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苦笑鬼臉
“我沒動真格,你就真的以為我魯傲然就有這么好欺負么?接下來我就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強勢,讓你們看看我傲視九天的資本?!蔽疫至诉肿?,手掌在青銅長矛充滿質感的手柄上摩擦了幾下,抬眼望著巨型貓妖,眼睛越過它們看向離我已經不遠了的青銅喪尸和粉色巨型蜈蚣,我咧了咧嘴,還沒等貓妖有所動作我就率先沖了過去,縱身一躍,跳上了貓妖的身體,手中的長矛毫不留情地扎了下去。 鮮血從傷口里面噴涌而出,弄了我一臉。我擦了擦血跡,順勢坐了下來,像騎馬一樣騎在貓妖身上,長滿變成匕首一樣,用力的在它背上猛戳。 “嗷?!必堁鄥栭L嘯,在迷霧森林里亂跑亂撞,沿途好多樹和石頭都被撞的四散八落,差點把我從它身上抖了下來。另一只貓妖的爪子也不斷抓過來,恰巧我騎著的貓妖因為疼痛而不安生地亂跑亂撞,母貓妖每一爪子抓下來,遭罪的反而是我騎著的那只貓妖。 “嗷嗷?!惫堁驳妙^破血流都沒有把我弄下去,又被母貓妖抓了幾十下,整只都處于暴怒狀態,沖著母貓妖憤怒地叫了幾聲,母貓妖怯怯地去了一邊。然后公貓妖血口里面鉆出了十幾只博比特蟲,紛紛咬住我的身體。 感受著從身體各處傳來疼痛,我咧了咧嘴,我怕的并不是這些博比特蟲和貓妖而是快接近我的粉色巨型蜈蚣,那東西不要說是接觸,單是看看我就很不舒服,雞皮疙瘩能掉一地:“真當我沒有辦法弄死你,是吧?” “以血為引,以魂作源;引,陰陽冥焰,焚,九天十地?!蔽乙匝獮橐?,用自己的“靈魂”作為火焰的原料,點燃人體陽火火,引出地獄冥焰焚盡九天十地,我倒要看看是這亂古大帝留下的迷霧森林厲害,還是冥焰更勝一籌。 單手起印,滾滾藍色火焰在我身上騰升,把咬住我身體的博比特蟲燒的嗶嗶啵啵作響,rou味彌漫……貓妖黝黑的皮毛也隨之著火,它變得更加的狂躁,在森林里亂跑,一路下來撞到了無數灰白色樹木,所過之處都是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而我牢牢地騎在它的身上,快速地遠離著我最恐懼地粉色巨型蜈蚣和晃晃悠悠過來的青銅喪尸。 與此同時,無數“竹簽令”拔地而起,在我的cao控之下懸浮在迷霧森林之中,意念一動,它們宛如離弦的箭一樣射向洶涌而來的蜈蚣和青銅喪尸,不過木質竹簽令毫無作用,打在青銅喪尸體表就是給它們撓癢癢…… “嗷嗷嗷?!本驮谖一仡^看那些東西的時候,公貓妖馱著我跑到了懸崖邊上,它的爪子在地上抓了抓,然后興奮地大叫了幾聲。 “該死的畜生啊?!鼻闆r很不妙,如果從這里掉下去肯定是變成了rou泥,我大叫了一聲,準備跳下去,卻無奈地發現我的腳被貓妖體內的蟲子死死纏住,而我也已經沒有再次引出陽火的能力,手中的長矛唰的一聲變長,沖著博比特蟲插去,不過落空了。 公貓妖縱身一躍,我和它同時懸空幾秒然后猛然下落,耳邊風聲呼呼,我的心臟猛然跳動著,默默祈禱下面是河流,那樣活下來的機率會大一些。 “嗷嗚!”在下落的瞬間我看到了一臉幽怨的母貓妖站在公貓妖縱身跳下來的地方,拳頭大的眸子一片猩紅。 都到這種程度了,我絕對不會再從貓妖身上跳下去,說不定有這么大一個rou團做墊子我不會死的那么慘,運氣好就毫發無損。 “熱死我了?!毕侣溥^程中,公貓妖身上的火越來越大,沒有了陽火的我被自己弄出來的火焰燒得哭叫不得,只能用自己的衣服把貓妖身上的火焰盡力撲滅,否則沒被摔死也會被自己弄出來的東西烤熟。 “噗通!”我和貓妖同時掉進了水里面,我沒有留意就嗆了一口水,我和貓妖分開,分別下沉了將近十米后才開始上浮。 “呸?!备〕鏊?,我抹了一把頭上的水,掃視了幾眼四周,兩側山坡是蔥蘢的樹木,綠葉悠悠,柳葉飄飄,樹下小草沿坡而生,把山染成一片翠綠。 