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魂門 第2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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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尸死死的瞪大著眼睛,緊接著瞳孔突然變成了血紅色,喉嚨的位置微微隆起,就像是有什么東西生長了出來,就連指甲也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生長。 這一幕將周圍的所有人全都嚇得跑了出去,就連那個懦弱的男人也不例外。 窗戶后被綁在手術臺上出現變異的女人一直在不停的掙扎,下一秒她突然大力掙脫開了手上的束縛。 在空蕩的狹窄解剖室里,一點點離開了我的視線。 我心中控制不住的好奇心越發強烈,想要透過窗戶看看女尸到底跑到了哪里去。 沒想到下一秒極其駭人的面孔突然出現在眼前,眼睛都已經被挖來眼眶只剩下血淋淋的窟窿,嚇得我忍不住倒退了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鬼啊?!?/br> 我忍不住呼喊了一聲直接從墻角處站立起來,看著渾身被冷汗沁透的衣服,這才意識到原來剛剛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 忍不住深呼吸了幾口氣,直到心中的壓抑逐漸平復,回想起剛剛仿佛身臨其境的夢境,我突然意識到這似乎正是幾十年前那個女人的悲慘遭遇。 旁邊的蘇查克仍全縮在角落里,手中緊緊的抓著那張他女兒的老舊照片,身上的傷勢,已經依靠自身的自愈能力恢復的差不多了。 盡管他此時和常人沒什么兩樣,但我仍然忘不掉,當初他因為受到某種刺激而全身長滿了眼睛的恐怖景象。 屋子里空蕩蕩的,除了我和蘇查克兩個人以外,就只剩下了解剖臺上那具剛剛在夢中出現過的女尸。 鐵門仍然被死死的關嚴著,無論自己怎樣用力都無法打開,我腦海中突然回想起蘇查克所說過的話。 這個女鬼既然一直存在于這間解剖室里,可又為什么沒有趁著睡覺的空檔加害我,反而想要將我困在這里。 這個女人似乎有某種企圖,可是一時間自己又琢磨不透,畢竟她游蕩在這間屋子里只有蘇查克能夠看見。 我卻完全看不到她的身影。 直到自己的目光下意識的望向懸掛在腰間的那口古怪盒子,上面的詭異眼睛圖案正是剛才我在夢里遇到過的情景。 可是如果夢里正是幾十年前發生的真實一幕,那個詭異的女人又和眼前的盒子有什么關系? 我忍不住抱著腦袋,逐漸有些捋不清眼前的思緒,沒想到竟然在無意間發現了解剖室桌子下隱藏的一份文件。 檔案袋上面落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而上面的幾個日文更是頃刻間就將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這是一份呈報給日軍高官的高級機密文件,簡單翻譯以后里面的內容卻似乎和我知道的情況差不多。 看樣子事情到了這里,整個隧道里的秘密都已經徹底揭曉。 唯獨眼前這個詭異盒子的來歷仍然有些不明不白,自己只能猜測出,這也是當年那群小鬼子從地下無意間挖掘出來的。 望著盒子上面詭異的眼睛花紋,我幾次都差點沒有壓制住內心的好奇,想要打開一看究竟,卻又硬生生的壓了回去。 腦海中不停的回想起剛剛夢境中所發生的悲慘遭遇,那個女人最后變成了惡鬼,心中一定怨氣滔天。 直到突然間耳邊響起了詭異的震動聲,我順著聲音望去卻發現原本放在解剖臺上落滿灰塵的工具都在不停的顫動。 兩邊十分狹窄的墻壁,頃刻間突然留下了大片血跡,如同紅油漆一樣洗刷的墻面。 濃重的血腥味回蕩在鼻間,這堪如恐怖片一樣的景象卻真實的發生在了眼前,讓我幾乎無法躲避。 直到濃稠的血水蔓延至腳下,我才終于有了一絲恐懼,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 心頭強烈的壓抑感讓我不得不拼命的跑向出口處的鐵門,可是無論自己怎樣用力鐵門依舊無法打開。 