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皇兄
書迷正在閱讀:見鬼直播間、致命勾引(高干,高H,偽骨科)、【修仙】今天還有人向合歡宗小師妹告白嗎?(NPH)、寵妻無度:啞妻有喜了、報告媽咪:爹地追來了、符皇(一)、黎明戰歌、誘愛成癮、大道問仙、深淵巨龍的替嫁新娘
蕭瑾嵐初時尚不明白他此言何意,無論送來什么,若是她這位皇帝陛下存心裝聾作啞,如何能讓他無法忽視呢? 然而當不久后,北昭遞上國書,北昭五皇子親攜使臣來訪的消息傳來,她才知道那所謂的“讓南越陛下無法忽視的東西”是指什么。 只是…… “若當真只是為拒婚,派來使雖略顯興師動眾,卻也并非不能接受,可派一國皇子親自來,未免過于夸張?!?/br> 蕭瑾嵐抿了抿唇,如是說道。 燕昭寒看了她一眼,道:“確實有些夸張,只不過他素來不受父皇喜愛,此番出使,許是有意將他外調?!?/br> 只不過,他原意是讓他的人來出使這一趟,好把控,以確保目的達成,沒有意外。然,到底并非事事能遂他的意。 只是,不知這到底是父皇的初衷,還是他這五皇弟自己的謀算。 “北昭五皇子,燕簡?!笔掕獚沟皖^看了眼那寫滿了字的偌大宣紙,微微一笑,“聽聞此人頗有才華,雖不得皇帝喜愛,卻建樹不少,頗得民心?!?/br> 說著,她頓了頓,忽然露出一抹隱晦的笑,道:“如此之人,大約也不會沒有野心?!?/br> 燕昭寒偏眸望向她,露出不甚明顯的笑意:“比如?” 蕭瑾嵐勾起唇,眼里顯出莫測的光:“比如,問鼎帝位?!?/br> …… 北昭五皇子親自出使南越的消息,瞬間傳遍整個京都。這次出使未有絲毫預兆,似乎與那次東霍來使有相似之處,但卻又是極為不同。 畢竟近來那北昭質子的風流韻事傳得沸沸揚揚,早已失了清白的德馨公主,那婚事還沒著沒落的。有些眼色的大底都知道皇帝的傾向,大多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甚至想看看,這一出戲,終究會以何種方式落幕。 只是穩立三朝的太師府,此時卻站在皇帝的對立面,幾次推拒皇帝關于蕭瑾嵐婚事的打算,哪怕觸怒皇帝,也只是跪下告罪,卻仍未有絲毫退讓。 無奈此事只能拖著,一直拖延到,那北昭五皇子帶著使臣抵達南越京都?;实垭[隱能感覺到北昭使臣此來,必定是為燕昭寒。 雖然……這么多年,那北昭也未曾管過燕昭寒哪怕一次。 他連夜擬旨,打算在安頓好北昭使臣后,便即刻頒布下去。 大殿之上,皇帝接見北昭使臣。 而那北昭五皇子,行禮后,竟是當場說出了來意——為燕昭寒拒婚。 沒有絲毫猶豫,沒有絲毫停頓,就這么直截了當地,當著南越眾朝臣的面,如此拒絕。 高坐在龍椅之上的皇帝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龐,有了一瞬間的扭曲。 可是此時,事關燕昭寒和蕭瑾嵐,北昭五皇子作為燕昭寒那邊的人,提出此等要求,又有國與國橫在中間,能名正言順拒絕地讓北昭五皇子毫無回旋余地的,大約只有蕭太師了。 可…… 皇帝冰冷的眼神望向蕭太師,蕭太師卻視而不見,垂下眼,姿態明顯。 寧國公都禁不住吃驚,那蕭瑾嵐不過是三子嫡女,何德何能,讓蕭太師護到這份上?究竟是蕭太師老糊涂了,還是那蕭瑾嵐當真不簡單? 但一介女流,出身也不過如此,不過憑得帝王青眼,才能讓旁人高看幾分,又有何不簡單? 帝王見狀,更是氣得險些將一口銀牙咬碎,無奈只得道:“這終究牽扯甚多,需從長計議?!?/br> 北昭五皇子微微垂下眼睫,唇角微勾,一俯身:“是?!?/br> 離開殿后,帝王怒氣難掩地沖到御書房,一甩袖,門便被關上。俞繁才堪堪進入,便聽到杯盞與奏折被一并揮落的聲音,他連忙跪下,多看一眼都不敢:“皇上息怒!” 皇帝站在黑暗陰影中,冰冷的聲音響起:“怒?朕何曾怒了?” 俞繁聞言,陡然心里升起一絲詭異。 皇帝面無表情地望著俞繁,緩步走上前,將他扶起來,看著他面上不敢置信而又誠惶誠恐的神情,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是在拍那灰塵還是在拍什么。 原先的怒氣霎時間消失不見,只剩下令人心驚膽戰的寒意。 “俞繁,你說朕是不是近來表現得太過仁慈了?” 俞繁不敢吱聲,也不知他此時想到了什么,心里卻不禁腹誹,您近來不是太過仁慈,而是太過陰晴不定了。 皇帝冷冷地彎了下唇,沒得到回應,他也沒再說了,只是自顧自轉身,來到椅子前坐下,目光望著虛空,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直到沒忍住地重重咳嗽了幾聲,他才從那迷離的思緒中抽身。 他又有些魔怔地想到,太師府…… 他之前還當一貫聽話聰穎的蕭瑾嵐,怎么忽然不知進退頂撞他,分明不喜那質子,還非要與他在一處,想來都是蕭太師的緣故。 當年蕭太師一意孤行要收留那質子,后又將蕭瑾嵐嫁給他,至今,只怕蕭瑾嵐不肯和離,也是蕭太師的意思。 蕭太師……你憑什么?朕稱你一聲老師,你便當真自以為德高望重,能左右朕的決定? 俞繁默默地抬眼偷望,只見帝王擱在桌案上不自覺收緊的拳頭,以及那含著幽幽冷光的眼神。 不由得,他只覺得背后發寒。 …… 與此同時,那北昭五皇子等人出宮,先是隨著接引的人來到皇帝安排好的府邸。虛與委蛇地一番寒暄后,目送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燕簡面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吩咐道:“將這府邸四處都搜查一番,本皇子不希望在這里住的幾日,有什么臟亂的東西污了本皇子的眼?!?/br> “是?!?/br> 有隨行使臣問道:“五皇子,我等接下來該如何做?” 燕簡慢條斯理地道:“什么該如何做?此來的目的,便是為本皇子那二皇兄推拒婚事的?!?/br> 言畢,他頓了頓,眼里泛起些許詭譎的幽光,唇角微微勾起,道:“不過在此之前,本皇子自是要去見見這位二皇兄的,多年不見,不知他可還記得我?” 他與燕昭寒年歲相差不大,之前燕昭寒尚在北昭時,他可是對他多次伸出援手,不知他的二皇兄可還記得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