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亂戰
叻厲魔人大驚失色之下那全身的雪蟒盔甲齊齊運起,一陣寒芒過后,竟硬生生將那玄墨真人的身形倒彈了出去,直驚得那玄墨真人微瞇起了眼睛對這叻厲魔人身上的這具盔甲猜測不定。 “閣下與那血族中人是朋友?”玄墨真人一擊之下已然看出對方修為極高,而自己凝神之下卻又看不出對方元神的境界,讓他暗中心驚不已,卻不知那叻厲魔人是修羅界中人。 “不認識,但是我卻認識你,你是不是叫玄墨真人?天榜中排行第七?”叻厲魔人說話之間已然取出了那幽黑的衍珩戟來,他也知道以對手的這身修為,自己空手之下還是萬難取勝的。 “正是在下,看來閣下是與在下有仇了?”玄墨真人說著,那體內的元神全力催動了起來,他眼看這面前的人對周圍其他的那些打斗撕殺都漠不關心,心中已經隱約明白對方是特意來找自己挑戰的,不由苦笑這人怎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緊要時刻出現。 叻厲魔人也不答話,反正他的目的也只是要擊敗這個天榜上排名第七的修真者而已,舉手之間正想攻擊,就聽到那背后一陣sao亂,微微回頭望去,就見那長夜三魔也紛涌著沖入了正在混戰的雙方的之中,直在這人群中引起一股軒然大波。 而在長夜三魔后面所跟隨的便是葉北飛和莊璇璣兩人,兩人本想阻止他們隨意亂動,但是當他們三個一見那叻厲魔人險些被玄墨真人的劍刺中之后竟一下失去控制的朝著這邊奮力殺來,估計是害怕那叻厲魔人萬一被殺,那他們就等于失去了縐賢魔神保護,因此即使對那叻厲魔人再怎么畏懼,長夜三魔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有所不測。 然而那長夜三魔沖殺之時也不顧對方是友是敵,在三人紛亂相擊之下直引起了兩邊的公憤,就見在場眾多的修真者盡皆放棄了交手而紛紛轉朝他們這邊攻擊而來,眾多的兵器交接之下所產生的縷縷霞光直打得他們應接不暇,一時將他們圍得是水泄不通,那個個怒視的面容直嚇得他們在原地不再敢移動分毫。 莊璇璣望著身周依然不斷涌來的這些修真者們,輕捏著葉北飛的手掌中滲出了絲絲汗水,眼中也逐漸流露出焦慮之色,另一手中的“圣瑩槍”也驟然釋放出一股盛盈的青芒。 “圣瑩槍?你是莊璇璣!”就聽那人群之中一聲輕呼,一個手持飛劍的青年徑直走了出來,抬眼望去確是那不動城的任平遙,一臉嬉皮笑臉的來到了那人群的最前方。 “我是什么身份似乎和任公子無關吧?”莊璇璣雖然也對此時的形勢十分畏懼,但是一見到這個妄自尊大的任平遙還是并沒有給他好臉色看。 那任平遙剛想再討好兩句,忽然見那莊璇璣的手竟與其身旁的那個少年牽在一處,一陣醋意順勢油然而生,再抬頭看向那葉北飛卻又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怒意一盛之下霍然高聲大喝道:“你們殺我們這么多不動城的兄弟又豈能如此饒恕你們,還望血族呼延典前輩能容許我們先將仇報了!” 任平遙此言一出之下,其身后那些不動城的修真者們徑自紛紛高聲應和起來,饒有一中一呼百應的樣子,仿佛連起身后的那兩個長老都沒有他的威勢來得大。 而那邊的血族的修真者們雖然也被那長夜三魔殺了不少人,但是衡量之下還是覺得他們幾人既然與那不動城有仇不如自己先在一旁觀看,待他們打得兩敗俱傷之后再坐收魚翁之力,于是一時之下也并未有什么動靜,就見先前那“梵天”境的高手提步走出,微一抱拳后也不多話,轉身帶領著其余血族修真者撤步向后退開。 