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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著,我走到垃圾桶旁, 別說, 這個院子里的垃圾桶都是造型古樸的, 我覺得自己這一灘下去都是一種玷污。仿佛它不是一個垃圾桶,而是一件藝術品。 個人形象與憐惜垃圾桶的心情跟哄好廖潤一比不值一提,優秀的打工人走到了垃圾桶旁,我已經準備把手指塞喉嚨里了, 廖潤就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但我也不是做樣子,還真地掏了,然后來了一段毫無美感的干嘔。 廖潤:“……” 等我吐得差不多了, 我從掛在手腕上的小手提袋里拿出手巾擦了擦,廖潤還是不想多給我好臉色,他說了句回去,然后我就看到汪秘書走來了。他是古代王爺的暗衛嗎? 這意思似乎是要送我回家,噢,太棒了!不用營業了! 我高興地走過去,但是廖潤沒有動,我又回頭看了看他,問道:“廖總,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廖潤面色不善地剜我一眼,自己抬腿向著會客廳走去,汪瀾在我身后小聲說道:“廖總還有應酬,我先送太太回去?!?/br> “好的!辛苦汪秘書啦?!?/br> 汪瀾將我送回去后,又馬上離開了,畢竟廖潤那邊也需要他。一回到家我就把自己從這身禮服中解放出來,灰姑娘的魔法過了,我就要恢復平常的樣子這才舒服。躺在浴缸里一邊喝啤酒一邊看著窗外的夜景,比起觥籌交錯的宴會,我更喜歡這種獨自一人的享受! 我想著要等廖潤回家的,畢竟他一般沒提前說的話,都是要回來的,而且有時候還喜歡半夜突擊跑回來。我決定這次要迎接他,于是把自己熬成了貓頭鷹。 他是夜里三點二十回來的,看到坐在客廳里玩游戲的我時,他明顯愣住了,但也沒說什么,隨手丟著領帶外套就往樓上去。我連忙放下掌機,一路撿地跟去了浴室。 “歡迎回來!還要吃宵夜嗎?我給你放熱水哦!” 廖潤冷著臉推了我一把,我不禁后退兩步,然后他自己把浴室的拉門給關上了,噫,他還在生氣? 我把他衣服洗好烘干又收拾好,他在里面還沒出來,我敲敲門,“廖總,你沒睡著吧?” 無人回應,但是里面還有水聲。廖潤在里面又待了半小時,我都懷疑他要把自己泡漲時,他面色冷淡地走出來了。廖潤沒有去臥房,而是走去了客房睡覺,我總算意識到,他這是鐵了心要和我冷戰。 好像是婚后第一次分房睡呢。 我抓耳撓腮片刻,看來是要長期熱臉貼冷屁股了。也不管他態度如何,我干脆說道,“廖總,不然我在客房睡,你回主臥吧?!?/br> “砰——” 吃了一記閉門羹。 哪有人冷戰自己跑去客房睡的,他好自覺紳士哦。 早上起來我做好了早飯,廖潤沒吃,反而是把林嫂叫來了單獨給他做。我只得把多余的那一份打包放入冰箱,等到中午的時候再熱一熱吃掉,浪費可恥! 林嫂這個老江湖,一眼就瞧出來我和廖潤鬧矛盾了,而且還是某個人單方面鬧脾氣。不過她什么也沒說,是一名合格的家政婦了。 只是林嫂在收拾好離開后,才悄悄對我說了句多擔待,廖潤有時候脾氣是挺怪的。 收了人家那么一棟別墅的我能有什么怨言呢,我只是微笑著說我不在意,我可以用母愛包容的,母愛無疆??! 我以為廖潤和我冷戰了,他就會跑去公司辦公,或者干脆出差一個月之類的,沒想到他還是在家里,不過這么大個別墅,想不見面也做得到。 而且冷戰了兩天后,我發現一個規律,我真的順從他的心意,不去煩他的時候,他的表情明顯更臭。如果我厚著臉皮黏著他,反而會悶不吭聲地放任我,眉頭也不會擰起來。這是什么陰晴不定貓主子? 我頂著他陰冷的目光走到偏廳,他正在練毛筆字,一不小心看到他龍飛鳳舞的幾個字,我是不是看到菲菲了?噫,我看到我的任語思三個字了,媽耶,他不會是要暗殺我吧! “廖總,送你小禮物,這是今天的盲盒哦!” 他抬手抓起就丟了,我像是訓練有素的汪汪,反應敏捷地跑過去撿回來,又放到闊氣的紅木桌上。果然,廖潤又扔,我又撿,如此來回了十幾趟,真的,不騙你,他做得出。 最后一趟我干脆自己把包裝給拆了,就放了鞋墊在他面前,是我手縫的,上面老土地繡了出入平安四個字。 “順帶說一聲,下一個盲盒我也在準備哦!” 這么說著,我就跑了。 第二天的時候,桌子上已經不見鞋墊了,我在哪里找到的呢,在他的皮鞋里??谙芋w正直,偷偷摸摸自己把鞋墊放進去了! 廖潤一周沒和我說話,但他堅持在家,我也就天天找他搭話,他不回應沒關系,我自己習慣了這人形立牌。 深秋時節不適合去后院的游泳池造作,所以我改成了室內的小溫泉,水是熱的。我就算一個月不出門也不會感到膩,這天傍晚我泡好了出來,廖潤就坐在偏廳里泡茶。 文房四寶那一套他收起來了,現在是茶香四溢的廖總。 “我可以喝嗎!”厚顏無恥的我蹭過去。 廖潤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當他默認了就要去拿最近的那一杯,然后燙到舌頭了。我干脆在他對面坐下來,“廖總,已經八天了,你都不和我說話的,上次晚宴過后,難道你中毒嗓子啞掉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