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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路舟,春見仰著頭不讓他吻,你是在玩我嗎 白路舟火熱游走在她身上的雙手在攀上高峰的時候止步了。 春見眼眶一熱,鼻頭微紅,豐盈的雙唇微微張著呼吸:要是玩的話,我也不是玩不起,就是沒那個工夫。 聞頁挑撥的時候,她沒有動搖過;網上他的緋聞鋪天蓋地的時候,她沒動搖過;唯獨現在,他站在人群中耀眼得不像話的時候,她不自信了。 她這個樣子,讓白路舟心口發燙悶疼。 蠢蛋,他停止了手上的一切動作,低下頭鼻尖蹭著她的,是我做得不夠好,是不是 是我喜歡你表現得不夠明顯,對不對 白路舟捧住她的臉:說話。 你不理我。春見眼眶一熱,情緒極度委屈。 白路舟瞳孔縮了縮:撒嬌 不行嗎 行,多撒點兒,我很喜歡。 沒了。 那不行,你冤枉了我,不能就這么糊弄過去。 我冤枉你 明明是你不理我,打電話也不接,居然敢反咬一口還說我玩你白路舟使勁往她身上一壓,跟誰學的這種詞,跟誰學的嗯 沒誰 無師自通對,你這么聰明,是不用別人教的,他繼續貼緊,那你肯定也知道,我現在有多想你吧 我不是在這里,你 白路舟繼續之前被打斷的動作,雙手在她寬松的衣服里上下滑動,聽到她貓一樣細軟的驚喘。 她只能掛在他身上,任他索取。 春見。 嗯 春見。 嗯。 給我一個家,好不好 好。 春見的實驗進入尾聲時,習錚他們的畢業論文已經交了初稿。 研究院的招聘工作提前展開,毫無意外地,連初稿都交不出來的春見失去了資格。 一個專業前前后后學了將近十年,原本可以屬于自己的位置近在眼前的時候,被人用不光明正大的手段捷足先登了。 擱誰身上都不可能一笑而過。 何況,春見并不覺得自己是個軟柿子,可以隨便讓人捏。 春見第一次進博士生宿舍樓,格局和本科生的沒太大區別,不過就是宿舍里面兩人一間,比較寬敞。 為了省錢,她從沒住進去過的宿舍,劉玥是她名義上的室友。 宿舍靠近走廊盡頭的陽臺,半開著,正對著門的床頭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里面正在播放《熊出沒》,計算機前面端端正正地坐著一個兩三歲大的小姑娘,挨著小姑娘身旁的是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奶奶,坐在輪椅上,兩眼混濁。 聽到有人推門,老奶奶開口問:找玥兒的嗎,她去買飯了。 春見回退了一步。 不算寬敞的宿舍里塞滿了各種生活用品,藥盒居多。天花板下交錯的線繩上掛滿了老老少少的春夏秋冬的衣服,宿舍外面米把長的陽臺上能看到鍋碗瓢盆的影子。 你找我家兒媳,有什么事嗎老奶奶看春見不說話,又問。 春見有些無措:哦,沒有,我走錯了。 啊,沒事兒進來坐坐 不了,她又試探地問,您是住在這里 老奶奶看不太清,但腦子不糊涂:我兒媳租的房子,我兒子去世后她一個人養我和囡囡不容易,是有點擠。不過她說她很快就能找到好工作,到時候我們就能住大房子了。 小姑娘這時也跟著回頭,很自豪地說:mama說她要去很厲害的地方工作,就會給我買漂亮的衣服和糖。 春見沒再多留,轉身下樓。 大門口處,遠遠地看到劉玥手中提著盒飯著急忙慌地朝回趕。春見緊握的拳頭慢慢松開,低頭往反方向跑開。 幾天后,同門師哥給春見介紹了個私活,春見不想接。 師哥在電話里批評她:你現在哪里有挑剔的資格,我都聽張教授說了,研究院那邊你是沒戲了。你打算下個月畢業后喝西北風去你總不能一輩子靠東給人家寫篇文章西給別人寫個腳本過吧咱們地質人就要有地質人該有的 好了,我去哎呀媽呀化顏你干什么啊,嚇死我了。 春見剛掛完電話,化顏就從她身后跳出來。 當當當化顏興高采烈地把藏在身后的獎杯遞到春見面前,我的作品獲獎了。 春見跟著樂了:太好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以后你拍的作品我就用不起了 化顏一臉驕傲:那是當然了,我現在啊身價正在噌噌噌往上漲,各大主流雜志約拍不斷,她沖春見擠了擠眼睛,你顏姐我現在大小也是個名人了,怎么樣,要不要簽名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走,去你家吃個粉春見脫口而出,又戛然而止。 化顏抬手掃了一把春見的額頭:想啥呢,吃粉去啊,你化叔叔煮不了了,這不還有我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