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來的將軍穿了 第18節
祖孫倆到了知青所,院門口已圍滿了人。 人群里,小金花看到李蔓,興奮地一溜煙跑了過來,嘰嘰喳喳地叫道:“小蔓姐、小蔓姐,何知青確診了,哈哈……他當不成兵了?!?/br> 李蔓一愣,高興地跟著咧了咧嘴:“真的?” 趙金鳳見狀,忙一把奪了李蔓手里吃剩的粑粑,一掰兩半,沒沾嘴的那半給小金花,另一塊塞給了李蔓,成功地堵住了兩人的嘴。 雖然她也高興,可這么嚷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家多見不得人家好呢。 趙金鳳煎的黃花粑粑外焦里糯,香氣撲鼻,十分好吃,小金花吃得雙頰鼓鼓地跟李蔓相視一笑。 段云從身后走來,拍了拍李蔓的肩,打趣道:“小懶蟲,睡醒了?” 早上她來家找李蔓上山采菌子,喚了幾聲硬是沒將人叫起來。 李蔓三兩口吞下嘴里的食物,點點頭:“菌子多嗎?” “多,就是大多都老了?!倍卧七z憾道,“下午,去嗎?” 李蔓猶豫了下:“錢正明在我家吃過兩頓飯,我和阿奶過來就是想讓醫生給看看?!?/br> “啊,那你們趕緊進去?!?/br> 李蔓點點頭,拉著趙金鳳擠過人群進了院。 知青都檢查過了,五個中招的,男知青三人,何紹輝一個,另兩個,一個姓韓,一個姓丁。 韓知青長得俊秀,很得寨中小姑娘們的喜歡,段云就是癡迷被拒的那個。 女知青這邊兩人,一個是袁園,另一個是李蔓換東西那天從頭到尾沒吭聲的張娜。 除了何紹輝臉色難看之外,其他幾人都非常高興,肝炎可以回城治療,有關系的話,這時活動一下,就可以順利留城不回來了。 李蔓上前說明情況,醫生給號了號脈,又給她和趙金鳳、李長河做了遍檢查,無事,不過為了預防萬一,赤腳醫生還是給了捆從后山采的“清魚膽草”,讓回家熬湯喝,說是治肝炎很有效。 “老隊長,”韓知青迫不及待道,“我下午就想走……” “成?!敝尾÷?,這個可不能耽擱,李長河立馬給幾批了請假條,寫了介紹信。 唯有何紹輝站著沒有動,按照流程,他明兒就該去鎮上報道當兵了。 陡然出了這事,他接受不了,李長河也能理解:“當兵哪年都成,治病要緊?!?/br> 上次鎮上體檢他還沒事呢,這才不過半月,就得肝炎了,何紹輝不信,堅持又讓醫生給他做了遍檢查。 號完脈,醫生安慰地拍拍他的肩:“沒事,你這是剛傳染上,病輕,就是不回城治療,堅持喝半月‘清魚膽草’也能好?!?/br> 半月!說得輕巧,可他哪有時間,明天就是報道日,錯過了,兩年來的努力就白費了。 倒底還是年輕,沒經歷過什么打擊,那一瞬間,何紹輝雙肩一塌,身上的精氣神兒沒了,整個人都變得失魂落魄起來。 這是男主!李蔓驚訝地挑挑眉,余光掃過院外,宋逾背著挎包,正大步走來。 “宋逾!”李蔓舉手招了招,“快過來,讓醫生給你號號脈?!?/br> 經過商店門口時,寨中發生了什么事,宋逾已聽了一耳朵,聞言,沒有任何抗拒地走了進來:“你和阿爺阿奶沒事吧?” 李蔓搖了搖頭:“就差你了?!?/br> 宋逾身體好,一遍而過。 放下因號脈挽起的衣袖,宋逾跟醫生道:“能幫我開張身體健康的證明嗎?” 李蔓雙眸一亮:“你找好工作了?” “嗯?!彼斡獾?,“身體沒事,明兒就可以報道?!?/br> “什么工作?” “趕車?!?