再看那一旁的叻厲魔人,此時則正與那玄墨真人戰的是如火如荼,兩人手中流霞綺散,雷轟電舞之下已然是對這邊的情況無暇顧及了,看來要指望他是沒希望了。 “好吧,反正是在劫難逃,不如大家齊心合力沖出去?!比~北飛環顧了下周遭的形勢后對著身旁的眾人輕聲說道。 “嘿嘿,都是我們不好讓葉公子陷入絕境了,放心吧,有我們在他們傷不著你!”就看那魈夜魔人舉了舉手中的那把細長的墨黑長弓笑著說道,畢竟身為魔人在那修羅界中這樣的情形他們見得多了,所以也并沒有葉北飛和莊璇璣這樣緊張。 “好說走就走,我們形成一個環狀,你們三人在前開路,我和小璣在后抵擋,沖!”葉北飛說著,那手中的“火靈劍”急抽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火紅的弧線后順勢向后打出兩道火焰。 而隨著那葉北飛一聲高喝之后,那長夜三魔饒有默契同時朝著前方那些不動城的修真者們打出數道陰雷,一時間那前方的地面之上是驚霆怒飛,霹靂連珠,雷電交織,一陣陣排山倒海的轟鳴直震得那些修真者是四處逃竄開來。 “走!”就見那魈夜魔人那手中的長弓直拉滿后憑空朝前射出六道黑色光箭,在那一聲長嘯之后,就見他人隨箭影急掠而去,而所有人都也一同隨著他的身形疾速飄身起來。 其實原本著長夜五魔手中所持的兵器都是那修羅界中較為上乘的魔器,雖然并不能與那叻厲魔人的衍珩戟相提并論,但是也屬不可多得之物。 而自從那魈夜魔人手中的那根長棍被叻厲魔人擊斷之后,由于重新修煉修復需要很長的時間,所以魈夜魔人就暫時用了他的另一件魔器,也就是現在的這把“聚邪弓?!边@把“聚邪弓”特性就是能夠聚集起使用者的邪力,經過提升后再轉而化作箭狀激發出去,其威力是原本徒手發出邪力的數倍,也算是一件不錯的魔器。 就見那六道黑箭將四方的修真者逼退數人之后,這魈夜魔人帶領著其他眾人從那空隙之中一躍而出,似乎是對這樣的形勢對他來說是司空見慣一般的熟悉。 但那不動城中的眾多高手又豈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就如此逃脫,只見那趙顯和陸仇急急欺身而上,一同并肩擋在了那前方的三個魔人身前,那體內“真觀”境的元神已然催至了極限,全身真力循環之下那手中的神兵器幻化出縷縷光暈。 雖然趙顯和陸仇兩個長老的元神和那任平遙同樣是“真觀”境,但是他們體內經脈中的真力容量和純度確是那任平遙所不可比擬的,所以他們的真正對敵實力也是比那任平遙高出不是一個檔次的。 由于在修真之中以那“真觀”境為高等和低等元神的分界,并不是通過長年的累計就能隨意通過的,必須突破層層瓶頸,全無心魔干擾之下才能繼續步入下一境界,所以也是所有修真者最難以逾越的一個境界。 每一個修真者雖然通過持續的修煉可以將自己的壽命比常人延長甚久,但是但凡沒有修煉至“大乘”境的修真者是永遠不會擁有不滅之體的,因此也有著無數的修真就在這“真觀”境上終老一身,而這些處在“真觀”境中的修真者也是最難以看出其真實的修為的。 就見那趙顯手持一把僅一尺長的幽綠短劍,身形進退之間顯得極為迅捷,讓人一時對其身處位置完全拿捏不定。而再看那陸仇卻與之完全相反,手中一柄足有八尺長的鮮紅長鉞甚是慎人,揮舞之間直在空中席卷起層層火紅的氣勁。 兩人一長一短相互配合下同時攻襲而來,直將那眾人的進勢愕然止住。