昏暗中我似乎從血池內看到了一副副詭異的面孔,他們有的穿著殘破的軍裝,似乎是幾十年前死在隧道里的小鬼子。 有的則是被殘害的勞工,張大著嘴如同厲鬼般哀嚎著沖我撲了過來。 我被嚇得不知所措,直到腦袋不小心撞在了旁邊的墻角處,劇烈的疼痛瞬間將自己驚醒。 眼前的景象驟然消失,只剩下角落里熟睡的蘇查克和滿頭冷汗的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之前血水那一幕仿佛讓我身臨其境,那是一種來自于內心的真實恐懼,雖然幻覺消失以后,空蕩蕩的解剖室里依舊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可仍讓我深深感覺到了惶恐不安。 直到腦海中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難道說這個女人并不想讓我和蘇查克痛痛快快的死去,而是要一直折磨到死。 讓我倆也感受當初她所受到的痛苦和驚恐。 我被自己的想法突然嚇了一跳,一想到自己面對的可能并不是一個“人”,腦海中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嗡的一聲炸開。 就連一直以來瀕臨崩潰的心理防線,也仿佛隨時會碎裂。 我忍不住吐了一大口鮮血,下意識的想要叫醒熟睡中的蘇查克,可是無論自己怎樣講話都像是干張嘴不出聲。 喉嚨如同被什么堵住了一樣十分難受,我用力咳了幾聲后,卻發現一團詭異的黑色女人頭發從嗓子里咳了出來。 與此同時,女人的哭聲回蕩在整個解剖室,這聲音似乎只有我一個人能聽到,幾乎毫不加掩飾。 哭聲既凄慘又詭異,甚至最后一點點轉為了冷笑。 “咯咯咯…咯咯咯?!?/br> 我忍不住拿起了桌子旁邊的鐵斧,瀕臨心理崩潰的狀態下,似乎也只有這玩意兒能稍微給我幾分安全感。 第367章 殺鬼 我緊貼著墻壁警惕地望向四周,詭異的哭聲卻從四面八方襲來,讓我幾乎無法躲藏。 眼前突然浮現出一絲俏麗的身影,她站在遠處似乎正在沖我招手,我越發控制不住自己。 因為這道身影像極了當初小玥的背影,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自己離開墻壁邁動了幾步以后。 這道身影卻突然轉過身來,竟然是身穿軍裝的小囡。 她眨著水靈的眼睛緊盯著我,微張的嘴唇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直到此時我才突然驚醒過來,小囡早已經在幾十年前犧牲了,這一切都是幻覺,都是那個女人搞的鬼。 沒想到當自己識破了這一切以后,眼前的景象驟然大變,一個眼窩深陷頭上光禿禿的詭異女人突然緊掐著我的喉嚨,將我抵在了墻壁上。 她腹部露出駭人的巨大傷口,蠟黃色的肌膚如同死尸一樣,干癟的眼珠渾濁不清幾乎無法分出眼仁和眼白。 這分明就是剛剛躺在手術臺上的那具女尸。 看到這個女人的真面目以后,我似乎感覺放松了許多,就連心頭的壓抑感也驟然消除。 甚至有了一種赴死的念頭,假如她將我掐死在這里,自己也不在需要去解開什么所謂的真相,永遠的留在這里,一了百了。 我緊閉眼睛心中已然赴死,詭異的冷笑聲回蕩在耳邊,就連脖子上的力量也驟然加重了幾分。 或許是因為眼前的女鬼看我不再懼怕她的緣故,她突然松開了手掌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脖子被松開以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蹲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忍不住呼吸新鮮空氣。 這時只有瀕臨死亡后才知道,活下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直到自己的目光下意識望向旁邊手術臺上一直未動的女尸,這才發現原來狹窄的解剖室里出現了兩個她。 