/br> 李蔓沖他豎了豎大拇指,畜牧場除獸醫、文職工作外,屬趕車的工資最高。 李長河忙遞了根煙給醫生,口中樂呵道:“麻煩了、麻煩了?!?/br> 醫生也高興,他們管轄內出了這么大的醫療事故,好不容易得了這么個好消息,臉上也多了絲笑模樣。 五個人,除了蹲著不動的何紹輝,和看著何紹輝欲言又止的袁園,另三個立馬沖進屋,打好包,沖了出來。 “老隊長,能安排輛牛車送我們去車站嗎?”韓知青道。 李長河點點頭,叫了段大林套車送他們。 “紹輝,你呢?”李長河道,“回城,還是留在寨子里治療?”五人中,屬他病輕,按醫生的吩咐,天天煮鍋“清魚膽草”,再配以營養品好好養一養,有個半月也好了。 何紹輝抹了把臉,戀戀不舍地瞥了眼拉著趙金鳳的手,跟宋逾往外走的李蔓,“回城?!?/br> 回城,讓父親幫忙運作一番,還有當兵的希望,留在這兒,最起碼這一年是白熬了。何紹輝心下算得清楚,當機立斷做了決定。 李長河點點頭,遞給他一張白紙,讓他寫請假條,另拿起一支筆,給他開介紹信。 送走幾人和回鎮的醫生護士,李長河和赤腳醫生又忙著組織剩下的知青熬藥熏屋子,燒水煮鍋碗瓢盆等。 李蔓攜著阿奶的手,隨宋逾出了知青所,余光掃過墻邊段云紅得跟兔子的雙眼,心下閃過抹了然:“阿奶,你跟宋逾先回家,我找段云說幾句話?!?/br> 趙金鳳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段云的小心思,沖孫女擺了擺手:“去吧?!?/br> “嗯?!睉寺?,李蔓噔噔跑到段云身邊,拉了她的手,一氣兒跑到荷塘邊,尋了自家的魚簍,李蔓一把兒拉了上來,巴掌大的魚兒,順著小口直往外蹦,“啊,快來幫我!” 段云立馬忘了失戀的悲傷,奔過來幫她按住了上面的進出口,兩人托著魚簍往岸上走了段,雙手往下一斜,口朝下,“啪啪”的魚兒落了一地。 有鯽魚板子,有小草魚,有泥鰍,有鱔魚,雜七雜八地兩人拿草綁了三串。 將綁好的魚兒放在草地上,李蔓拿了根樹枝,在石頭上磨尖一頭,在塘邊的軟泥處挖了挖,夾了幾條蚯蚓丟進魚簍,然后將魚簍下放進水里,固定好。 洗了把手在段云身邊的青石上坐下,李蔓胳膊肘抵了抵她:“還傷心呢?” 段云眼圈一紅,哽咽道:“他還會回來嗎?” “要你,你會回來嗎?咱們雙鳳寨怪好,也不是他們的家啊,比著天天在地里栽秧刨地,誰不想進工廠,坐辦公室?” 道理都懂,段云還是沒忍住抱著李蔓嚎啕大哭道:“他方才走時,都沒看我一眼,嗚……我明明是寨子里最美的姑娘……” 李蔓樂了:“這么自信,你把我放哪了?” “你結婚了,不算?!?/br> “好好,你最美,是他瞎,沒長眼……” “不準罵他!” 得,也別勸了,讓她哭吧。 直哭了半小時,段云才停了下來。 李蔓嫌棄地瞅了眼被她哭濕的肩頭:“還好沒鼻涕,要不然就讓你給我洗衣服了?!?/br> 段云氣得捶了她一把,爬起來跑道:“快拿著你的魚回家吧,等會兒我叫去你采菌子?!?/br> “好?!睉寺?,李蔓站起來,甩了甩被她壓麻的肩頭,脫了腳上的草鞋,挽起褲腿,拿棍夠著摘了兩朵荷花一片荷葉,撿起地上的魚串子,回了家。 宋逾在院里劈材,見她拿著幾串魚和荷花回來,詫異地挑挑眉:“去荷塘了?” 自從上次落水,小丫頭走路不都繞著荷塘走嗎? “嗯,跟段云一起去的?!?