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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離你最近的異性吃一樣東西?!?/br> 話一出來,酒桌上有點起哄的意思,甚至有人吹了哨子。 藺斯白一頓,默默垂眸,手指悄悄地劃過餐巾,把餐巾弄得皺皺地,耳朵已經紅了。 “不止這個,還有,”羅嘉雯吧藺斯白手里的紙展開,指著一行很小的字,聲情并茂一字一句地讀了出來:“喂他吃東西的時候,一定要盯著他的眼睛,喂到他嘴邊的時候,用手指輕輕地碰一下他的嘴唇,再認真地帶點撒嬌的感覺問他\'哥哥,好吃嗎?\'” “???” 周遭一片起哄聲。 藺斯白:“!” “...我選擇喝酒...” 羅嘉雯早就料到她會這么說:“喝違背游戲規則,下一局會罰更狠?!?/br> 藺斯白沒法子,只好接了這個大冒險。 祁野懶散地后仰在椅子上,左手搭著桌,垂眸看著藺斯白。 他看著藺斯白的脖頸一點點變紅。 她脖頸皮膚就像冬天湖面的霧,即便在昏黃的燈光下也顯得很白皙,鎖骨溝處有顆恰到好處的痣,黑色小痣映襯得膚質更干凈。 藺斯白萬般躊躇,才艱難地慢慢地側過身去,在眾人的注視下捏了一小塊蛋糕。 她輕輕皺著眉,已經在極力掩飾自己的不自然,臉頰卻一直出賣著她,一點點地泛起紅。 她捏著那塊蛋糕朝他靠近。 周遭的人群喧鬧聲逐漸模糊,她身上的香味鉆進他的鼻腔里。 這一瞬間,祁野心跳快了幾分,他頭一次覺得自己這么緊張,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緊張。 他的眼神變沉,她還沒開始撩自己,自己就已經開始受不了了。 他不想讓別人看見她撒嬌的樣子,也不想讓別人看到她害羞的樣子,他只想自己看,只想據為己有,只想在沒人的地方挑逗她,調戲她,看她害羞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逼著她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他掩下眼里的光,霸道的占有欲在心里隱隱作祟。 藺斯白躊躇地湊到他身邊,張了張嘴,示意他和自己一樣,擔心他不喜歡這個口味的蛋糕,她特意問了一句:“吃嗎?” 她的目光純粹、小心翼翼、干凈、羞澀。 她總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舒適感。 祁野看著她,幾乎移不開視線。 藺斯白臉上火辣辣地,被他盯得有點局促,以為他不喜歡吃蛋糕,手剛往回縮了一下,就被他握住手腕。 他低了低頭,從她的手上咬過那塊蛋糕,嘴唇有意無意地碰了一下她的指尖,呼吸如春風般拂過她的手背。 她的手指像有縷電竄過,酥麻了幾分,忍不住彎了彎。 他盯著藺斯白,慢慢把那塊蛋糕咀嚼完。 然后冷冷地看了眼起哄的幾個人,“多少酒,我替她喝,下一局罰我?!?/br> 藺斯白心里漏了一拍,手腕被他握住的那塊皮膚幾乎麻了。 “老大你這就沒意思了啊,這都玩不起!” 在幾個人喊著沒意思沒意思的時候,他順手從旁抽了張紙,仔細地替她擦掉了手指沾上的面包屑。 藺斯白的臉要紅炸了。 她默默地收回手,飛快地說了句謝謝。 手指處隱隱發燙,她合著揉搓了好幾下。 明明什么都沒做,卻覺得比做了什么還緊張。 藺斯白怕他喝多,“我和你一起喝?!?/br> 她想拿倒酒,卻被祁野推遠了酒瓶。 祁野從她好看的手指抬眼,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就這么擔心我的酒量?” 藺斯白眨眨眼,然后輕輕搖下頭。 她不擔心他的酒量,是怕他喝多了會不舒服。 “還是說,連喝酒都想和我一起?”祁野喝進半杯,對她笑。 藺斯白明明沒有這么想,耳朵卻悄悄地燙了。 祁野放低聲音,誘哄著她:“而且小孩子,喝什么酒?頂多喝點果汁,果汁這么甜,不會醉吧?” 藺斯白怔了怔,小聲反駁道:“我才不是小孩子...” 祁野笑:“我知道,但小孩需要這么哄,是不是?” 他的意思... 是在哄她嗎? 經過一路的廟宇、經幡、滿天沙塵,他們才回到了加德滿都,略作休整。 祁野送藺斯白回到酒店。 祁野剛離開,藺斯白就看到了江澤宇。 他的臉色有些疲憊,“小白,你...” “小白,你和他,去了奇特旺?我...我知道我不該管你,尼泊爾是我硬要跟著來的,我沒資格說什么,但是小白,不能是他?!?/br> 藺斯白看著他,想不到什么別的話:“抱歉?!?/br> “你不需要說什么抱歉,小白,答應我,離他遠一點?!?/br> 藺斯白看到江澤宇眼里有點紅血絲,“你去休息吧?!?/br> 她越是這樣的態度,江澤宇就越是煩躁,他終于還是沒忍?。?/br> “小白,你根本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你了解他多少?他是哪里人?他以前從事什么職業?他有沒有過犯罪記錄?他是個來歷不明、不知深淺的人,你不知道他經歷過什么,他們這群人就是一派流氓作風,上次一起吃飯那個黑子,那個人就是個流氓,和他一起的人能有什么好人...” 藺斯白看著他,微微皺眉:“小宇,你不要再說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