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所有的一切都特么恢復正常了。 “嗷吼?!必堁齽倓偢〕鏊婢筒话采?,見到我就不顧身上的傷口還不停地流血,就紅著雙眼撲騰著四肢不依不饒地追我。 “噗通?!蹦肛堁恢莱粤耸裁此?,也從懸崖上跳了下來,濺起一大片水花,差點就把我給打沉了。 兩只貓妖一前一后地夾擊我,我一臉的懵逼,只能游上岸去。它們依舊是不依不饒地追著我,我停下步子,實在不想繼續逃了,干掉它們一了百了。即使拼得兩敗俱傷也在所不辭,否則這樣無休止地追下去,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我轉過身來,面對著來勢洶洶的貓妖,手中青銅長矛刷的一聲變長了許多橫在身邊一步步朝著它們靠近。 在距離三米左右的時候兩只貓妖和我都停了下來,靜靜地對視了幾秒,它們的眼中除了仇恨與殺意。 “畜生就是畜生?!蔽依湫α艘宦?,手里面的長矛向前刺出,一下子就直接刺在母貓妖胸膛上,鮮血噴涌,它怒吼了一聲,一只巴掌朝著我拍了過來。 我躲不過去,被它直接拍中,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我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我的肋骨可能被拍斷了,嘴巴里滿是血腥味。 不過母貓妖也不好受,我那一槍,應該把它的心臟捅破了,它無力地癱倒在地上,抽搐著,吐著鮮血。長矛還插在母貓妖的胸膛上,整個手柄都被血染紅了。 公貓妖舔了舔它的眼珠子然后抬起頭看著我,滿眼暴怒,我能夠理解,對于個讓自己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人怎么能不恨?它靜靜地看了我幾秒鐘,然后安靜下來,這幾秒鐘是暴風雨中最后的寧靜,之后它忽然像豹子一樣沖著我奔跑過來。 我是撞在松樹樹干上才停了下來,狼狽地靠在樹干上,嘴巴里吐著血,眼睛半睜半閉維持著最后的意識。 “嗷嗚?!笨拷业墓堁龥_著我張開大嘴巴吼了一聲,差點把我的耳朵給震聾了。 我知道在劫難逃,面對近在咫尺的死亡,我沒有一絲的恐懼,微微睜開眼,無力地說到:“下手利索點,我不想死的太痛苦?!?/br> “嗷嗚?!彼坪趼牰宋业脑?,貓妖爪子高高抬起就朝著我抓了下來,我能夠感覺到它帶出的陣陣風和它身上的臭味…… “噠噠噠?!本驮谧ψ咏佑|我身體的瞬間,槍聲大作,貓妖身上頓時多了很多血洞,它倒了下來整個身子壓在我的身上,痛得我再吐了幾口血。 我推了推貓妖尸體,壓根沒法撼動絲毫,只有等海子他們幫我挪開了。 “魯傲然你沒事吧?”紅衣小女孩率先到我身邊,擦了我嘴邊的血,一臉焦急,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老氣橫秋。 “咳咳?!蔽铱攘藘煽谘?,然后扯了扯嘴巴,虛弱地說:“肋骨斷了三五根你會沒有事?” 然后我就暈死過去,我只感覺我被海子他們抬走,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我能夠模糊感覺出昏睡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才悠悠醒過來,我醒來的時候見到的不是海子也不是小女孩而是一個臉上有一道很長刀疤的男子,他笑呵呵地看著我,雖然是笑著,不過因為那道疤痕而有幾分猙獰。他笑而不語,在木杯里倒了一杯水遞給我。 “這里是哪里?”我靠在枕頭上,看著純木頭的屋子,又看了看木碗,石鍋,石刀等等原始得不能再原始的家具……一個荒唐的念頭闖進我的腦子里,我是不是穿越到了原始社會,否則這他媽怎么回事?