/br> 宋逾只當段云幫她取的魚簍,撈的荷花,遂沒再多想,“把魚給我,趕緊上樓吃飯去?!?/br> 李蔓點點頭,把三串魚遞給他,抱著荷花荷葉噔噔上了樓,到了門口,雙腳一蹬,脫了腳上的草鞋,在門口的舊毯子上蹭了蹭腳上的水漬,赤腳進了屋。 “阿奶、阿奶,快給我找個竹筒插花?!?/br> 趙金鳳正抱了宋逾的被褥下來晾曬,聞言瞥了她一眼:“怎么越發跟個猴兒似的,走路就不能穩一點,上樓也這么急?!?/br> “嘻嘻……”李蔓把手里的荷花荷葉往小桌上一放,幾步走到外面的平臺上,支起竹制三角架,幫她搭好被褥,笑道,“我這不是急著見你嗎?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可好一會兒不在你眼前了,你就不想我?” “調皮鬼!”趙金鳳狠狠一點她的額頭,轉身尋了個竹筒給她,“熱點魚湯,給你弄個湯泡飯吧?” “好?!崩盥戳讼粗裢?,裝了水,在小桌前盤腿坐下,拿了剪刀修了修荷花荷葉,插進去,擺弄了一番,“阿爺還沒回來吃飯嗎?” “他,你不用擔心,宋逾方才給他送了?!?/br> “哦?!毙蕾p了會兒竹筒里的荷花,李蔓洗了洗手,接過趙金鳳遞來的湯泡飯,就著酸筍熱熱地吃了,“阿奶,宋逾上班后,是不是就不住家里了?” 家里缺了個壯勞力,以后她做事得勤快點了,李蔓暗自給自己打氣。 “畜牧場離寨子是有點遠,”十來里地呢,趙金鳳想了想,“回頭你找知青問問,看誰手里有沒有自行車票,咱拿火腿換?!?/br> “就剩一個了?!卑斪龅幕鹜忍睾贸?,李蔓有點不舍,“接下來種包谷,暫時用不著灰灰,我看干脆讓他每天騎灰灰去上班吧?!?/br> “騎去呢?”趙金鳳白了她一眼,“宋逾要趕車往村寨送貨,讓畜牧場幫咱養著灰灰???你咋這么會想!” 李蔓訕訕了摸了摸鼻子,投降道:“好吧好吧,等會兒我去問問看誰手里有自行車票?!?/br> “小蔓姐、小蔓姐,”隔著籬笆門,小金花拉著段云在外叫道,“采菌子嘍~” “來了?!崩盥掖蚁戳送肟?,擦了把手,趿上門口的草鞋,跟趙金鳳揮了下手,跑下了樓。 背起樓下的竹簍,拎上小鋤頭,便出了門。 三人順著青石板,繞過屋舍,到了后山,直奔松森而去。 還別說,真多! 草叢里,松針下,雜木中,到處都是菌子,什么紅娃娃、黃牛頭、松毛菌、牛肝菌、白蔥菌、苦菌、雞樅菌、見手青、花青頭菌、奶漿菌、掃把菌等。 牛肝菌在后世一市斤要五百,雞樅菌、見手青最為鮮美,只是這三種都不多,掃把菌最多,遍地都是,可它的不好煮,可感也不好,三人見了挖都不愿挖。 采得最多的還是白蔥菌,青花頭和奶漿菌。 挖了滿滿一竹簍,三人就停了手,一邊背著往山下走,一邊揪了盛開的喇叭花編花環手環玩。 到了山腳,正好與上山采菌的張蘭、何葉欣和蘇瑩瑩走了個對臉。 李蔓正想著什么時候去找她們呢,見了,自然熱情地揚了揚手,打招呼道,“你們也來采菌子啊,順著這條路往上走,前面松林里白蔥菌最多?!?/br> 何葉欣:“沒有雞樅菌、牛肝菌嗎?” “有啊,不多,”李蔓放下背上的竹簍給她看,“我們找了好久,也才找了這么幾叢。好多都老了,爛了?!?/br> 蘇瑩瑩心疼道:“可惜了?!?/br> 李蔓附和地點點頭,轉而問道:“唉,問你們件事?” 張蘭:“你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