腦海中剎那間產生了許多疑惑,難道說鬼魂也可以凝聚成實體,而眼前差點沒掐死我的女人,正是游蕩在隧道里幾十年的冤魂。 頭一次直到了撞鬼的感覺,連全身上下都在忍不住不停的冷顫。 “你真的不怕死?!?/br> 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陣沙啞的聲音,我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后這才發現聲音應該是眼前女人所發出來的。 只是為什么她會以這樣的方式與我交流,自己只是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我早就活夠了,要是死了就解脫了?!?/br> 這句話并不是空話,經歷了這么多以后又斷了只右手,我仿佛對眼前的一切都已經充滿了疲憊。 回想起自打從黑衣人哪里逃出來以后,感覺自己的人生好像已經被人用籠子困住,早已擺脫不開迷局。 “那我就幫你解脫?!?/br> 沙啞的聲音突然變得凌厲起來,我頓時間感覺喉嚨再次被人用力捏住,這一回我幾乎喘不過氣來,強烈的求生欲望與心中的凄涼無望交叉在一起。 也不知道哪個神經錯亂,在臨死前居然問起了讓我自己都十分意外的話。 “活著被人割下臉皮,疼…疼嗎?!?/br> 聲音從我的喉嚨里出來以后,自己瞬間就后悔了,沒想到這句話竟然沒有激怒她,反而讓她愣在了原地。 連猙獰的面孔都透發著幾絲異樣,就像是在沉思著什么。 “這么多年了,你一個人待在這里不會害怕嗎”。 我見她陷入了沉思,頓時間趁著脖子被松開的空檔不停地大口喘著粗氣,自己的話卻好像勾起了她的記憶一樣,讓她頓時間愣在原地。 “疼…,可是從來沒有人問過我?!?/br> “連我自己都快忘了那是什么感覺,冰冷的刀一點點劃開肌膚,我拼了命的呼喊卻沒有人救我?!?/br> 女人沙啞的聲音再一次回蕩在腦海中,回我終于可以確信,她的確是在用某種電波與我交流。 “其實你不應該孤單的留在這里,現在外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群小鬼子也承認了當年犯下的罪行?!?/br> 我忍不住開口勸說著,生怕哪一句不對,會直接將她給惹惱,只希望她能放走可憐的蘇查克一條生路。 沒想到下一秒,腦海中卻突然傳來了嘶啞的女人冷笑聲。 “罪行…呵呵呵,他們**了我一遍又一遍,還將我的臉給割下來,現在只想簡單的承認罪行,乞求原諒嗎?” “我恨不得現在食他們的rou,恨不得拆他們的骨頭,甚至在這里恨了幾十年?!?/br> “他們以為用那些符紙,就能鎮的住我心中的怨氣嗎?!?/br> 女人嘶啞的聲音越加憤慨,我腦海中也突然出現了當初在夢中的悲慘景象,心中也突然有些開始同情起來。 可這樣的罪行在當年卻十分普遍,讓所有人都心生絕望。 看著眼前面孔猙獰的女鬼,我的心似乎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畏懼,只是有些可憐她的遭遇。 就在這時,我懷中突然有什么東西猛烈燃燒了起來。 自己急忙脫下衣服,這才發現原來是那份蠟黃色信封所寫的懺悔書,火焰在狹窄的解剖室里猛烈燃燒,最后只剩下黑色的塵埃飄落在空氣中。 最后一幕,信封上所署名的“井田松”三個字格外刺眼,讓我深深的銘記在腦海中。 “知道嗎?其實我最恨的并不是那群小鬼子,而是那個懦弱男人?!?/br> “他眼睜睜的看著我被**,卻不敢上前拼命,你知道當時我的心里有多絕望嗎?” 眼前女人的背影透發著幾分凄涼,沙啞的聲音回蕩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自己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甚至感覺自己的命運與她有些相似,兩個都是一樣的苦命人,而我也只不過是茍延殘喘在世上的行尸走rou,不知道為了什么而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