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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什么他們上頭有人, 你就是來鬧我們也不怕。到時叫人將他抓到衙門里去,讓他吃牢飯。到時誰還敢將女兒嫁給他? 聽完這一番話,宋瑾寧和谷雨兩個人的關注點很不一樣。 谷雨的關注點是:柳御醫,原來你有未婚妻的??? 一邊說,她一邊還拿眼斜宋瑾寧。 宋瑾寧心里明白著呢。不過她只覺得好笑。 這丫頭莫不是以為她看上柳蘭溪了吧? 難怪以往讓她去御醫院請柳蘭溪過來給她解疑的時候這丫頭都扯七扯八的不愿意去。 宋瑾寧對此也懶得解釋了。而是問著柳蘭溪她關心的那個問題:怎么,你現在不是御醫了? 柳蘭溪面色赧然。 總歸是我醫術不精的緣故,所以周醫正才說我不適合繼續待在御醫院給各位主子們請脈。 宋瑾寧對此的評價就是兩個字,扯淡! 柳蘭溪的醫術連宋太后都是認可的,怎么可能會不精?這里面必定是有其他的貓膩。 不過暫且不是追問這些的時候,眼前最重要的問題還是要將那些聘禮都拿回來。 剛剛她可是答應過柳蘭溪的,不管有什么事都會幫他解決的,現在就是履行這個諾言的時候了。 于是她就叫谷雨將懷中抱著的,手里提著的糕點蜜餞全都交給柳蘭溪拿著。 谷雨和柳蘭溪對此都懵的很,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宋瑾寧就好顏悅色的對柳蘭溪說道:勞煩柳御醫在旁邊找個茶樓坐了,替我看好這些蜜餞糕點,我過會就回來找你。 轉身對著谷雨的時候,宋瑾寧則是右手慢慢的輪流按了下左手五根手指的指節。 清晰的咔吧聲一聲聲的傳來。 好久都沒有活動筋骨了。雨兒,走,咱們兩個去那個什么賭坊走一遭。 谷雨原也是個會惹事的性子,這半年多在宮里每天循規蹈矩的日子也確實將她憋的不行,現下聽到宋瑾寧這般說,她只差沒歡呼出聲。 不過即便如此,她一張圓臉也因為激動而漲的通紅。 姑娘,咱們要不要帶家伙? 宋瑾寧:...... 宋瑾寧白了她一眼。 你想什么好事呢?我這是去讓他們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賭圣,帶家伙干嗎? 谷雨:...... 嗐,還以為是去打架呢。真是,白興奮了。 就蔫頭耷腦的跟在宋瑾寧身后去了那個什么如意賭坊。 賭坊的門頭還挺大的。門口站了幾個抱臂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防止有人鬧事的打手身份。 看到宋瑾寧和谷雨要進賭坊,這幾個人先是驚訝,然后就不懷好意的笑起來。 喲,這位小夫人怎么到咱們賭坊來了?莫不成是要到咱們賭坊尋自己的男人? 宋瑾寧雖然到現在還認為自己的是個姑娘,在外面的時候也習慣自稱姑娘,但成過親的人,梳的發髻和云英未嫁的姑娘那肯定是不一樣的。 所以這幾個人看到宋瑾寧頭上挽的發髻就知道她已經嫁了人的,才會開口直接說她是夫人。 說她夫人其實她不惱的,但小夫人是個什么鬼?而且你們幾個用著那種流里流氣的語氣說這種話又是什么鬼? 谷雨首先沉不住氣,伸手指著剛剛說話的那個男人就喝叫著:你說話給我放干凈點! 什么叫到賭坊來尋自己的男人?我家娘娘要是將她的男人是誰說出來能將你們都給嚇趴下! 宋瑾寧抬手制止了她。 我男人不賭錢。 她笑瞇瞇的,一臉的天真純良不懂事,但我賭。這不是剛巧手頭有點兒緊了么,就想要到你們賭坊掙點兒。 說的那幾個男人都笑起來。 原來這位小夫人不是來咱們賭坊找男人的,是自己來賭錢的。 其中一個領口開的尤其大,穿著一身褐色短打的男子目光上下掃視著宋瑾寧,笑容實在是既油膩又猥瑣。 就是不知道小夫人的賭技行不行啊。要是不行,到時候輸光了,說不定就要把自己抵押在咱們賭坊還賭債了。 黑子,你怎么跟這位小夫人說話的呢? 旁邊一個矮小一些的男子立刻接口說著,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夫人,咱們怎么舍得將她抵押在咱們賭坊還賭債呢? 目光轉向宋瑾寧,他臉上的笑容較剛剛那位身穿褐色短打的男子更加的油膩,也更加的猥瑣。 小夫人要是輸了,沒錢了,可以脫衣裳嘛。脫一件衣裳,咱們哥幾個就給你湊個二兩銀子出來怎么樣? 一陣哄堂大笑。 谷雨給氣的,拳頭都硬了。要不是宋瑾寧攔著,她現在就能過去一拳錘爆這幾個男人的狗頭。 贏不贏,輸不輸的,不在賭桌上較量下怎么能知道呢。 宋瑾寧的臉上依然帶著笑意,雨兒,走,咱們進去。 別急著現在就錘爆這幾個狗男人啊,先進去好好的鬧騰一番,待會兒再讓他們跪唄。 兩個人進了賭坊。至于跟隨著的那兩個侍衛,宋瑾寧一開始就吩咐了他們讓他們在外面等候。 沒辦法,這兩侍衛都人高馬大的,一看就是個練家子,要是帶著他們兩個一起,搞不好這賭坊里的人就會忌憚她,不讓她進去賭,那她還怎么能放開手腳贏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