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
理想是美好的, 現實是殘酷的, 蘇飛瑤在網上搜索了一大圈, 沒有義眼器這種東西, 最符合她要求的就是攝像頭, 然而攝像頭這個東西, 不管蘇飛瑤怎么騙自己, 這東西的外觀都與人眼相差太多了。 蘇飛瑤無語了,難道她就真的只能戴著大墨鏡過一輩子了? 受挫的蘇飛瑤一肚子的火,她只能化怒氣為動力, 加大了夜間巡街的力度,希望逮到幾個小賊,發泄發泄怒氣。 深夜的s市安靜又熱鬧, 大部分的城區早已萬籟俱靜, 人們進入了安靜的深眠時間,但也有小部分的地方還正熱鬧喧囂, 而在這份熱鬧喧囂中, 也隱藏著陰暗污濁。 咚, 一顆藥丸丟進了色彩絢麗的雞尾酒中, 不久之后, 這杯雞尾酒進了一個短發女孩的口中。 沒過多久, 這個短發女孩連同她的另一個女同伴,被兩個男人分別扛出了夜店,塞進了一輛私家車的后排座椅上。 私家車開到了距離夜店兩條街遠的一家商務酒店的停車場, 然后兩個男人扛著兩個昏迷的女人進了商務酒店, 進了一間房。 在這間房間里,除了酒店的標準配置之外,還有一臺架設好的攝影機。 兩個男人把兩個女人放到床上,擺好了姿勢,然后打開攝影機,動手脫起了女人的衣服。 蘇飛瑤漂浮在房間的一角,冷漠的看著兩個女人的衣服被徹底扒光,直到兩個男人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她才出了手。 兩道電擊之后,兩個男人陷入了昏迷,趴在了地上。 把兩個男人擊昏之后,蘇飛瑤又釋放出少量的電流,把兩個女人給擊醒了。 接下來就是一長串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兩個女人手忙腳亂的穿衣服,檢查兩個男人的死活,又檢查了攝影機里的東西,在看到了里面拍攝的錄像后,兩個女人顫抖著手把攝影機的內存卡給掰碎了。 兩個女人面色倉皇的離開了房間,離開了商務酒店。 蘇飛瑤看著兩個年輕女人的背影,搖了搖頭。 這就是太過輕信,又太過自信的代價,希望她們在經歷這一晚,知道深淵的可怕之后,能夠真正的懂得一些事情。 這就是之前蘇飛瑤冷眼旁觀兩個男人動手的過程,漠然無視攝影機的拍攝的原因,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事實擺在面前更有沖擊力,只有她們真正知道下一步是怎樣的深淵,她們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徹底,只有真正知錯了,才能真正的改錯。 蘇飛瑤悠悠蕩蕩的飛回了之前的夜店,繼續巡視蹲守,今晚她就專門待在這兒了。 “成哥,求求你了,再讓我賒一包吧?!币婚g包間里,一個年輕的干瘦男人涕淚交加的跪在一個中年男人的面前。 中年男人抖了抖手上的煙,煙頭上的灰落在了年輕男人的頭上:“行啊,我拿你當兄弟,你讓我賒你一包沒問題,只是下次就不行了啊,這貨都漲價了,你也不能讓成哥我吃虧是吧?!?/br> “謝謝成哥,謝謝成哥?!蹦贻p男人感激涕零的雙手接過成哥遞來的一個小小塑料包,里面是一點點的白色粉末。 吸食,迷幻,沉醉,年輕男人如同一灘爛泥躺在了地上,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呢喃。 成哥揮了揮手,自有兩個小弟把那個年輕男人拖到了角落去。 成哥又吸了一口煙,吐出白色煙圈,對身邊的小弟們說道:“現在漲價了哈,粉加兩百,丸加一百,水加兩百,煙加三百,還有,現在貨很缺,你們自己注意點出貨啊?!?/br> “大哥,這缺貨得缺到什么時候啊,不會又突然斷了吧?”有小弟問。 成哥笑了笑,抖了抖煙灰:“我哪知道,這得看上頭的老板們,這事不是我們能管的,我們只管出貨就是了?!?/br> “是是,成哥說的是?!?/br> 成哥又朝角落里的那個年輕男人指了指:“我再提醒你們一遍啊,你們出貨就只出貨,不要沾上,一沾就廢了,別人的手下我不管,我只管你們,我拿你們當兄弟,就得多為你們著想,我們這一行,更新換代的快,等賺夠了錢,只要身體好,以后金盆洗手,換個行當容易的很,別為了眼前的這點快活,丟了以后的快活?!?/br> 有小弟心思活,聽到成哥今天再次提到更新換代金盆洗手的話,就開口問了:“是上面的老板們又要換人了?” “這事誰知道,不過嘛,我們這一行,幾年就換一個老板,這事正常的很,誰能干得長久,不是被黑的干掉,就是被白的干掉?!背筛缬治艘豢跓?,緩緩吐出,“不要說老板們了,就是我這一級的,這幾年換了多少個了,我能撐這么久,我自己都覺得我運氣太好了?!?/br> 成哥把煙頭熄滅:“行了,別聊了,把貨分一分走人吧?!?/br> 蘇飛瑤聽他們把話都說完了,然后就動手把他們一個個都給電暈了。 蘇飛瑤光速飛回自己的住處,穿上自己的身體,然后打了個的前往夜店。 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成哥他們的包廂,他們還都在昏迷著,蘇飛瑤拿出成哥的手機,打了110。 調動變聲器的變聲功能,蘇飛瑤用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給報警臺報告了販毒分子的信息,還給了準確的地點,辦好事后,蘇飛瑤瀟灑的離開了,走之前還順便把這些人的錢包都給搜了一遍,帶走了一大疊的現金。 對于報警可能引發的警方關注,蘇飛瑤一點負擔都沒有,反正她的身體是假的,聲音是假的,連指紋也沒有,等她離開了,誰也不知道是她打的電話,她就當一個隱形的大俠吧。 打擊毒品從來是警方的重點工作,蘇飛瑤的報警電話打過去沒多久,夜店就被警方控制了起來,然后掃毒掃黃一起來,中間還要核對一下夜店里有沒有其他的通緝嫌疑犯。 蘇飛瑤蹲守在夜店對面的高樓頂上,憑借著她的超強視力,夜店門口的動靜她看得清清楚楚,當她看到120急救車趕來,抬走了好幾個處于昏迷狀態的男人們時,蘇飛瑤起身縱躍離開了。 警她報了,人證物證應該也給警方留下了,接下來的事就不關她的事了。 夜是一樣的夜,時間是一樣的時間,但這個時間點既是深夜也是凌晨,是有些人的深夜,但也是有些人的凌晨,漫無目的的在高樓頂上飛來縱去,蘇飛瑤看到街面上已經有清潔車出來了,也有送貨的貨車在忙碌,還有騎著電動車送貨的人們,蘇飛瑤又感受到了紅塵煙火氣。 新的一天又來到了。 蘇飛瑤尋了一個角落的地方,降落了下來,慢慢的行走在凌晨的街道上。 走著走著,拐過一個轉角處,蘇飛瑤看到街邊的長椅上坐著一個白發老太太。 這條街只是一條普通的街道,前后周圍都沒有小花園小廣場,不是熱愛廣場舞的大媽們的鍛煉場地,整條街上只有白發老太太一個人,清晨的冷風吹貫過街道,吹過老太太蓬松的白發,吹過老太太有些單薄的襯衫,顯得格外孤單凄清。 老太太靠坐在長椅上,頭一點一點的,好似在犯困。 “老太太,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呀?”蘇飛瑤走到長椅邊,彎腰柔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