嘴巴扯了扯,這也太鬼扯了點吧。 “你不要驚訝你還在迷霧森林?!惫砻嫒诵α诵?,臉上的笑容就像哭一樣的難看,在他的一邊還有一個人類小男孩,那個小男孩躲在他身后好奇地打量著我。 他介紹說他一直居住在迷霧森林里,他把小男孩從血色汪洋救出來以后就在這里定居了,那天路過剛好把我救了。 “是你救的我?”我以為是海子他們,“那我的朋友們呢?” 我有些著急,我都睡了一個星期了,他們要么過了迷霧森林要么……我不敢再想想下去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同情地看著我:“我想你的朋友都回不來了。沒有人能夠從迷霧森林里穿過去的?!?/br> “不可能,不可能。即使別人都死了那個紅衣小女孩和判官一族的白崖不會死的。何況白崖答應了我要保我的朋友無事?!蔽宜α耸掷锩娴谋?,激動地說,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疼得我齜牙咧嘴。 小男孩害怕地跑了出去,男子打量了我一眼,然后淡淡地說: “行吧,竟然你堅持他們還活著,等你痊愈了我就帶你出迷霧森林去找他們?!?/br> 他從地上撿起木杯,換了一個再給我倒上一杯熱水,然后就出去了。 我握著微燙的木杯,怔怔出神。我在杯底觸摸到了什么,我把水倒了,翻過來一看,下面刻著一張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臉。 我想起在初入范香格里拉外域時在那些碎一地的木頭上看到的鬼臉,心臟砰砰跳動著,難道說我遇到真正的鬼族人了? 雖然之前和鬼族,準確來說是鬼族衍生體有接觸,但那并非真正的鬼族?,F在他們很有可能就是真真正正,血統純正的鬼族人…… 杯底那張栩栩如生,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臉在我我腦海中一直縈繞,逐漸地和我們在范香格里拉外域一層中所見的那些鬼臉重合,然后再次分離,分分合合反復無常。 我咧了咧嘴,手指在鬼臉上輕輕地撫摸過去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鬼臉地滄桑與猙獰。難以想象如果真正鬼族人出現,一張張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臉會有多猙獰……多么滄桑? 我放下了杯子,輕輕甩了甩因為長久睡眠而略微暈沉地腦袋,忽然想起貓妖,我不自覺地撫摸了一下胸口,我清楚地記得母貓妖那一下斷了我三四根肋骨,如果倒霉點,肋骨刺破內臟,我就真的回天無力了,不過從目前我的情況來看,顯然我還沒有倒霉到那種程度。但傷筋動骨,修養至少一個多月,可我沒有這么久地時間耽擱。 外面的世界現在已經是十月深秋,我離開保山,追尋當年小希死亡的真相已經有七個多月,可是除了一個又一個地謎團之外,事情幾乎沒什么進展。 對于我這個年齡的人來說,一輩子地時間還長,可以肆意揮霍。但我不一樣,按照涵子所說,我的壽命不超過十年……這也就意味著我在未來十年內必須找出小希他們的死因,找出古墓方才有一絲把生命延續下去的可能。 我靠在床上看著從木屋縫隙間透進來的縷縷陽光,扭了扭都快生銹了的身子,有點想出去了。 我掙扎著站了起來,穿上衣服鞋子,剛剛站起來我就再次倒在了床上。我笑了笑有些無奈,躺了一星期全身無力,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中年男子的頭探進來,打量了我幾眼,冷冰冰地說:“你還是躺著吧。別折騰自己的身體了?!?