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攤牌 гoǔs#8462;ǔwǔ.clǔь
這些話昨日就該問的,只是當時太亂,沒有尋到機會。 “我……” 裴老夫人責罰她,一部分是早春的事,可更多的是她勾引裴澈致使他們叔侄兩人翻臉成仇。 她原以為會被所有人撞見她與裴澈的私情,那她便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向言琛解釋成被蘇凝霜下藥陷害。結果最后這事陰差陽錯被瞞了下來,那還有必要如實交待嗎? 一個裴凌便令他心有芥蒂了,不想再節外生枝,正斟酌著如何回答,就聽言琛又問:“你所謂的‘隱情’,現在可以告知我了么?” 言清漓的心又一沉。 她的“隱情”不僅牽扯到她與蘇裴兩家的恩怨,更會泄出她的底細。 先前她怕言琛認為她對他是虛情假意,想等到情誼更穩固的時候再告訴他,如今她已知言琛對她有情,亦能察覺出此情不淺,是否到了合適的時機呢??oùщenщù.ⅵp(rouwenwu.vip) 她在腦中分析著道出實情后可能產生的種種后果,沒有注意到言琛在等待的過程中眼里漸漸露出失望。 事到如今,她依然對他處處設防,什么都不愿與他說。 身體上再親密又如何,她與他的心,始終隔著天與地那么遠。 他站起身道:“罷了,隨口一問而已,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br> 言清漓回過神,忙追到門口:“哥哥!” 言琛停步,沒有回頭:“你今日也累,先歇著吧,父親那邊你不必管?!?/br> 說完就直接出了院子,看樣子確實有些生氣了。 晚些時候聽說言國公與言琛都在宮中,而裴家那邊裴伯晟也帶著裴凌進了宮,怕是為了和離之事奏稟圣上去了。 還以為就算有放妻書,她氣倒裴老夫人的事也會被裴家如實奏明昌惠帝,可言國公回來后將她叫去問話時,只是神情不悅地斥責了她幾句,最后恨恨地告誡她近日少外出,多抄抄書,學學女紅,反省反省,定是她毫無妻子之賢,才會被人生厭。 言清漓不屑與言國公對牛彈琴,回去后將下人送來讓她抄寫的《女誡》扔給青果搭貓窩,之后就去了言琛那里。 言琛正在書房翻閱與西川和九夷有關的軍情,看得有些心不在焉,聽到敲門聲后,才執起書函,不急不緩地說了聲“進”。 哄男人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對付言琛,就得臉皮厚。 言清漓拎著食盒進來,朝他笑了笑:“哥哥,你回來得晚,還沒用飯吧?” 言琛正認真回復書函,聞言頭也不抬,道:“用過了?!?/br> 吃了個冷臉,言清漓訕訕地“哦”了聲,將食盒放在一邊。 言琛瞥過去,見她把點心一碟碟擺出來,動作磨磨蹭蹭的,頗有賴著不走的意思,他嘴角不可察覺地勾了勾,在她轉過身前又繼續落目于紙上。 言清漓眼珠一轉,挑了碟蜜煎糕端過來:“哥哥,這蜜煎糕又酥又香,我特意給你留的,嘗嘗?” “不了,我不餓?!?/br> 言琛沒看她,全神貫注于公務上,余光看到她撅了嘴,圓眼睛委屈地瞪了過來,又撒嬌了。 他停下筆,抬頭問道:“有事?” 她眼睛立刻亮起來,臉頰上出現一顆梨渦:“我來謝謝哥哥?!?/br> 言國公沒有過多責罵她,說明裴家在昌惠帝面前沒有道出她氣死裴老夫人的實情,想必是言琛幫她從中斡旋了,兩家這才會統一口徑。 言琛知道她要謝什么,聞言神色稍冷。 “此事你不必謝我?!被赝炅艘环?,他又翻開另外一封,淡道:“是裴凌在陛下面前擔下此事,稱對你厭惡了,不愿與你日日相對,才會與你和睦相離?!?/br> 裴伯晟雖惱怒發妻被氣到時日無多,但他亦是顧大局的人,代孫寫完休書后,沒有立即知會言國公,一是會徹底得罪言家無轉圜之地,二是猜到言琛應會為了言家的臉面來與裴家談條件,求他們不要宣揚此事。 誰知裴凌這胳膊肘向外拐的追補了一份放妻書,將裴老侯爺掌握的主動權化為了被動。