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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們的神經沒有女孩那么纖細,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呢,都是和田繼戎一路兒的,以為我和程可青結伴去廁所,哈哈哈 輸人不輸陣,我腦袋里迅速有了決定,暗中捏一把程可青的小嫩手,我的表情絕對不心虛,大模大樣,坦然地說:走啊,一起上廁所啊。 我保證我的聲音蓋過了臺上唱歌的聲音,余音繞梁,回聲不止,連臺上彈鋼琴的老師也被我影響了,手下的音符彈走好幾個調,啊哈哈哈 我心中暗暗得意,田繼戎還像助威似的,也站了起來,嗓門真的很亮堂,我早就想去廁所了,嘿嘿。 我也去,忍老半天了。 等我,早上吃多些,又趕時間 有人帶頭,呼啦一下,咱們大院的男孩紛紛站起來,說是要加入我們去廁所的行列。 這時,第一排一個老師模樣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他推推鼻梁上的眼鏡,神情無奈卻又溫和地說:考試的小同學,你們要去廁所,請不要那么大聲音。 我飛快地道歉,對不起老師,我們真的急了。然后,我招手,大家快點。 瞬間溜了個干凈,一群人,一女六男結伴去了廁所,誰管那其他的某些人是不是恨得牙癢癢,嘻嘻 沒有尿意,去女廁所晃了一圈又出來了,恰好碰見從男廁所晃出來的小混蛋程可青。 我左右里四下看看,拉著他離開廁所幾步遠,小聲問:小混蛋,你跑那么早出來,他們不懷疑你啊? 小混蛋笑嘻嘻,低聲說:沒事,他們都是蹲坑的。 我驀然紅了臉,照著他腦袋一記小敲,不要臉,說那么明白干什么! 想不出怎么答你。他咯咯笑會,然后說:楠楠,你還想溜嗎? 我搖搖頭,不要,輸人不輸陣,大不了這次輸了,下次討回來。她愛說什么就說吧,我當自己耳聾了。 一只手勾住我的脖子,順著力道,我低下頭,一方溫潤的柔軟輕輕貼住了我的臉頰,楠楠,不要緊,她敢說你,我會讓她很難過。 他的嘴唇親著我就算了,還非要說話,嘴皮子一動一動地,撩著我的臉龐可癢癢,我經不住哈的一聲笑出來,撐開他的臉,以后不許這樣說話,癢癢。 那這樣呢?他說著,小手從我衣擺下鉆到我的腰處哈癢癢。 天啊,那里是我死xue誒! 今年暑假,我倆躺涼席上鬧的時候,被他發現了我這個最怕癢的地方,撓我胳肢窩絕對比不上撓腰的。結果可想而知,他時不時作惡地撓我腰,害我笑得全身打滾流眼淚,終于某次我忍無可忍,浪費一次 聽我的 游戲機會,不準許他撓我腰??墒呛竺孢@小混蛋,用他的那次游戲機會,又換了回來 真是無語流淚對蒼天 好吧,只要他撓我不太過分,我就忍了他。 可可現在是冬天誒,作死的小混蛋居然從衣服下擺鉆到我腰哈癢癢,可想而知,他有多惡劣! 當即,我沒忍住,擰腰,避開他,一陣兒哈哈亂笑,快停手哈哈好癢哈哈 他沒住手,我有越來越癢的趨勢,天啊,他再不住手,我就笑到地上去了。 我一邊笑得亂扭,一邊吸氣不及地說:哈哈不行了我衣服里的熱乎氣要跑光哈哈你再不住手我可凍到了哈哈要感冒的 我一說,小混蛋終于是停手了,緊張兮兮幫我整衣服,楠楠,我不鬧你了。 嘻嘻,小混蛋這點最可愛,我說自己哪兒不舒服,他一準兒比我還急。 我心里賊高興他擔心我,可我偏不讓他曉得,面上,我唬著臉,一手拍開他,哼,我要是生病了,你給我當暖爐子去。 小混蛋到冬天是個頂好用的暖爐子,我最愛和他擠一個被窩,有他在,小可憐被我放到了床頭,我每天晚上抱著他睡覺,可熱乎了。 說暖爐子不算,我又嚇唬他,我一生病,腳犯冷,我會把腳全擱你身上,非凍得你晚上打哆嗦不可。 啊,不要,好楠楠,你別凍我。小混蛋求饒了。 哼,那你還敢哈癢癢不?我盯著他的眼睛問。 他那微微上挑的眼梢,如今是越長越勾現輪廓,我想以后會更好看的,以前我不知道他這種眼睛的說法,后面聽人說,他這種叫吊梢眼,女孩長了是不安分,男孩長了是惹桃花,我不知道什么是惹桃花,反正好看就成,窮講究那么多做什么。 他眨巴那對生得極好的吊梢眼,我倒是信了別人說桃花的話,這樣兒,那眼底可不是在開花么。他和我打商量,楠楠,我哈了你癢癢,等回去了,換你哈我癢癢,大不了,以后,我不在外面哈你癢癢,行不? 不行,我故意一頓,見他失望的模樣,我暗爽過后,說:咱們輪流,誰也不吃虧,等回去我哈你癢癢,你不準反抗我,聽明白了嗎? 我話一出口,喜死他了,光杵在那兒嘻嘻呵呵地傻笑。 程可青這種小混蛋的樣兒,只我清楚得小蔥拌豆腐似的,其他人面前,他那小死樣,我還真懶得看。 這不,田繼戎他們一臉神清氣爽地從廁所里蹲坑完畢出來,小混蛋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很氣勢地說:怎么那么慢,等你們好久,老太太也比你們快。 田繼戎嘿嘿地笑,沒接話,他捅了捅旁邊的陳伍,陳伍接著碰了碰隔壁的吳立國,吳立國看了看陶宇,陶宇咳嗽一聲,將秦琛推出去一小步。 秦琛沒敢看程可青,他低著頭,吱吱嗚嗚地說:老大你看咱們是不是 程可青奇怪地問:你們怎么了? 田繼戎看不慣秦琛的磨嘰樣,一口氣,出頭說:程可青,你看,咱們是不是跑了算了? 哈我的下巴沒掉吧 田繼戎看不慣秦琛的磨嘰樣,一口氣,出頭說:程可青,你看,咱們是不是跑了算了? 驚訝過后,我和程可青目光一碰,彼此眼底都有點喜色,難道說,對于逃跑一事,大家一致達成了共識?! 程可青反應快,問:田繼戎,你們想到什么了? 接過話頭,瘦竹竿似的陳伍插嘴說:老大,咱們誰也沒學過那什么蝌蚪譜子,菁云姐是合唱團的領唱,楠楠去肯定吃她的虧,所以,我們剛才就在廁所里商量,干脆一起跑得了,咱們小爺幾個,不陪她玩兒這個。 說到最后一句,仿佛附和他的話似的,其他幾個男孩不住點頭,深表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