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端王通敵事發
他仗著自己老娘是蘇凝霜最信靠的婆子,沒將這么個小門童放在眼里:“張管事呢?你叫張管事出來!他認得我!” 那門童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見陳權一副目中無人的神情,立刻也沒了好氣兒:“張管事告假回鄉奔喪去了!你去鄉下找他吧!”說完就將堵著門的陳權一把推開,還嘟囔了著“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在武英侯府門前撒野了”,隨后“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陳權被拒之門外,又忙上前叫門,可里頭再無人應,就在他急得團團轉時,聽到身后巷子里傳來了馬蹄聲,定睛一看,見那為首的男子高坐馬背,器宇不凡,當即認出是武英侯府的世子爺,忙溜溜地站到一邊去了,在那男子經過他時,還悄悄地瞅了一眼,結果正對上那男子瞥過來的目光,嚇得陳權忙低下頭去,不料,那男人卻停馬在他面前了。 “小的、小的見過世子爺?!标悪嘟Y結巴巴的,不敢再抬頭。 裴澈對他有些印象,之前蘇凝霜疑神疑鬼,私下里經常將吃用之物讓人拿出去查驗,他留意過,每次都是此人為蘇凝霜去做事,他這么晚來裴府,必然是緊急之事。 “匣子里是何物?” 陳權聽他問匣子里的東西,立刻緊張起來。 世子妃懷疑府中有人想暗害她,早春姑娘特意囑咐過,若查出結果務必親口告知她,不可經旁人之手,故而方才他才不敢讓那門童轉交。 陳權本還猶豫著要不要實話實說,可轉念一想,裴世子又不是外人,他與世子妃乃夫妻,且誰不知道他夫妻二人恩愛和睦?若他知曉有人要害自己的妻子,定會護著。 于是他趕緊將那匣子打開,將兩個一模一樣的精致小盒子呈給了裴澈。 陳權道這兩盒東西皆為馥容莊的妙容雪肌膏,但他卻查出世子妃用的那盒里有些異樣,只是一時半會還無法確定到底是多了什么東西,但十有八九就是這東西導致了世子妃幾個月來的心神不寧,他怕世子妃不知情,繼續使用此物會對身子造成更多危害,這才片刻都不敢耽誤,急急趕來告知。 馥容莊…… 裴澈看了看手上這兩盒香膏,輕輕蹙眉。 默了片刻,他向陳權詢問這件事還有誰知曉,陳權以為裴澈是怕知道的人多了會打草驚蛇,忙道他連自己的親生老母都沒敢透露,因為世子妃早叮囑過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除了查驗香膏的大夫,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了。 裴澈點點頭,說此事他自會處理,叫他不必再管,且水落石出前也不可向外泄露一句,陳權連忙應下。 待陳權走后,裴澈才轉頭問向鐵衣:“此人家中都有何人?” 鐵衣之前奉命盯著蘇家,自然對蘇凝霜身邊的人也查過一二,思索片刻回道:“此人名陳權,屬下記得他娘是給世子妃管鋪子的徐婆子,很是得臉,陳權是那徐婆子的小兒子,因著這層關系混上個莊鋪的小掌柜,他上頭應還有兩個哥哥?!?/br> 裴澈心里有了數,沉吟道:“想辦法令他永遠無法再開口?!鳖D了頓,又道:“記著給他家中之人一些補償?!?/br> 隨后,他又將那兩盒妙容雪肌膏銷毀,命鐵衣將那不知內情的大夫送出盛京,回府后又叫來另外一名管事,稱莊子上缺人手,打理莊務的王伯也年事已高,他瞧著方才值夜的門童還算機靈,就將他去莊子上給王伯打下手吧。 做完這一切后,他本打算回房,結果心里揣著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裴凌的院子。 元忠正在前廳里打盹,聽到動靜忙從夢中驚起,見裴澈正向書房那邊走去,趕緊擦了一把口水追上去:“世子爺,您是來找少爺的?那個……少爺他,方才少夫人過來了,要不小的先去通傳一聲?” 裴澈腳步一頓,極輕地苦笑了一笑,他到底在做什么? “不必了,我正要去父親那邊,路過這里便順便進來看看?!彼D身向外走,可走出兩步又停下,忍不住問道:“對了,你們少夫人她……她可有受寒?” 