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猜忌
門開了,何舒一臉微笑的站在了門口。 她想假裝驚喜,可是幸福的感覺卻涌了出來。 何舒早就知道了聶松在籌備她的生日了,她卻故意裝著不知道,她喜歡那種被聶松疼愛的感覺,更加喜歡聶松為她創造的浪漫。 何舒開門的瞬間,就看到了餐桌上的豐盛的晚餐,一大捧火紅的玫瑰,還有那個充滿愛意的蛋糕。 她故作驚訝的驚呼道:“天呀!我忘記了,今天是我生日,老公,你還記得我的生日,我愛死你了!” 何舒撲入了聶松的懷里,好像小豬一樣在聶松的懷里亂拱著,撒著嬌,嫩滑的小手圈著聶松的脖子,在聶松的臉上印上愛的痕跡。 聶松僵硬的身體慢慢的軟化下來,他沒有看到何舒手里拿著那一大束百合花。 難道剛剛看到樓下的一切是幻覺。 不,不是幻覺。 何舒不會傻到把別的男人送給她的鮮花帶回家里來。 聶松抱著何舒,任憑何舒親吻著她,他的心里難受到了極點。 本來一個浪漫溫馨的時刻,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何舒的激情熱烈不是裝出來的,她的開心更加不是裝出來的。 他為何舒所做的一切,讓何舒感動。 是個女人,都會感動的,不是所有男人都會親自下廚為心愛的妻子做上一頓豐盛的飯菜;不是所有的男人在妻子生日當天訂做一個如此好看的心形蛋糕;不是所有的男人會在婚后把妻子的生日看得如此重要。 更多的女人埋怨他們的丈夫不像追求他們的時候那么殷勤,那么細心,那么懂得浪漫了。 婚姻更像是一道閘門,把現實生活與浪漫激情隔開了。 有些男人,甚至,會把妻子的生日忘記,更加不要去說如此重視了。在一些男人的邏輯里,永遠有這么一條定律:釣到的魚兒,他們是不會再去撒餌了。 只有聶松,對何舒一如既往,甚至比以前還要更加重視。 何舒甜蜜的笑著,尤其是看到那個漂亮的心形蛋糕上的“寶貝,生日快樂!”的時候,何舒激動得都快要哭了。 她喜歡極了這個心形蛋糕,這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蛋糕。 “老公,我愛你!”何舒緊緊的抱著聶松,激動不已的何舒,絲毫沒有覺察出聶松的異樣。 聶松輕輕的摟著何舒,他的心情與眼前的一切,如此的格格不入。 他想質問何舒,那個男人是誰?為什么會送何舒回來?又為什么會在她生日的當天送她鮮花?她跟那個男人是什么關系. 聶松有一千個,一萬個問題想要問何舒,他想從何舒那里得到答案。 可他嘴巴張了張,卻什么也沒有問出來。 一旦開口,所有的幸福就會煙消云散了。 何舒松開了聶松,牽著聶松的手,到了餐桌前,看著一桌她喜歡吃的菜,更加的感動。 何舒是爸媽唯一的寶貝女兒,連爸媽都不曾如此寵愛她,聶松對何舒,可以說是千依百順。 有人說,父母永遠無法替代丈夫在一個女人心中的地位,這一點也不假,尤其是聶松還對何舒這么好。 何舒拿著筷子,把每個菜都嘗了一口,她太喜歡吃聶松做的菜的味道了。 每個人永遠忘不了是mama做的飯菜的味道,為了保證做的菜跟何舒mama的味道相似,聶松曾經跟著何舒mama學了半年的菜,做出來的菜的味道,簡直跟何舒mama做出來的一模一樣。 如果一個人愛你,他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情,就算再難的事情也會努力去做。 何舒吃著菜,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嘩啦的掉了下來。 何舒是個極易感動的人,動不動就掉眼淚。 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每次只要何舒一哭,聶松的心就軟了。 聶松伸過手去,輕輕的幫何舒擦去了眼淚,當他的手,碰觸到何舒柔滑的臉的時候,他的身體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他強忍著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今天應該是個開心的日子,辛苦準備了這么久,他不想這幸福溫馨的時刻毀在他自己的手里。 聶松強顏歡笑,他發現假裝開心,原來是如此之難,他覺得自己的笑容肯定是僵硬的,很不自然的。 他的臉上在笑,他的心,卻在滴血。 何舒的胃口極好,大口的吃著聶松做的菜。 聶松沒胃口,卻得硬逼著自己往嘴里塞。 可口的飯菜,到了聶松的嘴里,無滋無味。 吃完飯,點上了蠟燭,聶松關了燈,何舒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何舒笑起來的時候,是那么的好看,聶松好像永遠也看不夠一樣,就算是在心情沉重的此刻,聶松依然這么覺得。 如果這一切不曾發生,聶松相信,今天晚上,將是他最為開心的一天。 這個世界沒有如果,只有這殘酷而冰冷的現實。 每個人都渴望幸福的幸福,卻不知道,人生下來,就有三千煩惱絲相伴,甩脫不了。 何舒許了愿,吹滅了蠟燭。 聶松打開了燈,何舒微笑著看著聶松:“你不想知道我許了什么愿嗎?” “你許的什么愿?” 何舒莞爾一笑,故作神秘:“不告訴你!” 聶松僵硬的臉上的肌rou抽動了兩下,沒有再問。 何舒沉不住氣了,她心里藏不住秘密,她剛剛問聶松,就是想聶松問她,看到聶松不問了,她反倒自己先說了:“我想明年生個寶寶!” 聶松聞言一愣,聶松之前跟何舒提過生孩子的事情,何舒說她才25歲,還小,想過兩年再生,聶松也就沒有再催,他的一些女同學,比何舒還大,還都沒有結婚呢?聶松理解何舒,這件事情也就沒有再提,卻不想,何舒今天會突然說起這個事情。 如果剛剛的一切不曾發生,聶松一定會開心的蹦起來,他喜歡孩子,最主要是他父母喜歡孩子,聶松26歲,在城市里,這個年紀還小,可在聶松的老家,聶松的同齡人,孩子都能跑去打醬油了。 可今天,聶松卻開心不起來。 這一切,只是因為不久前出現在樓下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