事已至此,裴家也只能表現得大度些,至少不會令言家丟了臉面而記恨他們,兩家沒有因為和離生出嫌隙,宣王殿下那邊也好有個交待。 而言家也心知理虧,很是配合,在昌惠帝面前兩家人都是客客氣氣的。 叁個月前還非卿不娶,娶回去兩個月便膩煩,賜婚在他眼里草率如兒戲,這等混賬之舉也算符合裴凌的性子。昌惠帝雖有猜疑,卻也懶得過多追究,畢竟裴言兩家姻親破裂,他樂見其成。 受委屈的是言家女兒,昌惠帝給言家賜了些賞以作安慰,又斥責了裴凌,罰他一年俸祿,此事便翻篇了。 言清漓沒料到說著說著又扯出了裴凌,怕說錯話會令言琛吃飛醋,只好又“哦”了一聲當做回應,悶頭給他研磨。 言琛看了她一眼,放下筆:“他求了旨,等討伐了蠻族后,還要去北邊平亂,許是過些日子就要動身了?!?/br> “過些日子”大概就是等裴老夫人撒手人寰之后了。 寧朝重禮重孝,按裴家這種情形,裴老夫人若真去了,裴澈與裴凌需得去官丁憂,可眼下四處打仗,朝中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個可用的武將,只能適當奪情。 言清漓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神色平靜,頷首道:“也好,他一直想要建功立業來著?!?/br> 言琛見她是真能裝傻,沒再說什么。紅袖添香在側,又回了兩份軍情后,他便道時辰不早,要送她回去。 言清漓已經醞釀了一晚上的勇氣,在他開門前拉住了他的手,切入正題:“哥哥,你不是想知道我嫁給裴凌有什么隱情嗎?” 言琛慢慢轉過身,垂眸看她:“你若不想說,就不必告訴我?!?/br> 言清漓將他手攥得更緊了,低下頭去,垂在背后的長發滑落到肩前:“我不是不想說…”咬了咬嘴唇,她抬起頭道:“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br> 她支支吾吾地問:“若我…若我不是你的meimei,若我騙了你,你會如何?” 見言琛微瞇起眼,她忙道:“如果,我是說如果?!?/br> 言琛不語,眸光深不見底,言清漓一時摸不清他的想法,逐漸緊張起來。 片刻后,聽見他斬釘截鐵地道:“那我便娶你為妻?!?/br> 她還以為他至少會問問:你若不是我meimei,那么為什么要冒充她,存了什么目的,騙了我什么。 卻沒想上面的他一句沒問,而是說會娶她。 她瞳孔微微張大,眼睛仿佛被言琛用目光給定住了,艱難地移開后,耳根紅起,懸著的心也慢慢落下。 這種問題不會無緣無故地問,言琛敏銳,眼眸再度瞇起:“為什么這么問?莫非你真不是我meimei?” 他也不由緊張起來,卻見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是你的meimei不假,又不完全是你的meimei?!?/br> 被她這話弄糊涂了,言琛蹙起眉。 她深吸一口氣,攤牌了:“哥哥,你可曾聽說宮中原來有位太醫叫楚道仁?” 言琛為人冷漠,對外人外事均不上心,何況是宮里一個小小太醫。突然聽她問起,回憶了片刻,才隱約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好似是與盛貴妃勾結給太子下毒那個太醫。 “一介罪官,略有耳聞?!彼?。 言清漓慢慢呼出一口氣,她還怕他根本不記得她爹這號人物,那她就要多費一翻唇舌了,好在她爹“臭名昭著”。 她凄涼笑道:“我就是楚道仁的女兒?!?/br> 言琛猛然僵住。 “更確切地說,我的身子是你的meimei清漓,而我的魂魄……” 她抬起頭,目光緊鎖在言琛眼睛上,一字一句十分清晰:“我的魂魄,是楚道仁的女兒,我叫楚清?!?/br> —【題外話】— 這兩天一直開會開會,摸不了魚,今晚只有一章 “債務”等我周末放假還|°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