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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傷的是右手,席昭然回了辦公室也做不了什么,發了半上午的呆后,接到了邵冬洋的電話。 你讓我查的人我查過了,邵冬洋在電話里吐了口氣,席昭然沉著臉沒吭聲,等著他接下來的話,在你去T市之前,確時有人聯系過他,讓他給市里一個小超市打電話,讓對方給送貨過去,出手十分大方,那小老板還說,當時市里的那個小超市本來是要拒絕的,聽說是因為沒有人沒有時間給他送貨,要他自己來取,但是讓他打電話的那個人卻讓他自己想辦法,一定要再那天送貨過來,那人說話時帶了股子狠勁,小老板被他嚇到了,就跟市里的小超市老板死纏硬磨給他送貨,最后市里的小超市似乎是被他說得沒辦法,最后只好答應了,邵冬洋說完想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問,我這么說,你能聽明白么?這跟繞口令似的,他自己聽著都有點暈。 明白了。席昭然已經知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有些心不在焉地應道。 邵冬洋聽他的語氣不太對,有些擔心地繼續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昭然 別叫我昭然。席昭然不耐煩地打斷他道。 好好,席少爺,邵冬洋嘆了口氣,那你至少告訴我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吧? 席昭然轉過身下的椅子,雙眼沒什么焦距地看著落地窗外的樓房發呆,就在邵冬洋以為他不會說什么的時候,突然聽他開口,語氣有些飄忽:你覺得,我不姓席的可能有多大? 邵冬洋聽了立刻皺眉,你怎么這么想?如果你覺得你不姓席,那么你這些年做的這么多事又算什么?只是為了賭氣或者報復嗎? 席昭然沒說話,因為知道房間里沒外人,所以看著窗外的眼神有點空,整個人都癱了下來。 他不相信那是他的事,當年我給你找人驗的DNA鑒定不會錯的,他會懷疑大概是因為那份鑒定是被你母親送到他手上的,他最不相信的其實是你的母親,跟你沒有關系。邵冬洋嘆息著解釋道。 那你說他不相信我母親的話?就因為他們之間的矛盾?席昭然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邵冬洋想嘆氣,他有些沒好氣地說道:這是他們兩口子的事,你問我我怎么會知道。 席昭然看著窗外不接話。 好了,別想那么多,這種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而且就憑你們倆長得那么像的一張臉,這件事也假不了。邵冬洋揉著額頭給他開解,顯然這些年因為這件事他沒少勸過他。 知道了。席昭然隨便答了一句。 邵冬洋稍稍松了口氣,這個話題再進行下去也沒意思,于是他決定轉移話題,傅哥快過生日了,你去么?你知道他一直對你 我會去的,過兩天是嗎?席昭然截斷他的話,果然地下了決定。 切,你這人真沒意思,邵冬洋原本想調侃他幾句,沒想到對方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只得掃興地摸摸鼻子,是再過兩天,我還以為你不會去。 為什么不去?席昭然彎了彎嘴角,你覺得我是個怕事的人么? 當然不是,邵冬洋心想,席昭然可是個不會輸給他大哥的狠角色,連他都只能靠邊站。 你現在不方便開車,要我找人去接你嗎?邵冬洋不放心地問道。 不用了,天陽會送我去。席昭然無所謂地道。 電話那頭靜了一下,然后傳來邵冬洋接近哀嚎的聲音,席少爺啊,你不是吧!你把你現在的男人帶到傅哥面前去,根本不是去給他過生日,而是故意去搗亂的吧?! 怎么會,傅哥是傅哥,天陽是天陽。 你 你要沒其它的事我就先掛了,已經中午了,我要下樓去找天陽吃午飯。席昭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外走。 好吧好吧,你總有理,唉,我可警告你,傅哥是什么樣的人,你應該很了解,你的那個保鏢在這個城市身單力薄的,你這樣做是給他找麻煩。邵冬洋十分煩燥地在屋子里踱來踱去,他怎么就這么苦命,一個兩個都是唯鞏天下不亂的瘋子! 席昭然聽了他的話挑起嘴角笑了笑,說出的話卻讓人感覺毛骨悚然,如果我不將天陽拖進我的世界里,我要怎么才能得到他?只有讓他陷進來,我才有機會牢牢地纏住他,讓他永遠也出不去。他說完直接掛了電話,側頭看了一眼窗外陰暗的天空,優雅的笑容變得猙獰。 即使是下地獄,他也要拖著他一起去,這才是他席昭然的愛情之道。愛不愛無關緊要,想要的東西只有自己緊緊地抓在手里才能讓人安心,誰讓他要對他還好呢,被他注意上了就只能怪他自己倒霉,就只能被他纏著死磕了。 阿義推門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自家少爺讓人后背涼的笑容,腳步下意識地頓了一下。 什么事?席昭然收回笑容,問道。 呃,中午了,少爺是出去吃,還是我給你定?阿義連忙回神,說出了自己的來意,他可不想無緣無故地承受這個大少爺的怒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