元忠自然聽說少夫人今日在蘇府落水的事,聽裴澈這么問也心大地沒多想:“哦,少夫人她無礙,好著呢!這會正和少爺在里頭……”元忠話音戛然而止,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他捂著嘴向裴澈訕訕一笑,結果卻見他面色猛然一白,似是身子不適,忙問道:“世子爺,您這是怎么了?”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地腳步也找來了這里,鐵衣見裴澈果真在這兒,忙焦急地上前:“爺,宮里出事了!” …… 書房內,冷了叁日的兩個人好不容易才冰釋前嫌,娟娟情愫似爆發的山火,劇烈地焚燒燎原。 言清漓抱著裴凌的脖子努力回吻他,房中盡是兩人一深一淺的呼吸,她想著不如就趁次為裴凌做那件他心心念念了許久的事吧,可根本沒來得及尋到機會,唇瓣才一分開,她便被他抱起來壓在了桌案上。 兩人都如渴了許久的旅人,急切地撕扯著彼此的衣裳,可就在裴凌已經長刃出鞘,抬起她的的腿準備闖入那日思夜寐的溫軟之中時,一陣疾風暴雨般地敲門聲立刻將他二人給生生打斷了。 “滾!” 元忠嚇得一激靈,他怎會不知自己壞了里頭的好事?可事發突然又刻不容緩,他冒著事后可能會被扒掉一層皮的危險,迅速道:“少爺!出事了!出大事了!宮里來人說端王殿下與蠻人互通往來,意圖謀反,圣上疑心您與世子爺蓄意隱瞞此事,知情不報!召你們速速進宮去呢!” 陽具才剛沒入暖xue,裴凌迅疾聳動的腰胯隨著元忠顫顫巍巍的一番話漸漸慢了下來,最后停下,他臉色難看至極,看了看身下半裸著身子臉色紅潤的女子,實在是不愿在這個節骨眼從她身體里退出來,可元忠所言之事又如同一塊大石頭砸下來,令他的心重重一沉。 端王通敵?他們叔侄知情不報?怎么可能!簡直是笑話! 裴凌震驚的同時又覺匪夷所思,可宮里來的人既然如此說了,那必是皇帝掌握了什么不利于他們裴家的證據,茲事體大,他不敢耽擱,但也怕言清漓會擔心,便安撫她,稱此事定是有什么誤會,他進宮解釋清楚很快便能回來,見她乖乖地點頭了,他才趕緊收拾了一翻,與裴澈匆匆進了宮。 一事接一事,言清漓回到臥房后,青果又迎上來將她從早春那里探知的事急急稟報,言清漓聽完后,猶如被人當頭敲了一棒,竟比方才得知裴凌被召進宮問罪時擔憂多了。 她倒是沒有想到蘇凝霜會如此敏銳,比她預料的還要快便發現了那膏子有問題,忐忑了片刻,她認為不可自亂陣腳,于是趕緊坐下來去思索對策。 好在她在那香膏里加入的毒是秘密調制過的,尋常醫者很難辨出其中門道,最多只會發現有異狀,短期內應當弄不清里面到底摻了什么,當務之急,她得趕緊提防有人來給蘇凝霜報信兒。 冷靜下來后,她立刻命琥珀連夜去馥容莊通知玉竹與文心,叫她們今后再給裴府送香膏時,送正常的,之后又叫紫蘇去查蘇凝霜將有異樣的膏子交給了何人,并讓她暗中將那人解決。 這一夜,她睡的有些不踏實,可比她更不踏實的乃是整個裴家,甚至于蘇府,再大了說便是宣王。 裴家上下一整夜都處在焦灼之中,裴凌并未如他承諾那般盡快回來,他與裴澈以及武英侯裴伯晟進了宮之后便再沒了消息,直至天亮都未歸,裴老夫人終于坐不住了,暗地派人去宮里打探情況,而蘇凝霜也一大早就拾掇妥當,匆匆進宮去見蘇貴妃。 言清漓大抵是整個裴府中唯一一個平靜的,因她清楚這一切都是寧天麟的動作,可她這份平靜之下又隱含著惴惴不安,但具體是因何不安她也說不清楚,這種感覺與當初她被昌惠帝召進宮那日有些相似,從早起后眼皮便開始跳,像是預示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生。 到了晌午,她這份不安終于落在了實處。 紫蘇帶回來一個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消息——言琛回來了,巳時中就已入了城,此刻當是已身處言府之中了…… —【題外話】— 下場rou我尋思還是留給哥哥吧?乛?乛? PS:免費精彩在線:(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