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鬼神莫測的力量
在另一側,白崖牽著紅衣小女孩的手,在范家人中間穿梭自如,如入無人之地。有了白崖我就不用再擔心海子他們的安全,可以全身心的對付的方正。 在我的認識之中,范家人應該都是白發蒼蒼,皺紋密布,長著細密貓牙的老頭子老太太……可方正卻是一個例外。鬼臉面具下的他竟然是中年人容貌,可見他的不同尋常。 巨石碎裂所產生的飛灰落盡,我見到一臉從容的方正。不知道他從哪里弄了一直碧綠色的簫在手中,指尖靈動地在簫孔之間來回跳動著,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來你那個朋友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幾乎和你那個該死的老師不相上下?!?/br> 對于血灑長空的老師沒有過多的記憶,也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竟然引起了老師和神秘的范家人之間的生死決戰,不過我卻知道他是因為我而死的。 現如今,殺害老師、燕燕、露露、海子他們的的兇手就在眼前,說什么我也要把他留下。我咧了咧嘴,盯著他說:“動手之前你最好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么?!?/br> “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狈秸α诵?,身子瞬間移動向我沖掠而來,碧綠色的簫的一側伸出了一截劍刃,他揮動著直取我的要害。 我不想躲避,從之前的表現來看,我手上的鱗片絕對能夠抵擋下他的攻擊。 我右手向前格擋,擋住了方正的右手以及盡在咫尺的簫刃,左手向前打出重重地很方正左手拳頭碰在了一起。 我和方正各自退了幾步。感受著從拳頭上傳來的火辣疼痛,咧了咧嘴,顧不得太多再次和方正碰在一起。 他的簫刃在我的腰間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獻血汩汩長流。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右手上被我抓了幾條很深的口子,整條手臂已經血rou模糊,鮮紅的血染紅他腳下的草地。 “看來那群老家伙還真沒低估你?!狈秸嬷直?,瞥了一眼不斷從指縫里滴出的血,猙獰地盯著我。 我沒有理會方正,回頭掃了一眼張艷他們。心中最后一絲擔憂徹底掃除了,白崖抱著小女孩,指尖金色火焰騰升,把范家人燒的無處逃竄。張艷跟在白崖身后收拾無力動彈地范家人。 “看來我們占據著絕對地優勢?!蹦抗鈴膹埰G他們身上回到了方正這里,我撕下一塊布捆住傷口,甩了甩略微發麻地右手,信步邁向方正。 方正笑了笑:“別得意得太早了?!闭f著,不知道他嘴中喃喃了什么幾句,碧綠色的粘稠液體從被血染紅了地簫里冒出,沿著他的手臂蔓延到整個身體。 碧綠色地液體像是有生命一樣從他的身體上滴落到地上然后開始向四周蔓延,不一會兒就出現了一天天綠色地藤條……看著那些蠕動著藤條,不禁讓我想起了香格里拉外域外的食人藤蔓。 我不敢大意,趕緊后退了幾步。盯著越來越粗壯,蠕動越來越快的碧綠色藤條,嘴巴抽了抽,這他媽是什么東西。 此時的方正就像是一只從海底爬出,無比巨大的比較碧綠色章魚,無數的“觸手”從他的身體上長出來,在地上’空中爬行,舞動著。 “魯傲然,這次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狈秸穆曇粲行┳兾?,他緩慢地朝著我過來。 我搖了搖頭,沖了過去,一把抓住一個比較細“觸手”,一用力把觸手給扯了下來。 我扔掉手里的向果凍一樣的觸手,它在地上蠕動了幾下就變成一灘液體。隨后有更多的觸手張牙舞爪地把我牢牢的鎖住,衣服都被弄濕了一大片。我不屑地看了一眼不堪一擊的觸手,右手上的向刀子一樣的爪子伸出來,一用力劃斷了十幾根觸手……我實在沒有想到這些藤條如此不堪一擊。 “方正你拿出這么不堪一擊的東西,不嫌丟人嗎?”我笑了笑,扯掉纏在脖子上的觸手,盯著只剩下一個頭露在外邊的方正,出言譏諷。 “是么?”方正反問了一句,隨后出現了令我頭皮發麻的一幕,觸手端頭幾乎在同時變大變成了一張張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臉,齜牙咧嘴,露出滿口沾滿獻血的鋒利的牙齒,圍攏過來。 我這個時候才發現,我被圍在了藤條構成的圈中,無路可退也看不到張艷他們。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居然上了方正的當,他剛才故意讓我以為這些藤條不堪一擊把我引入包圍之中。 到了進退維谷的時候,我也只能背水一戰了。握了握被汗水打濕了的拳頭,一拳打在了離我最近的那個鬼臉上接觸的地方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那張鬼臉也沒好受,被我一拳給打裂了。 “魯傲然你他媽的就死在這里吧!”