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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睫毛一顫,手指下意識地將手腕上的貔貅撥來撥去,露出嬌憨的側臉,然后喝了口果酒,但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口明顯沒有剛開始那么好喝,不太甜。 她悶悶地放下酒,眼睛又忍不住朝一個方向看去,心里忍不住酸酸的。 雯姐說的沒錯,對他躍躍欲試的人有很多。他是天生的優勝者,只要往那里一站就是人群的焦點。 容貌出眾,身材出眾,眼神悍利,男人味十足,氣魄強,這樣一個人,實在很難讓人忽視。 羅嘉雯與男老板多聊了幾句,回來時手上便多了幾瓶酒,坐到藺斯白身邊,“果酒喝得不過癮,喝點這個?” 藺斯白沒多看,只見酒瓶上密密麻麻全是印度天成文,羅嘉雯給她倒了不少,她沒有拒絕,一口接一口,乖乖全喝了下去。 羅嘉雯滿意地看著藺斯白的臉頰因喝酒而變得越來越紅,眼神也有些游離,仿佛難以聚焦似的,手晃了兩下才摸著杯子。 神游太虛。 等藺斯白察覺自己醉了的時候已經晚了,這酒喝起來沒什么味道,后勁竟然出奇地足,她的胃里慢慢泛上熱,酒順著她四肢百骸灼燒著她的神經,她只好把身體傾在前臺,看見羅嘉雯對她笑得極其狡黠:“小白,要不要去玩卡牌?” 她是真的有點醉了,思緒是醒著的,但是腳像踩不到實地,腦子里亂亂地,情緒莫名地有些快樂。 藺斯白被拉到羅嘉雯拉著,一晃神就被她一手按到了祁野身邊,一坐到他身邊,她就好像什么話都不會說了,捏著他給的外套,舌頭麻兮兮的。 羅嘉雯則坐到王之愷的懷里,把她一個人丟在祁野的身邊。 那兩個和祁野搭過話的女人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看到藺斯白坐過來,不禁多看了她幾眼。 “喝酒了?” 藺斯白愣了一下,抬頭看到他已經收了牌,俯視著她。 她的腦海里突然涌上來一股沖動,雯姐說的那些話,一遍遍地在她腦海里滑過,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的視線忍不住一次次拂到祁野的嘴唇。 她勉強自己收回視線,但腦海里全是他嘴唇的形狀,偏薄唇,很性感。 “喝了一點?!?/br> 她捏住衣角,眨了幾下眼睛,努力不讓自己眼前的世界不那么搖晃,然后稍稍湊近他的耳側,輕輕地:“我想和你一起玩牌,可以...教我嗎?” 祁野的眼睛微微瞇起,他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女孩,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已經在惹火了。 她的視線和神態已經全都被他收進了眼里。 她雖然極力控制了,但是尾音微微勾起,聽起來十分像在撒嬌,她發現這個事實之后有片刻的停頓,白皙的脖子馬上蒙上一層粉。 她不習慣撒嬌,更沒在他面前撒過嬌。 她喝醉了,呼吸間都是香甜的酒氣,在他的注視之下,睫毛不自覺地輕輕顫動,眼光流離,眼波粼粼,稚嫩得連鼻子都帶著一點紅,修長漂亮的脖頸彎著,手掌捏著他的外套,緊張地攪動,身體往他的方向傾了一度。 祁野眼底壓緊,眸子一縮。 “想玩?”他強迫自己收回思緒,莞爾。 她點了一下頭,眼神像奇特旺森林公園那些小鹿一樣,眼巴巴地望著他,喝醉的她簡直乖得有些不可思議。 “過來?!逼钜氨凰煤韲涤行┌W,低聲哄著。 她猶豫了一下,手掌泛熱,紅著臉默默地坐過去一點,但是移動得很克制,一點都不敢逾矩。 “再過來點?!逼钜按浇枪雌?,眼底盡現揶揄。 藺斯白一僵,又慢吞吞地沖他挪進一點,此刻兩人之間只有一拳的距離,彼此都能看清對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祁野的眼睛黑得有些過分,對上的那一刻,她沒了任何思緒,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他的眼睛是有魔力的,就像一只手,能立刻抓住人的情緒。 而他越是不說話,越是似笑非笑地看她,她就越是羞赧,幾乎在一瞬間萌生了退縮的念頭,而在下一秒被他握住了手腕。 藺斯白的睫毛劇烈顫動一下,“....!” 祁野傾過身,不緊不慢地靠近她,將兩人的距離縮短為幾厘米,讓自己的上臂撞到她的肩膀。 他有意逗她,低頭仔細地觀察她越發無措的表情,覺得異常舒服。 祁野用舌頭舔了舔自己鋒利的上牙,語氣懶散,“想學可以?!?/br> 藺斯白的眸子亮起來,謝謝還沒說出口,就聽見他的下一句: “但不是白學,你得交學費?!?/br> 藺斯白單純地以為他說的學費就是錢的意思:“..好、好的,那我去拿錢包?!?/br> 祁野笑了,“誰說我說的學費是錢了?” 她一愣,“那是...?” 祁野盤垂眸,藺斯白看不清他漆黑的眸子里到底是什么,只聽到他悠然的語氣:“暫時還沒想好,你可以先欠著?!?/br> 藺斯白一點沒懷疑,單純地點了點頭,“好?!?/br> 祁野笑:“那你能保證,等我向你索要學費的那一天,你能毫不猶豫地把學費拿出來?” “嗯?!彼嬲\說。 “好,我記住了,好姑娘是不會耍無賴的,對吧?” 祁野得逞地笑了,而面前這個單純的姑娘一點沒意識到自己答應了一個可能會非?!斑^分”的“學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