周博葬禮,袖帶紅瑪瑙袖扣。 《音樂周刊》頭版頭條:紅瑪瑙袖扣,艷冠影帝葬禮。 《郾都娛樂信報》頭版頭條:出席葬禮佩戴紅袖扣,夏氏小公子意欲引領新潮流? 《郾都青年報》頭版頭條:葬禮上的縮影影帝至圣,摯友至義,戰地之花至情,夏家小公子只、任、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