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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昭然見他處處為宋家母子著想,心里的嫉妒心又冒了起來,他忍不住問道:之前怎么沒聽你提起過?如果我沒辦法離開席家呢? 譚天陽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沒提過是因為我還沒有考慮好以后的日子要怎么過,還有如果你不能離開A市,我也不會離開這里,我們現在在一起,自然是兩個人的情況都要考慮好,只顧一方考慮那就不叫一個家了。 席昭然頓時覺得自己小心眼了,可是又忍不住心里的甜蜜,家這個字,可能真是天底下最美好的字了,他現在也開始對未來充滿期待了,和譚天陽建一個小家,也許可以過上他從沒過過的幸福日子。 就在席昭然對未來的家充滿了憧憬的時候,一個大電燈泡卻硬擠進了兩人現在的小家。 邵冬洋,這個讓他覺得可以直接拖出去砍了的家伙。 你是說你現在要在我家里借住?席昭然瞇眼看著他,他已經自動地將譚天陽租來的小房子劃到自己名下,那是他們現在的家,雖然只是暫時的。 啊,我就住幾天。邵冬洋坐在沙發上,眼巴巴地看著他,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臉上還帶著宿醉后的疲憊,滿臉胡渣,跟大街上的流浪漢似的,頹廢得可以。 為什么?你不是有很多窩嗎?再不濟傅哥也不會不管你,至于落魄成這樣嗎?席昭然后退了好幾步,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憐憫,這人身上飄散出的各種酒味和汗味讓他十分嫌棄。 別讓他們找到我邵冬洋團在沙發上裝死,一邊拿小可憐的眼神看著他一邊卻用潑皮無賴的語氣對他威脅道:你要不答應,我就去找你男人,跟他扒一扒以前追你的男人女人有幾搭,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 你想死我可以直接把你從這里丟下去。席昭然冷臉看著他陰森森地說道。 邵冬洋無辜地眨著眼望著他。 39、電燈泡的威力(一) 邵冬洋借席昭然辦公室的浴室洗了個澡,把身上的味道全洗了個干凈,借了席昭然的西裝襯衫把自己重新裝扮成人樣,可有些人即使是穿著皇帝上朝的龍袍,他也能穿出幾分流氓味道來,比如邵冬洋。 席昭然見他大開著領子卷著袖口從浴室里走出來,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不說說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邵冬洋撓撓頭,眨著眼睛避開他的視線笑著打哈哈,其實也沒什么,呵呵這不是看你日子過得很紅火,想到你家去沾點兒福氣么。 原來是這樣啊。他點點頭,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弄得邵冬洋心里一陣緊張,以為他看出來了點什么,對方卻沒再繼續說這件事。 你要住我家其實也可以,席昭然笑瞇瞇地看著他,朝他攤開手,不過你得付房租。 你不是吧,邵冬洋抽了抽嘴角,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我就借住一下,能占你們多大地方,至于跟我計較這么多么? 一個月房租一千伙食一千,水電費就算你便宜點吧一個月算你五百,不過你得打掃衛生。席昭然算著房錢的時候眼睛笑瞇瞇的,他覺得天陽賺點錢太不容易了,像邵冬洋這種冤大頭不宰白不宰。 得得得,我給你五千一個月行了吧?不過我不會打掃衛生,邵冬洋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抽從褲兜里的皮夾子抽出一疊現金放在桌上,我現在身上只有這么多了,等有空取了給你。 沒問題,邵哥辦事我放心。席昭然笑瞇瞇地接過錢,隨便翻了翻感覺應該不少,就卷了一下塞進衣兜里了,這些錢夠天陽拿去買幾個月的菜吃了,多養個米蟲也沒什么。 我說你別一副嫁了人的小媳婦嘴臉行不行?邵冬洋夸張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一臉嫌棄地看著他,人家還沒跟你扯結婚證沒把你娶進門呢,就一個勁地給人家家里搬東西,小媳婦樣! 席少爺正為替天陽宰了頭肥羊而高興,至于肥羊的報怨他一概當作沒聽到。 正當兩人坐在辦公室里無聊地閑抬扛,越說越沒邊的時候,辦公室門被人敲了幾下,隨后沒等席昭然說話,外面的人就直接推開走了進來。 昭然進來的是蕭寒珠席昭然的母親,她進門后先看了一眼席昭然,隨后又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邵冬洋。 母親,你怎么來 了?席昭然從椅子上站起身,向她走了過去,卻見她的雙眼正直愣愣地盯著邵冬洋,臉上的表情可用得上震驚來形容。 席昭然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人,對方的表情同樣十分茫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阿姨,邵冬洋也忙站起身,十分恭敬地說道,您好,您是來看昭然的嗎? 蕭寒珠仍然愣愣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像游魂一般向他走近了好幾步,直到邵冬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才勉強回神,她臉上的表情變得有點尷尬又莫名滲雜了些失落,勉強扯了個笑對他說道:啊,我是來看他的。她雖然這樣說著,視線卻仍然停在他身上。 被一瞬不瞬盯著的邵冬洋同樣十分尷尬,就朝她點了點頭,尷尬地說道: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