那長夜三魔雖然單一對敵修為甚高,但是又何曾見過這樣兩人合擊的陣勢,慌亂之間不禁屢屢吃虧,險些被傷,直急得三人“哇呀呀”亂吼。 “當心,短劍為風屬性二級中品神兵‘翠岈劍’,長鉞為火屬性二級中品神兵‘開天鉞’,兩人分別是不動城疾風長老和烈火長老,正所謂風助火勢,合擊之下威力難擋,對敵間切記要分開敵對?!鼻f璇璣一看那長夜魔人光靠那身修為硬抗,在攻防之間則完全不得要領,不由焦急的大聲提點道。 這莊璇璣雖然修為并不是太高,但是身兼兩觀弟子的她在兩位師父的日夜教導下卻對外面的修真者和其兵器等方面十分熟悉,所以乍看之下便分析出了那不動城兩大長老的特點。被她一語道破之后,那長夜三魔頓時開始轉守為攻,待隔開了那兩個長老后,也漸漸占據了優勢。 正當那莊璇璣得意之時,就望見身旁霞光閃閃,赫然是任平遙和那名持短刺的修真者御器攻來,那“潤青劍”上彌散出的藍芒和短刺上隱約的黃芒驟然交織而來。 那任平遙心中自是對那葉北飛醋意不斷,一示意間讓那另一個修真者攻向莊璇璣,自己則是真力盡催直沖葉北飛殺將過來。 莊璇璣心中盤算之下,不動城此次前來的修真者極多,久戰之下勢必不利,還是想辦法提早脫身為妙,于是莊璇璣思量之中口中不由幽幽問道:“咯咯,早年聽聞不動城中風、火、水、土四大長老,烈火長老和疾風長老已在那邊,流水長老派來了他兒子,想必你就是那落土長老的人了?” “不錯,在下司徒策,家父正是不動城落土長老司徒廣?!蹦巧倌暾f話間語氣平和,那副儒雅的樣子卻是與那任平遙的傲慢大相徑庭。 但此時卻不是談論孰好孰壞的時候,就見那司徒策一抱拳之間空門大露,莊璇璣此時也顧不得那許多規矩了,手中“圣瑩槍”一甩之下平平地刺向那司徒策的肩胛,這一招雖然并不光明正大,但卻也避開了那司徒策的要害,可見莊璇璣也只是想將其擊傷而并未動過殺念。 就見那司徒策略一低頭,就感到身前勁風突襲,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手中黃色短刺微風不揚之間直射出萬道黃色精芒,而其整個身形都隨之瞬然消逝而去,仿若那空中本就無物一般。 “司徒廣的落土刺?”莊璇璣驚呼之下,就見原本司徒策站立的地面之處此刻激起一個黃色的土包,其運用的竟是那傳聞中的土遁之術,似海中波浪一般,接連幾個起伏徑直朝自己猛沖過來,手中“圣瑩槍”試按遁光往下屢屢試探,卻是均被擋退,一時間毫無辦法。 莊璇璣一愣之下,就感一道罡風從腳下直傳而至,頭上倏地一松,人也被那股大力托住,猛然朝上拋起,再俯視腳底,地面上卻是依舊空若無物,仿佛那道罡風相隔腳底,約有千百丈,竟不知方才是怎么會上來的。 莊璇璣連閃之下就知道不妙,此時這“落土刺”本是不動城落土長老司徒廣所用的成名兵器,而其特殊的土屬性效果可以讓使用它修真者擁有土遁的特效,不想現在竟然在此地那司徒策的手中見識到了“落土刺”的高深妙用。 正在莊璇璣與那司徒策糾纏之際,這邊的葉北飛與任平遙兩人也是打的不可開交,就見空中劍光閃爍,那“火靈劍”的紅芒和“潤青劍”的藍芒連續交錯之下,逐漸在兩人體外生出層層霞罩。 原本憑葉北飛這剛入“斷緣”境的修為,是根本無法與那“真觀”境的任平遙交手的,但是葉北飛則利用著他那黑魔法以及“紫瞳心境”的奧妙暫時并未呈現出敗象,然而葉北飛卻沒有考慮到那任平遙手中水屬性的“潤青劍”所特有的恢復效果。 