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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柳晉風便是上去要抱走他懷里的烏采芊。 “不許碰她!”那李恒翊突然如嗜血的狼王一般半躬起身子,護著身前的人。 “靈仙,還不不過來幫忙,把你家小姐送去福濟堂救治?!币娎詈泷醋钃?,柳晉風眉頭一凝,便是看向站在鎮南候后頭的靈仙丫頭。 那靈仙先是一驚,接著便是疾步上前來,柳晉風讓開一步,靈仙靠近李恒翊柔聲勸慰著“少爺,我帶小姐過去,我們烏醫門確實有一秘技,肯定能救小姐的,你就讓我送小姐去吧!” “滾,都滾,你們誰也別想帶她走,都滾?!崩詈泷创丝桃咽菦]有了理智,聽不見半分的規勸,只死死鉗住懷里的人,生怕任何人搶走了。 “靈仙,還不動手?!敝宦犳偰虾虻穆曇敉蝗粋鱽?。 靈仙驚得突然看了鎮南候一眼,又是看向李恒翊,又看向他懷里的人,半分猶豫過后,方才低低一語“少爺,得罪了?!?/br> 就在一眨眼間,還沒看清靈仙的手在李恒翊面前一晃而過之后,那李恒熠便直直倒在了一側,懷里的人已是被靈仙扯了過來。 柳晉風見狀忙上去幫忙,一把就接過那無半分聲息的烏采芊,陰沉的臉在掃過她死灰的面色后,便急急用自己的斗篷將她遮住,便朝著外頭去了。 靈仙緊緊跟在柳晉風的后頭,從鎮南候身側路過時,不禁側眼瞟了他一眼,便低著頭,又追了上去。 看著床上面目全非已是昏迷過去的兒子,鎮南候心如刀絞,若是情事都是如此的刺骨剜心,或許他不明白還好些。 這般的痛楚,就是身為父親,也替不了他半分,鎮南候慢慢走過去,摸著兒子那臟污的臉,扎手的胡茬兒,心里痛得滴血。 “烏叔人在哪里!快些,要快些?!绷鴷x風抱著烏采芊,一路的小跑往福濟堂的后堂跑著。 “在里頭,在里頭?!眳钦乒竦木o緊跟在一側,扶著小姐的身子,以免她掉下來。 “速速把人請來?!绷鴷x風一腳就踢開那門,見著空床,就將人放了上去。 “哎呀!你個兔崽子,你要凍死老子??!這大冷天兒的,把老子往水缸里扔?!敝宦犕忸^傳來一聲呼喊加咒罵的聲音,柳晉風一下子就聽出來是誰,忙出去看。 只見院子里,一個人立在那一口大缸里,正插著腰,罵著缸前站著的宛童。 此刻,烏門主已是清醒了,只見他被扒得只剩下一身的里衣,臉也洗干凈了,只是渾身濕透,滴著水,在這寒冬臘月的天兒里凍得直哆嗦。 “烏叔,烏叔,快快,救人要緊?!蹦橇鴷x風一見是他,陡然來了精神,幾步就跨了過去。 “這不是柳家的小子么,怎么上京了,你老子可知道?”烏千墨瞇著眼睛看著柳晉風。 “烏叔,快別磨蹭了,在耽擱,你家芊芊丫頭可就真沒救了?!蹦橇鴷x風也不搭他的話,上來就把他往外拖。 “什么?什么?我那寶貝丫頭怎么了?”那烏門主一聽也是急了,嗖的一下就跳出了那水缸,直奔著方才柳晉風來的那屋去,也顧不得濕透的衣衫,一路的水跡。 第一百九十一章 柳暗花明 又是一夜天明,當烏亦鐸睜開雙眼時確是見睡在一張十分陌生的床上,雖然還殘存著些酒氣,可是頭腦確是分外的清明。 這一夜可以說是睡的極香,神清氣爽,他伸了個懶腰,被子一掀開,便下了床。 一推開門,便看見那院子,嘴角含笑,果然是這里,福濟堂的后院,自己方才睡的只是一間偏屋的客房,難怪不甚熟悉。 他連打了幾個哈欠,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在院子里轉了一圈,尋找著自家的老頭子,突然間就看見有個人正跪在那正屋的門口,他便好奇的走了過去。 “喲!這不是蘇葉嗎?怎么跪這里,這是做什么呢?”烏亦鐸歪著腦袋貓著腰看那人的臉,一眼就認出來是蘇葉,雖然蘇葉同蘇木兩個孿生兄弟長得是一模一樣,只是氣韻打扮卻是截然不同,熟悉他兩就不會認錯的。 “二少爺,您來啦!我,我,是我無能?!蹦翘K葉抬頭看著烏亦鐸,滿眼盡是血絲,灰白的臉色也甚是駭人,他說著便是哽咽著垂下頭去,如同犯了大錯一般。 烏亦鐸滿是疑惑,索性蹲在蘇葉跟前,看著十分愧疚的蘇葉,“這是怎么說的,你到是先起來在說??!” “小姐還沒醒,蘇葉沒臉說?!碧K葉說著,那頭是低得更低了。 “見鬼,感情丫頭真出事兒了?!睘跻噼I一拍大腿,嗖的起身,一腳就踹開那門,直沖進了屋里。 此時的屋內,烏千墨正在給昏迷在床的烏采芊施針,頭上已經是插了不少的銀針,烏千墨正拿著一根銀針在手里拈著,正要下針。 只聽忽然一聲踹門響,烏千墨眉頭一皺十分的煩躁“做什么,就不能消停點,這兒救人在呢!” 側目一見來人是烏亦鐸,也就不說話了,自顧又拿著那銀針就往烏采芊的頭上扎下,又拈了拈,這才松手。 “芊芊,這,這是怎么了?”一見那床上的人竟真是烏采芊,烏亦鐸驚得看向烏門主“怎么,怎么會搞成這樣?” “我哪里知道,還不快幫忙,不是老子們來的巧,估計等你meimei墳上都長草了咱們也是不知道的?!?/br> 說到這里,烏門主就越發的來氣,好好兒的閨女,送進這京城,也才半年的功夫,好不容易見著了,竟是這般的模樣兒,怎么不叫人來氣,只是此刻無暇去想這些,怎么也得先把人救過來,閨女那只跨進閻王殿的腳可還沒收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