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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還不夠。 祁野的力氣太可怕了,她能完全地感知他的情緒,但她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 她也想把自己的情緒完完全全地告訴他,告訴他自己剛才發了瘋的擔心,告訴他自己有多后悔答應讓他留下來,告訴他,她想占有他。 他們都想把安全重逢的驚喜和剛才的恐懼發泄在這個吻里面。 “.......嘶——” 一陣無法忽視的痛感傳入她的神經。 在藺斯白因為痛覺稍稍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整個人都被他抱在懷里。 他折起了她的左膝,挑起她貼身衣物的下擺,侵占性地將手地伸入里面。 他自己的衣領被打開,露出極為性感的喉結和一大片勻稱的肌膚,雨水沖刷之后,就更讓那片鎖骨顯得迷人。 藺斯白整張臉都是熱的,慢慢清醒之后,羞澀這種情緒才慢慢涌現出來,她澀然地咽了下口水,幾乎忘了自己剛才什么時候碰過他的衣領。 聽到她的聲音之后,祁野馬上停下,萬分緊張握住她的手腕查看她的周身,“怎么了?” 與剛才那個暴烈瘋狂的男人判若兩人,此刻的他溫柔得像怕把她碰碎,滿眼都是擔心的情緒。 祁野這才認真地看了她,結果讓他心驚,她身上有數個大大小小的傷口。 她為了找自己,受了多少傷?一個女孩子,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找到自己的?她是怎么過來的? 他越想越心驚在心里狠狠地罵了自己一聲禽獸,抑住猛抽自己一頓的沖動,低頭安撫她,“我給你處理傷口?!?/br> 藺斯白搖頭,胸口還微微起伏著,喉嚨干澀無比,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把身體傾過去抱住他,把臉埋在他的胸口。 她深深地呼吸,感受著他的胸膛給自己帶來的安全感和真實感,聲音猶帶鼻音,“.....你沒事,真好,真好?!?/br> 祁野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胸口有兩股暖流緩慢滲入,他像被燙了一下,揪心地疼,眼里也不可抑制地浮起酸澀。 他像撫摸珍寶一樣撫摸她的肩膀,握緊,他太愛她了。 從被湍流沖下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這輩子都離不開她了,危機時刻,腦海里每一刻都是她,他怕自己會離開她,怕自己不能再見到她,受傷的第一時間也只是害怕她會擔心。 他切切實實地篤定,這輩子都會和她綁在一起,除了感動,他不想讓她流任何其他情緒的眼淚。 時間已晚,天色黑得很快,暴雨遠遠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 視線昏暗幾乎無法視物,夜幕降臨之后,叢林里會有更多危險的動物伺機伏動,他們回到了那個峽谷躲雨。 暴雨造成水平面上漲,淹了大部分干燥的區域,只留下一小塊可以供他們??康牡胤?。 祁野的登山包遺失在了湍流里,藺斯白的背包里只有一點簡單的藥物,祁野只能簡單地替她處理了一下。 藺斯白突然想起剛才那個人說的話,盯著祁野身上,擔心地皺起眉:“他們說你受傷了,嚴重嗎?在哪里,我幫你看看?” 祁野垂眸,她的睫毛濕潤還未干透,明明自己受了不小的傷卻還蒼白著臉關心他的傷勢,眼睛里滿是擔心和關注。 她就像隨時都能治愈人的小動物,無論什么時候,感情都是最真摯最純粹的,性格不是最出眾,但是足以撼動人心。 祁野在路上見過太多人,形形色色的人,各色各樣的性格。 有人邪惡有人貪婪,有人整日戴著面具,有人真假參半,是人都會有幾分邪念,但他從來沒有見過像藺斯白這樣的性格,純粹得像一張白紙,毫無保留地對外界表達自己的情緒。 祁野心軟成了一片,他抬手碰了下她的耳垂,突然覺得身上一切疲憊疼痛都煙消云散了,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傷口,輕笑著撫慰道:“不是什么大傷,我已經處理過了?!?/br> 藺斯白不放心,直接蹲著湊到他身邊一寸寸檢查,祁野無奈地被她拎著衣袖衣擺檢查了一遍,他靠向石壁,眼神在她身上移不開,腿不自然地彎曲,笑著摸她的腦袋,聲音有種不同于平常的虛弱:“我沒事,就這么擔心我?” 藺斯白的眼睛紅紅的,只是低頭檢查他身上各處的傷口,心疼死了。 祁野笑了,那笑聲懶懶散散地,帶著點沙啞和寵溺,抬手去擦她的眼角,“我不疼,不許哭?!?/br> 她撇頭躲開他的手,兀自吸了吸鼻子,低頭的時候發現他左腿上的異常。 因為他穿的是黑色的沖鋒褲,她剛才一直沒有注意到褲子上的破損。 揭開他的褲腳之后,藺斯白的鼻子又紅了,然后打開背包拿藥。 他的傷口在滲血,他說的處理過了僅僅只是扎了布料止血而已,光從包扎來看,就知道這片區域的傷不小。 祁野看不得她再哭,伸手捏一下她的鼻尖,“以前沒見你哭過,今天怎么,要變成小哭包了?” 剛才她伏在他胸口流下那些guntang的淚,都順著流進了他的心里。 藺斯白沒說話,替他重新處理了一遍傷口,每一個動作都輕柔得不能再輕柔。 一想到他明明傷得那么重,還要來安撫她的情緒,她就覺得喉嚨酸澀,像堵住了什么東西。 “....因為,我擔心你,我害怕失去你,”藺斯白摩挲一下紗布,替他打了一個結,嘴唇癟了癟,“剛剛我來找你的時候,我沒有哭,但是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