然而,葉北飛由于體內“紫瞳心境”對經脈中真力的劇烈消耗,久戰之下,已然漸漸顯露出疲憊之態,舉手抬足之間的速率顯然沒有了剛開始交手時的迅捷,反觀那任平遙則在那“潤青劍”水屬性的恢復效果下,不但保持這方才那種疾速之勢,而且手中“潤青劍”漸漸急若閃電,行如流星,直擊得葉北飛惟有招架之力。 直至葉北飛避無可避之時,無奈只得扔出一枚為數不多了的高級火系符咒,此時算來,敖羽給他的火符中還僅剩四枚“炎舞咒”、一枚“炎龍咒?!毙峭o他的仙符中則僅僅留下了一枚“仙雷咒”和一妹“圣祥咒?!逼渲幸仓挥心敲锻O大的“炎龍咒”為烈性符咒。 其實敖羽和星瞳過去給葉北飛的這些符咒雖然大多為柔性符咒,但在修真界中也都算得上是上品的符咒,只是由于葉北飛的修為不夠才無法完全施展出它們的真實威力。 而通過先前對火元素的接觸以及修煉過了這把“火靈劍”之后,現在葉北飛對于火系魔法的掌控手法已經是今非昔比了,再加上那在雪姬洞xue中的修煉,使之自身的“紫瞳心境”比過去又精湛了不少,所以此時葉北飛所打出的這個“炎舞咒”的威力已經比之過去強了不止一倍。 就見這“炎舞咒”疾飛之下,直在任平遙的身前幻化出層層梅花狀的火焰,一時眾人眼前是流輝四射,烈焰飛揚,整個大地都隨之感到炙熱起來,直將那任平遙圍裹在這百丈火光之中,驚得四周那些不動城的門徒盡數逃竄而去。 葉北飛沒想到這敖羽給他的“炎舞咒”竟有如此威力,由于任平遙本就離他甚近,火光爆發之時那強盛的火焰也有著數道猛然沖他而來,直嚇得這毫無準備的葉北飛身形幾度連閃之下方才躲過了這漫天飛火,而在那衣杉之上還是留下了點點焦黑的灼洞。 只見那任平遙身陷火陣,葉北飛心中亦是一陣竊笑,一扭身之下也不再理會,手中“火靈劍”如驚鴻般的紅光掠過虛空,直朝著莊璇璣的身旁飄來。 莊璇璣此時也算是戰得苦不堪言,手中“圣瑩槍”的“圣舞槍法”全力使出之下,直在身周不斷激發出陣陣環繞的青芒,但卻仍然對那地中的司徒策無計可施,微一疏神間,還會時不時的被那不知從和冒出的司徒策攻得一陣手忙腳亂。 就在此刻,葉北飛御著紫郢劍光,如長虹經天,飛得低而又快,破空飛行之聲毫未收斂。說時遲,那時快,就聽空中劍聲一陣呼嘯之后,那柄火光閃爍的“火靈劍”自葉北飛手中騰空而出,正直直的擊打在這剛從莊璇璣身后的地下猛竄出的司徒策的左肋之上。 這司徒策也是妄自逞強,沒有料到葉北飛竟能如此迅速的從任平遙手中脫身,自認為身法無人知曉之下對這四周的情形也毫不關心,直被那葉北飛手中飛劍擊中之后,就聽他口中悶哼一聲,再看他身形所在之處淡煙飛揚,遁光驟暗,也未看清,后便不見。 “白鷺之舞!”還未等葉北飛收回“火靈劍”之際,就看莊璇璣大喝一聲,手中“圣瑩槍”毫不猶豫的就向自己面門刺來,直嚇得他雙目微閉之下愣在當場一動不動。 要說莊璇璣“圣舞槍法”也算是玄清教中槍法的極品,而當年在她師父天璇真人手中則更是被發揮得淋漓盡致,早年間那天璇真人就光憑這“圣舞槍法”一種武學,便與那被稱之為玄清教第一分觀之主玉清觀的玄澤道長戰得是難解難分,因此也是將這“圣舞槍法”的大名遠揚在外。 自從莊璇璣剛入玄清教之時,其師父天璇真人就開始將這“圣舞槍法”傳授了于她,而自幼聰穎慧敏的莊璇璣則更是在這十一式“圣舞槍法”的基礎上又加上了她自己所研發的四式新的招式,并且其威力也可以說是遠遠凌駕在原本的“圣舞槍法”之上,當時施展之時也看得其師父天璇真人是欣喜不已,連連稱贊。 但這四式新招式雖然威力強盛,但是修煉起來卻極為繁瑣,縱使是這將其發明出來的莊璇璣本人也不能將其盡情施展,經過這長年的修煉下來,也只能將那相對較為基礎的紅鶴之舞和白鷺之舞完整施展而已,而對于那更為高深的黑燕之舞和鳳凰之舞卻是生疏得很,但就光是這前兩式的威力也已經是讓人驚嘆不已了。 