/br>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看來這一次傷的真的不輕,不然怎么連站起來地力氣都沒有了。 中年男子說了一聲之后就再次把門輕輕關上,不管我是否能夠自己上床……從他的表現里我只感覺到他對人、對物、對世界的冷漠,似乎沒有什么東西能夠激起他的情緒來。 感情,對他來說,或許就是多余的。 我掙扎著躺回了床上,看著天花板陣陣出神。海子他們現在在哪里,有沒有安全穿過了迷霧森林。這都是我擔心的,我要盡快把傷養好,找到他們。 幾分鐘后中年男子端著一碗飯和一道菜走了進來,跟在他后面的小男孩手里也端著一道菜,似乎是燉野雞……rou香撲鼻。 “吃吧?!敝心昴凶影驯P子和碗放在了桌子上,淡淡地說到。小男孩畏手畏腳地把盤子放到了桌面上,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快速地退到中年男子身后躲著,偶爾看我一眼。一副很怕我的模樣。 我也不客氣端起飯就開吃,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失去味覺了,飯菜入口都沒什么感覺。不過風卷殘云,兩盤菜一碗飯,一小會兒就被我吃得一干二凈。 他們一直都在我身邊看著我吃,一言不發。我吃完后,中年男子彎腰收拾盤子準備出去。 “叔,我有事?!蔽也亮瞬磷?,說到。 “叔就免了,我當不起?!彼驯P子遞給小男孩,讓他去收拾然后說到,“我叫洛克,有話就說吧?!?/br> “我想要盡快恢復身體找我朋友去?!边@是我最想做的事,畢竟分開太久了,我擔心他們,他們同樣也擔心我。其實我還想問他是不是鬼族人,不過還是緘口不言的好,誰知道一旦揭穿了他,他就會反目,到時候倒霉的是我。 “沒可能?!闭f著他就要拉門而出。 “帶我去生命母河,在里面我的傷勢很快就會恢復?!鄙负邮俏冶M快恢復地唯一可能,除此之外我還想不到有什么辦法讓我從重傷之中快速生龍活虎。 他轉了過來,看了我幾秒鐘然后轉身走出去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有些無奈,你這也太冷漠了些吧。就算不幫忙也說一聲啊,這樣子真的好嗎? 就在我抱怨的時候門被推開了,他抱著一個很大的木桶走了進來,小男孩提著一個裝滿血色液體的小桶踉踉蹌蹌地跟在洛克身后。 “你根本就走不到生命母河?!甭蹇嗽谖颐媲胺畔铝四就?,從小男孩手里拿過水桶倒進了大木桶里面,“你就在里面恢復吧?!闭f完就帶著小男孩出去了,不一會兒有倒進了幾桶血水,后來加入了一些清水就扶著我進了大木桶。我在大木桶里閉目養神,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屋子里燭光搖曳,他們兩個站在我的身邊看著我,泛黃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出來吧。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帶你出迷霧森林?!彼恼f了一句。 “嗯。對了,你們等了多久?”我問。 “三個多小時吧?!闭f完他洛克和小男孩就出去了。 我從水桶里出來,用熱毛巾擦干凈身上的血跡,然后躺在了床上一陣無語,為了說這么一句話竟然站了三個多小時。這也忒的太蛋疼了點吧?難道就不可以明早或是直接把我叫醒了說不就得了,何必干站三個多小時。 這洛克腦子也太死板了些吧。 第二天我已經生龍活虎,看了一眼床邊被縫得完好如初的背包,打開點了下里面的東西,發現一樣不少,救命用的青銅長矛安靜地躺在被清洗過了的衣服中間,在晨曦下透著古樸滄桑。 我微微一笑,沒想到如此死板的洛克居然如此心靈手巧,我想起他身邊的小男孩,咧了咧嘴那孩子不知道為什么那么怕我?;蛟S今天可以問問。 