方正面部扭曲,齜牙咧嘴,盯著我猙獰地怒吼了一聲。 幾十張鬼臉齊刷刷地沖向我,我不由得咧了咧嘴,無奈地嘆了一聲:這次真他媽的玩完了了。 一拳又一拳打飛了幾個鬼頭,身上也被咬得血淋淋的,火辣辣地疼??墒墙酉聛?,一條條藤蔓把我牢牢鎖死,動彈不得,盯著靠近我的鬼臉,心中開始絕望。這一次真地死定了。 “魯傲然,你去死吧!”方正怒吼著。 纏繞在我身上的藤條變得更緊,勒得我喘不過氣來,暈沉沉的,眼神都有些恍惚。脖子被藤條勒住,導致我呼吸不暢供氧不足,已經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魯傲然我來幫你吧?!本驮谖覜]有力氣的時候,白崖的滄桑的聲音響起,隨后我見到金色的火焰從藤條間隙里竄了進來,藤條在一瞬間被火焰蒸發殆盡……我也重重地掉在地上,摔得差點背了氣。 “該死,該死。真他媽沒用?!痹诎籽鲁霈F的瞬間,方正身上的碧綠色液體快速的從他身上撤離,鎖到了簫中,他倒退了幾步看著不遠處被堆成一堆的范家人,不斷地罵著。 我被白宇和張艷他們扶著坐到了一邊,白宇從他身邊的背包里拿出最后的酒精和紗布給我包扎傷口。 “白宇,你他媽能不能輕點,疼啊?!卑子罱o我處理腰間的傷口,弄的我疼的不行,不斷地罵娘。 海子和張艷按住我的手腳不讓我亂動,只有小女孩啃著手骨,站在我前邊笑得很開心。 “魯傲然,你個大男人這點痛都忍不了呀?”小女孩笑吟吟地問我,我咧了咧嘴,根本沒有心情和她廢話。 “傲然,你忍著點兒?!焙W虞p聲對我說。然后我忽然感覺全身的力量在瞬間抽空,無力地靠在石頭上。 “這他媽的是什么東西?”白宇手里拿著一個帶著rou絲和血跡的東西,疑惑的問到。 “不知道?!睆埰G搖了搖頭。 “?。?!”白宇趁我不注意又從我身體里面拔出了一根黑色的東西,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可能是剛才插進去的吧。 白宇小心翼翼地給我縫著:“別叫了,我給你縫合之后就好了?!?/br> 由于沒有準備麻醉藥,我痛得冷汗直流,全身緊繃著,牙齒已經深深陷入了海子給我咬著的木頭。 “完事了?!卑子钫f。我無力地癱軟在地上,靠在石頭上…… 我雖然大叫著疼,但眼睛從沒離開過對峙著的方正和青銅娃娃白崖。 靈動的金色火焰在白崖的指尖跳躍著,一步步逼向稍顯狼狽的方正。 方正忽然停住了后退三步的步伐,看向逼近他的白崖,嘴角抽了抽?!拔也幌牒湍泗~死網破,今天的事一筆勾銷如何?” 我不想放過方正,但此時此刻我無能為力,只有看白崖了。 “我也不想動手,但有人不會讓你走,那我也只好把你留下了?!卑籽禄仡^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笑,滄桑的金屬顫音悠悠回蕩著,聽白崖的意思,他已經和我們站在了同一陣營了。 “那你們就都死吧!”方正怒吼著,他的衣服在這一刻無風自動,滿地的小草開始枯黃,四周的生機迅速消逝著。 方正一個人在施展招魂引,而且強度遠遠地超過了之前他們十二人同時施展的強度。四周不一會兒就荒蕪一片,化作茫茫戈壁灘,東邊山頭上的光禿禿的,就像沙漠之中的沙丘…… “轟隆??!”就在這時,天空之中烏云密布,一道閃電交織成一道道電網,從天而降,隆隆雷聲在香格里拉外域之中肆虐著。 “張艷,這可怎么辦?”海子看向張艷問到。張艷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白宇拉著小女孩望著天空中交織著的,一臉的驚訝。 我實在沒有想到方正居然能夠弄出這么大動靜來。 白崖也快速地退回到了我們身邊,手指在空中揮動著,金色的火焰在空中形成一道火焰屏障把我們全部籠罩在了里面。 “怎么了?”我有氣無力地問。 “不知道??偢杏X我們身邊多了些什么。這些雷電和枯萎的樹木都和突然多出的東西有關?!卑籽聹嫔5穆曇糁袔еz絲凝重?!澳銈兌紕e亂動?!?/br> 在火焰屏障里面本該是炎熱的,可此時此刻確實冷得要命,我們擠在一起都在瑟瑟發抖。 我們看不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從陣陣雷聲,和偶爾出現的閃電光芒來判斷外面一定不平靜。 雷聲和風聲持續了將近十分鐘方才停止,為了安全起見,又等了五分鐘外面依舊沒有動靜,白崖才把火焰屏障撤去,露出了外面的世界。 在火焰屏障撤去的瞬間我們一群人被眼前的一切給震驚住了。 放眼望去,映入眼簾的都是白茫茫一片。地上結著厚厚的冰霜,山川樹木都結了冰。十幾分鐘之間,所有的一切都被冰凍了……做到這一切的力量堪稱是鬼神莫測。 十幾步之外,是一個巨大的裂谷,時不時會從里面竄出幾縷藍色的火焰。 “這是怎么回事,范家人又去哪兒了?”海子望著眼前的一切,喃喃到。 “范家人應該跑了。以后還會有再見面的時候,那時再算賬吧,我們去那個裂谷那兒看看?!蔽掖炅舜晔?,拉著小女孩率先在厚厚的冰霜上邁開了步子走向裂谷。 站在裂谷邊緣能夠感覺到迎面吹來一股溫熱的風,讓冰冷的身體暖和了一些。 低頭一看,眼前的一幕讓我震驚到無以復加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