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撒謊
聶松有酒量,他的家鄉,釀的都是高度酒,聶松生在烈酒的故鄉,他爸就是個喝酒高手,在他們老家有酒篩子之稱,可能是遺傳的原因,聶松特別的能喝,喝得最多的一次,是他結婚那天,一幫兄弟灌他酒喝,一個個都趴下了,唯獨聶松不醉。 聶松平常不喝酒,原因是何舒不喜歡,她見不得人醉酒的樣子,還說酒喝得太多對身體不好,聶松知道何舒是為了他好,盡量不多喝,除非必須應酬了才喝點。 馮倩時常帶聶松出來,聶松一直表現都很保守,她卻沒想到聶松如此能喝。 聶松心里不痛快,一是因為家里的事情,二是因為看到他們欺負馮倩,他看不過去了。 張云峰驚訝的看著聶松,鼓掌站了起來:“這位小兄弟是?” 馮倩趕忙在一旁介紹道:“他是我的下屬聶松,專門跟我負責這個項目的?!?/br> “好酒量!”張云峰扭頭看看旁邊的兩個副總:“小許讓我們隨意,我們可不能厚著臉皮真隨意了,更何況,我們這是紅酒,人家是白酒!干了吧!” 張云峰說著,帶頭一飲而盡,旁邊的兩個副總也跟著喝光了。 馮倩讓服務員上菜,扭頭看了聶松一眼,聶松正好朝她看過來,馮倩的眼神里滿是意外。 聶松心里有些得意,他知道這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剛剛在車上被馮倩嘲笑不會系安全帶,現在替馮倩解圍了,一下子就給對方來了個下馬威,再看馮倩看他的樣子,聶松的心里一下子平衡了。 菜上來了,馮倩想談談項目的事情,不料,馮倩剛想開口,卻被張云峰給堵了回去:“今天,我們不談公事,喝酒聊天,公事,明天你去跟他們兩位談!” 馮倩無奈,只得把話咽了回去。 張云峰給兩個副總使使眼色,兩個副總趕忙過來給馮倩敬酒,馮倩沒辦法,只得喝。 幾杯酒下肚,馮倩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聶松很少見馮倩如此賣力的喝酒,她今天這樣,可見這個項目的重要。 聶松知道自己再不出馬,馮倩肯定要趴下了。 聶松站了起來:“三位老總好酒量,來,我聶松陪三位老總好好喝喝,不醉不歸!” 見聶松如此,張云峰似乎有些生氣,讓兩個副總拼命灌聶松,要知道,這些人,每天都混跡于聲色犬馬的場合,酒量那都練出來了,不敢說千杯不醉,他們的酒量比一般人要強上不少,聶松又是有四兩白酒墊底了,加上兩個副總輪番灌酒,聶松又誠心找醉,也不懂得耍些酒桌上的伎倆,結果,愣是被兩個副總給灌趴下了。 張云峰看看一旁擺著一地的白酒瓶子,這才罷手,感嘆道:“后生可畏呀!” 張云峰心里清楚,要不是他兩個屬下在酒桌上偷jian?;?,倒下的可能就是他們。 張云峰他們告辭而去,讓馮倩明天拿著文件去他們公司談項目的事情。 馮倩把他們送到樓下,這才上樓來找聶松。 到了包廂里,沒有看到聶松,她問了服務員,才知道聶松去衛生間了。 馮倩在衛生間門口看到了聶松,聶松洗了一把臉,走了出來。 馮倩沒說什么,只是這么看著聶松,剛剛明明看到聶松趴下了,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清醒了。 聶松其實沒醉,喝到一多半的時候,他明白了,那兩個副總不把他灌趴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聶松靈機一動,故意裝醉,等他們走了,他才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馮倩驚嘆于聶松的酒量,看來,之前真的有些小看他了。 聶松穩穩當當的走到了馮倩的跟前,看了馮倩一眼:“他們走了!” 馮倩點點頭,兩個人回到包廂,買單離開了酒店。 馮倩有些頭暈,不敢開車,兩個人只得去打的。 這個地方正好是路口,禁停區,聶松只得往前走幾步去攔著。 聶松往前走,馮倩跟在后面。 幾輛載人的出租車開過去之后,聶松有些不耐煩了,遠遠的看到了一輛空載的出租車,快步跑了過去,他怕被人搶了出租車。 出租車在聶松跟前停下,聶松拉開車門,正要招手讓馮倩過來,突然,馬路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他眼前晃過。 聶松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定睛去看的時候,那張笑臉的側面正對著他,太熟悉了,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何舒,沒錯,是何舒。 她怎么在這里?這個時候,她應該還在學校的? 等聶松看到何舒身旁的那個帥氣高大的男人的時候,他整個人一下子傻了。 只見一個跟何舒年紀相仿的男人正跟何舒有說有笑的朝著前面走去,何舒似乎很開心,那個男人也是滿臉的笑容。 這個男人是誰? 聶松記得昨晚那個男人的樣子,眼前的這個男人,跟昨晚的那個男人,年紀上差了很多,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不是昨晚的那個男人。 聶松的心沉了下去,他好像個傻瓜一樣站在那里,就連有人搶了他的出租車也無動于衷。 他眼睜睜的看著何舒跟那個男人說笑著在前方的拐角處消失。 聶松不想相信眼前看到這一切,他更加不敢相信何舒會單獨跟別的男人出去。 聶松慢慢的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何舒的手機。 如果,何舒告訴他,她在外面,跟一個異性朋友在一起,或許,聶松會大度的原諒何舒,會覺得是自己太小心眼了,不應該不相信何舒,不應該猜忌何舒。 可是,電話接通的瞬間,聶松就聽出了何舒的慌張。 電話是響過五次之后才接通的。 “你在哪里?”聶松壓抑著憤怒,直到此刻,他還心存僥幸的認為,一切都是誤會。 “我,我在學校里呀!怎么了?” 聶松的心,涼了半截! “你在學校,我打你座機你怎么不接?” “我,我不在辦公室!” 聶松出離憤怒了,還在撒謊,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聶松做夢也想不到,他深愛的妻子居然會對她撒謊! 聶松的手在猛烈的顫抖著,一切都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