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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譚天陽點點頭。 那就這么說定了,你朋友對了,他怎么稱呼?秦亮對他揚了揚下巴,問道。 我姓席,你就叫我席昭然吧。席昭然不等譚天陽說話,先他一步開口道。 席昭然,這名字不錯啊。秦亮道。 席昭然的臉色卻僵了僵,沒有回答他的話。 秦亮不知道他怎么了,也不好多問,轉頭對譚天陽道:天陽,那就這么說定了,到時候你早點過來,讓席先生也過來玩。 好的。譚天陽仍然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好在對方似乎是也習慣了的樣子,仍然一臉熱情地和倆人道別才同譚大伯一起回去了。 譚天陽等人走了,才問席昭然:不喜歡你的名字?他之前就感覺到了,只是一直沒問。 席昭然扯了扯嘴角,好半晌才道:這個名字簡直就是在諷刺我的出生。 席昭然,昭然對比他不被父親承認的混亂身世,確實十分諷刺。 譚天陽抿唇,沒再多說什么,只是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安慰他。 ※ 接下來的兩天,譚天陽依然會每天帶他上山,偶爾還會弄些野味回家加餐,而那個堆柴禾的巖洼子,簡直就成了兩人縱欲的私人場所自從譚天陽知道用了KY,席少爺不但不會再受傷而且還和他一樣同樣有快感后,身體里的沖動就跟出了籠的老虎再也壓制不住,加上席少爺總是不分所場地拿眼睛勾他,他簡直恨不得一口把人給生吞下去,省得自己壓抑得痛苦,對方還不領情。 有時候他也會覺得,兩人之間做得太瘋狂了,他偶爾也想節制一點的,可是那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實在是太鉆心癢肺了,一個人如果沒有嘗過情欲滋味還好,一但沾染上了就怎么也壓不住,于是一個時時刻刻想勾搭,另一個時時刻刻想化身成狼撲上去 兩人在這種迷亂的日子里過了兩天后,終于到了秦亮結婚的日子,他們兩個也終于可以分開歇歇了。 那天早上,兩人天不亮就去了秦亮家,在村子里,有誰家的小年青結婚可是大事情,整個村的人都會來道賀送人情吃酒席,所以這全村只要是和他家沒啥仇怨的,每家至少都會來上一兩個人,人一多,一輪十幾桌的酒席就得開上好幾次,桌椅板凳之類都得多多備好,不然送禮的人來了,卻沒地方坐就太失禮了。 譚天陽從早上忙到中午,等到大家都去看新娘子的時候,才稍了口氣,心里一松,就下意識地在人群里尋找席昭然的身影,頭才轉了半圈,就看到席少爺笑瞇瞇地趴在三樓的陽臺上,看到他看過去,對他笑了笑。 譚天陽也揚了揚嘴角,心里滑過一陣莫名的滿足。 新娘子被新娘背回來的時候,席昭然也下了樓,站在他身邊一起看那站在堂屋里拜堂的一對新人,不像城里人那樣黑西裝配白婚紗,而是都穿著一身大紅,新娘穿著漂亮合身的大紅衣裙,梳裝精致的頭上還帶著紅花,新郎則是望著她傻兮兮地笑著,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然后在特意請來的禮儀師傅的大聲招呼下,兩人含笑拜天地拜父母拜對方,不用下跪,卻可以一直牽著手,永結連理。 站在人群外的席昭然看著他們,突然覺得十分羨慕,如果如果他和天陽也能有這一天就好了,那樣的話,天陽就真的完完全全地屬于他了。 放在身側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他驚訝地轉頭,看見譚天陽正揚著淡淡的笑容,眼神專注地望著他,沒有言語,他卻能從中看到他的承諾,他心里安心了不少,也許這個世上,就只有這個人是真真正正地完全屬于他的。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譚天陽的國慶假期很快就要過完了,他還得回去上班。 席昭然心里雖然有點不樂意,但是他也知道,這里雖然好,如同世外桃源,但是他們的感情在這里卻不可能會被接受,城里人雖然個個冷漠,總是和別人保持著距離,可有時候冷漠和距離也是一種保護,他們在那里自少還可以偷偷存下一份只屬于兩人的空間,讓他們不被接受的感情得到喘息。 回家的交通工具依然是長途客車,席昭然這幾天只要一找到機會就纏譚天陽,各種放縱各種挑逗,像是要把一輩子的份都在這幾天內做完一樣,譚天陽雖然心疼他,可是他也同樣抵過他的誘惑力,于是一次次失控,一次比一次激烈所以席少爺現在會累得睡著,完全是兩人無節制地縱欲的后遺癥 譚天陽看著他眼睛下的淡青色黑眼圈,心里心疼得厲害,把他的腦袋扶到自己的肩膀上,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里緊緊地抓著他手指。 37、席家宴會風云(一) 國慶節過后,譚天陽重新開始上班,席昭然在家無所事事,也跟著跑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席昭然進入勝雄的時間并不長,而且他也沒給自己培養什么心腹,有用得到的就找邵冬洋,一般的事就讓阿義和阿忠去辦了。 阿忠 席昭然坐在辦公桌后面,望著窗外又開始發起呆來。 不管他有多么不想去了解某些事,可那些事還是會從各種他注意不到的縫隙中鉆進來。 手機短信響了一下,席昭然回過神,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原本緊抿著的嘴角翹了起來,是譚天陽給他發來的,問他中午要在哪里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