此時葉北飛就感一陣勁風沖自己耳畔吹過,雙目略睜之際,就見那閃這青芒的“圣瑩槍”飆輪電馳,急轉飛旋,直從自己腦旁擦過,正擊向自己的身后而去。 急急轉身之間,就見那遍身漆黑的任平遙手持著幽藍的“潤青劍”正朝自己憤然攻來,劍身與那斜刺過來的“圣瑩槍”的霞光一觸之下,竟整個人都齊齊向著側面疾倒而去,赫然是匆忙之間擊在了莊璇璣那槍勢的虛影之上。 莊璇璣此刻手中槍是玄若星跡,似幻似滅,青熒熒兩道冷光擊出之下直震得任平遙是連連后退而去,看來其自創的這幾式還是甚具威力。 任平遙身形暴退之下是滿面通紅,原本他是有心要讓葉北飛吃點苦頭,但沒想到交手不久便被困在了那葉北飛手中扔出的怪異火芒之中,如若不是其手中這把帶有火屬性的“潤青劍”協助,自己還真難從那團密密麻麻的火光中脫身出來。 好不容易抽身而出正待要舉勢再戰之時,卻又被這自己心愛的莊璇璣打得是一陣狼狽。而對這莊璇璣他也是感到好不難為,心中雖然不想傷她,但自己身為一個“真觀”境的修真者卻輸于一個比之低了一等的“枯體”境的女子,要是傳揚出去豈不顏面盡失。 正在任平遙猶豫之時,只聽這空中一聲長吟,就見一道金霞當空而飛,所過之處,天空密云濃霧紛紛四散,震蕩如潮,云層起伏,當中成了一條極長的巨龍,蜿蜒天半,身形低落之時只感到四周轟隆之聲震撼天地,看來那身修為是已入出神入化之境,讓著在場之人都不禁停下了手中打斗,僅剩下那已戰至忘我境界的叻厲魔人和玄墨真人這邊已然是交擊之聲不絕于耳。 待那道金芒離近之時,眾人才發現那金霞中隱隱存有一人,就見那人對下方的眾人仍如未覺,只管在空中左旋右轉,像似搜尋人物情景,愈飛愈低之下竟也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之上,而其身周的金芒直讓眾人盡數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壓力襲面而至,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驟然傳遍了全身。 就見此人剛一落地,全身的金霞便瞬然隱去,眾人壓力徒減之下,就見一張極為俊朗的臉龐直展露在了大家面前,眼中神光湛湛,那灑脫無塵,英姿玉映的面容頓時就讓人覺得他并不是一個凡人。 此人四處游走之際,完全不理會眾人環顧著他的詫異眼神,直走至了那交手中的叻厲魔人和玄墨真人身旁之時,其雙眉之間才隱隱皺起,一拂間竟在身旁卷起一陣強烈的颶風,吹得叻厲魔人和玄墨真人兩人都不由向一旁翻滾而去,再度爬起之時已然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誰敢偷襲老子!”叻厲魔人吃虧之下不禁大聲吼起,轉頭間一眼便看見了這個俊朗的白衣青年,惱羞成怒之下一把提起手中“衍珩戟”便向其攻去。 “哼,不自量力!”就見這白衣青年抬手間,就兩股金、碧二色相重的光氣猶如神龍吸水一般飛射出來,轟的一聲,向上急涌,再自半天直落下來,與那叻厲魔人的“衍珩戟”才一接觸,立聽一片錚錚聲響,青光飛濺處,直將這叻厲魔人震得猛然倒飛出去。 還未等那叻厲魔人身形落地,又見這白衣青年暗掐一決,頓時就見百丈金霞帶著千重雷火自空直下,天地之間一震轟鳴之后,正罩向那剛立起身來的叻厲魔人而去,看來那身修為雖然與他們先前所見到的法空相比還有段距離,但在這修真界中也恐怕是無人能敵了。 “偉大的黑魔法之神,請將您那強大的神威借助與吾,請您將漆黑解放,予吾那自地獄之火,放出烈火的光芒,燃盡吾眼前的一切邪惡!”正當那道金霞雷光就要擊中叻厲魔人的頭頂之時,就聽葉北飛口中咒語急念,從那雙手食指之間驟然激發出一股霸烈如斯的火耀,原是那“炎破”的黑魔法迅疾使出。 一時之間,就見這叻厲魔人身周是火光沖天,雷鳴飛閃,兩道力量相擊之間更是映射日華,云光閃動,嚇得那身在其中的叻厲魔人全身的雪蟒盔甲全力運起,惶恐地抵擋著四周不斷飛射而來的火焰雷電。 “咦,這修真界的小子竟能用那些旁門之術抵擋我這太乙仙雷?嘿嘿,但也不過是螳臂擋車而已,破!”就聽那男子口中大吼一聲之后,其手間的雷勢也隨之猛然加強,頓見當空之中神雷爆發,崇山壓頂,石破天驚,不但將這叻厲魔人罩在其中,更是將那葉北飛也一同吸附進去,直嚇得這四周的莊璇璣等人立刻騰身而去,就欲上前施救。 千鈞一發之時,就見再次火光一映,幻為異彩,隨滅隨生,滾滾不息,而當空一人順勢直沖入了這萬丈光焰之中,有如神龍鬧海,飛騰往來于千重焰光之中,飄忽若電,手中火符再連續發之不已,看去又似一條大火龍,盤旋于這漫漫天地之間。 火勢急沖之間將那男子所發出的太乙仙雷的雷光一掃而空,空留下方圓數十丈之內呈焦黑的大地,還依舊彌散著絲絲黑煙。 太乙仙雷本是那天界中的仙人常用的一種威力較大的仙雷,一旦使出,即便顯露出這男子的身份定然是在仙人之流,雖然此刻身處在修真界中的他并不一定是將這太乙仙雷的威力盡然發揮,但那后飛而至之人竟能夠單憑這手中的幾道符咒便將其完全化解,那分修為亦可謂是非同尋常了。 “你是誰?”那白衣男子一臉詫異地望著眼前這個看似尚幼的少年問道,就見他一手扶著已然悠悠昏迷的葉北飛,另一手平持著一把足有七尺的長劍,滿臉不屑的與其對視而望。 “你又是誰?”那少年話語之中略含責怪之意,雖然話音脆幼,但其語氣卻十分老成,再加上剛才所展露出的一身修為,看來也定非是一般普通人物。 “吾乃天界八大天仙之一的虛堊天仙旗下的仙人……啻音,是奉命前來修真界辦事的?!编匆糁缿{自己仙人的實力在著修真界中已經是鮮有敵手了,但在臨行之前,卻受那虛堊再三交代,讓他不可隨意與修真者交手,所以此時是讓他難以違背,因此想息事寧人的他不禁拿出了虛堊這天仙的身份妄圖壓住對方。 而此前由于啻音一眼看出這叻厲魔人修羅界中魔人的身份,所以才一時興起之下與之大大出手,但現在面對面前這個修為詭異的人竟連啻音都不敢確定此人究竟修為如何,甚至不知對方是不是一個修真者。 啻音知道在這修真界中一旦修成了元神以后,便可以通過自身的意愿和努力來逐漸改變自己原本的容貌長相,雖并不能像修羅界中魔人那樣隨意變幻,但卻也可通過時間的積累而變得與過往大不相同,所以堅信眼前這個孩子定然并不是他所見到的這樣簡單,而萬一錯殺了一個“大乘”境的修真者,那就更是觸犯了天界的規定。 “嘿嘿,天仙的走狗?竟敢欺負我兄弟,那我也告訴你吧,我是魔晶界火宮殿中之人,名叫敖羽,識相的就趕快離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就聽敖羽兩字一出,那葉北飛霍然清醒過來,滿面驚喜的一把抓住了敖羽的手臂,激動的幾乎顫抖起來。 “二哥,我終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