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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比遲到更嚴重!”女孩一邊回答一邊還在奮筆疾書。 “到底是什么呀?” “我昨天的聽寫錯了好多,老師讓我罰抄,我昨天晚上忘記了,第一節 課就是語文,我得趕緊寫了?!?/br> 另一個女孩湊過去看了看:“這不是你的名字嗎?你還能寫錯?!” “前面兩個字我不會??!虛懷若谷!虛懷若谷!為什么我要和虛懷黏在一起?。?!” 陸虛懷聞言有些詫異,下意識側頭去看了看說話的那個女孩。 女孩扎著馬尾,手上筆還沒停,看上去已經寫了小幾十遍了,臉上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桌上的拉面還是熱氣騰騰。 只一眼,他便又轉過頭來,繼續吃面。 那邊也沒在說話,不一會兒,兩個女孩便背著書包火急火燎地朝著對面的學校跑去了。 怕是要遲到了。 又一會兒,他也吃完,起身朝著公交車站走去。 六月底的陽光正是猛烈,照的人根本睜不開眼睛,一時間竟有些眩暈的感覺。 他緩了緩,突然又想到了那句話。 你不是父母的傀儡。 —— 大學四年,安穩度過。 他沒有刻意去參加很多活動,也沒去不斷擴展自己的朋友圈,但是大概是性格使然,他的人緣很是不錯。 但是倒也沒見過他與誰有過多的接觸,更不用說那些明里暗里愛慕他的姑娘,他真的是從未把自己的視線長久地落在某個人身上。 四年來大多數時候他都在實驗室和圖書館,不少人的目光在他身上流連四年,他卻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予。 就這樣,他意料之中地保了研,將會繼續在江城大學待上兩年。 第一年跟著導師做項目,細想下來和前面的四年幾乎沒太大的差別。 一年時間恍然而過。 第二年,他理所當然地以為自己會和前一年一樣,做好自己的事情之后便安心等待著畢業。 這時候,他對過去,對未來,沒有任何想法。 第二年夏,迎著烈日驕陽,又來了一批新生。 開學那天他去食堂吃飯,在路上,食堂里看到不少大一的學生,父母環繞周圍,和來自天南地北的新同學聊著學習與八卦,對大學生活還是一臉期待和向往的樣子,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大學生活好像真的沒有什么值得紀念和回憶的。 這五年,就像一潭波瀾不驚的死水。 就這么過去了。 九月,軍訓結束,開始上課。 他的導師老衛今年被安排去教大一的微積分,他也理所當然地被拉去當助教了。 老衛也不像其他老師,要求他每節課跟著一塊上、幫忙點名,只要他偶爾幫忙批改一下學生的作業,解答一下學生平常有關學習上面的疑惑就行。 大概是覺得助教和學生之間還是有層隔閡,雖然已經在課程群里面待了一段時間,也沒人來主動問他問題。 他倒也無所謂,沒人提問他就專心地批改她們的作業。 直到某一天。 他被人加了好友,那人名字還有種莫名的熟悉。 林若谷。 他看了一會兒后就點下了同意,那邊瞬間就發來了求救的信號。 他看了看,這學妹微積分問題還不小。 后來,他隔著網線,給她輔導了近一個月的微積分。 兩人之間唯一的真實的聯系,大概就是一周一見的那張作業紙。 陸虛懷原本對所有的作業都是一視同仁的,但是后來每次都會格外關注一下。 見她作業做的倒是一次比一次好,他心里冒出了一種名為欣慰的感覺。 還挺奇妙。 再后來,林若谷大概是覺得兩人算是熟了,聊的話題也逐漸超脫了單純的學習,偶爾會聊一些生活上的話題。 剛入大學不久,林若谷還有挺多不太懂的地方,從哪個食堂好吃到哪個社團好玩,從哪個老師有趣到怎么考慮保研,她的問題無形間帶陸虛懷回憶了一遍他的大學生活。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大學生活,好像也沒那么平淡吧。 研究生寢室是兩人一間,他和另一人的關系很不錯。 那人是學校支教協會的前前前前部長了,這剛好開學不久,社團招新,作為曾經的部長他自然是要到場去看看的。 后來又說人數有些不夠,他又被拉去當面試官。 面試前一天,那人突然接了個導師的任務一時抽不開身,只好拜托陸虛懷去頂替他一下。 陸虛懷剛好也沒事,況且這個也不麻煩,他便直接答應了。 面試當天。 報名的人數很多,面試在一個大房間里,但是被分成了幾個區域,陸虛懷進去后就隨意找了個桌子坐下了。 不一會兒,面試就陸陸續續地開始了。 這會兒正是早上,一切都還沒準備的特別完善,所以只先安排了一兩組趕時間的先進行面試。 面試的學生開始按順序陸陸續續地進來。 也就兩組人,陸虛懷坐的靠后,此時還不需要面試別人。 他前面一組正在面試,他無事,也就朝著前面看去,也算是學習怎么面試。 “你為什么想去支教?” “我就是想幫助那些山區的小孩,真的很心疼他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