我吸了一口微涼的空氣,取出青銅長矛拿在手里,然后挎上背包,信步而出。 我推開門的瞬間就看到背著包的洛克和小男孩站在門口,迎著晨曦,看著一望無際的森林。 一條落葉鋪滿的小路在灰白色的樹林里一直延伸,一個不長臺階從屋前延伸到森林間小路,小男孩和洛克站在最高那一層臺階上,背對著我一動不動。 “二位……” “走吧?!蔽覄傞_口洛克就把我的h話打斷了,然后率先邁開了步子,在臺階上慢慢地走了下去。 我跟在他的身后打量著木屋前灰白色的森林,這里的迷霧森林和我之前見過的有點不一樣,這里樹木的葉子和樹干一樣全是灰白色的,就像是涂在房子上幾十年的白灰,整片森林單調而陰森。地上的葉子踩上去就會嚓嚓碎裂,變成一層層白灰樣的粉末……我嘴巴咧了咧,這特么怎么回事? 我彎下腰準備抓一把,結果一言不發的洛克說話了:“想活命最好別碰那東西?!比缓笠矝]有解釋的意思,跟在小男孩后面緩緩地走了,留下一臉懵逼的我。 我站了起來,跟上他們的腳步,滿腦子的疑惑。 洛克也沒有解釋的打算,從出來之后就很少說話,甚至看都懶得多看我一眼。 在陰森森的森林里,聽著腳下傳出的單調聲音走了一個多小時,樹木開始稀少下來,不過卻出現了綠色的樹木,主要是柳樹和槐樹,串串白色槐花散發陣陣清香,柳條下垂千百條,一派生機盎然。 讓我郁悶的是這里沒有河水、小溪柳樹怎么會生長得如此茂盛,槐樹柳樹出現之后,相隔不遠道路兩邊就必然出現一兩座低矮墳丘。我本想從墓碑上找到點信息,了解一下迷霧森林,可石質墓碑上的字跡早就被風雨侵蝕殆盡,更有甚者,墓碑只剩下埋在土里的那一部分,其余的都已經化作泥土,落在墳頭……年代久遠得難以想象。 每次經過墳墓前洛克就會停下來讓小男孩跪拜磕頭,而他自己則是從不遠處出現的槐樹和柳樹上分別折下枝條插在墳頭,而后繼續走。 我問他為什么要拜他也不說。 “我也和你們一起拜吧?!蔽疫至诉肿?,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死者為大,人死了就不該再被塵世間的人踐踏,不管生前高低貴賤,死后就不該在忍受來自世人的異樣目光。 洛克看了我,搖了搖頭說:“他們承受不住?!比缓髨桃獠蛔屛夜虬?。 他也沒解釋為什么受不起,弄的我滿腦子的疑問。 我們往前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一路上的墳墓逐漸增多,開始變得密密麻麻,槐樹柳樹也變得更多,原本灰色森林被槐柳森林取代,但也在同時我從中感覺到比之前更為恐怖的陰森,感覺如芒在背,有人在背后盯著你一樣。 我聳了聳肩,不自覺的的握緊了手中的青銅長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唯恐死人從墳墓里忽然爬出來。小男孩和洛克像沒事的一樣繼續走著,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槐樹上摘下了一串槐花,邊走邊吃。 走了十分鐘左右,轉過一個彎之后,也幾乎嚇傻了。前方是一塊斜坡,小路正是從中間穿過,上下全是墳墓,白幡隨風而動,片片殘缺冥幣在天空中散落。 槐花滿地,落滿墳頭。訴說著不為人知的凄然…… “登天路上,白骨如山?!甭蹇肃哉Z。 “你也知道登天路?”登天路是一個懸天梯,相傳當年彝族大帝就是踏登天路登天而去,大帝陵很有可能就在天路盡頭。 “登天路,剛才你不是一路走了過來么?”洛克看著飄零的冥幣,紛飛的槐花戚戚然地說到。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洛克再一次開口:“亂古大帝的登天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