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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路舟低笑,一把將她身上洗完澡后套上的衣服扯走,埋頭啃咬:我早就想這么做了。在聽到對方綿軟的喘息之后,繼續說,下午,在國道上看到是你,我就想這么做了。 春見渾身發燙,意識迷離:我比你更想。 這話一出,白路舟心臟差點炸掉,仿佛全身血液都開始倒流,匯聚到一個地方,讓他理智全無,拋開了所有的自持、克制、壓抑 一刻都不再耽擱,他將人往懷里一樓,一個上挺,埋進了她的身體里。 春見渾身一繃,找到他的雙手十指交握,窒密的呼吸得到緩解,眼角一熱,有東西奪眶而出,但很快被親干凈。 春見模糊不清地喊他的名字:白路舟。 我在。 白路舟。 我在。 別丟下我。 不會死也不會丟下你。 而此時,酒店大堂里坐著位年過半百的男人,雖身姿筆挺,但爬滿雙鬢的蒼老rou眼可見,并且這兩天似乎又老去許多。 秘書從前臺過來,躬身湊近那男人耳邊:從入住信息上看,的確是小舟本人。 白京揉了揉眉心:知道了?;亟ň?。 秘書問:不見一面嗎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 白京起身,擺了擺手:沒那個必要,回吧。 同樣是風雨夜歸人,相隔千里的建京城市主干道上奔走的車子遇到十字路口的紅燈,踩下剎車,停住。 手機里來了消息提醒,叮咚一聲后又振了幾下,開車的人扭頭從副駕駛座上拿起手機。消息來自某娛樂狗仔大佬的微信,發了三張照片,畫面上的人分別是白路舟和白京,前后相隔倆小時不到,先后進入河濁的一家酒店,白路舟進去之后再也沒出來,但白京很快就離開了。 綠燈切換,唐胤將手機丟回了原位,踩下油門沖過了馬路。 原本冷徹沉靜的一張臉,在車子開到應江河邊偏僻的位置時,突然變得猙獰起來,扯著嘴角無聲大笑。接著,他像是瘋了一般拼命拍打著方向盤,鳴笛聲穿透濃重凄迷的雨夜,消散在高闊的天空中。 為什么,憑什么 他爭分奪秒、夜以繼日才考上的建京一中,白路舟和陳隨交點兒錢就上了;他夙夜匪懈,廢寢忘食才勉強上個一本大學,姜予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本碩連讀保送博士;他嘔心瀝血才把公司經營得蒸蒸日上,可白路舟只需要有個厲害的爹,即便是不學無術身無長物,也能混得風生水起。 而他唐胤呢,一夜之間京行集團單方面解除所有核心項目的扶持,公司憑空蒸發了一個天文數字的資金,步步為營才得到手的唐生傳媒,還沒有讓他焐熱乎,就名存實亡了。 唐胤趴在方向盤上,脫力一般壓著,尖銳不斷的喇叭聲刺破黑夜。 他白路舟明明和白京是父善子孝的關系,卻要騙他說他們水火不容,讓他從不曾想過白京會在舟行里插上一腳,并始終掌握著舟行的經濟命脈。他就像個跳梁小丑一樣在白京的眼皮子底下蹦跶。 而這一切,他認為白路舟是知情的,并且也一直在看他的笑話。 最后,他替白路舟賣命賺完錢了,又一腳把他踢開。 卸磨殺驢,毫不留情。 他白路舟不是落井下石嗎,那他就給白路舟來個火上澆油。 第19章 明媚 吃了我煮的面, 就得是我的人了 HOLD俱樂部這兩天很不平靜。 午飯期間,有隊友端著飯菜來到春生的機位:還練啊聽說咱俱樂部就要散了。 春生目光專注,雙手靈活地cao縱著鍵盤,還在虛擬世界里大殺四方。 跟你說話呢。那位隊友把春生的耳機一摘,又準備去關他計算機。 春生呵斥:你敢動一下,試試看。 隊友收回手:聽說咱老板破產了。 跟你有毛關系 怎么沒關系我簽約的第一個月,工資都沒領呢。 最后一擊雙殺,計算機屏幕上彈出個勝利,春生這才轉過身,接過飯菜吞了兩口,又還給了他:我出去趟。 哪兒去啊 春生去了相隔不遠的金牛座。 公司進門的墻上,唐生傳媒的logo才貼上沒多久,員工就去了大半,前臺美女正大光明地追著劇,有人進來,都沒抬頭看一眼。 春生摸了摸鼻子,根據記憶找到唐胤的辦公室。 還是16℃的氣溫,還是那張土到爆的梨花木辦公桌。 唐胤襯衣皺得不像樣兒,胡子拉碴的,原本一副還算不錯的相貌,現在怎么看怎么落魄。 春生在進門前,突然轉身去了茶水間??Х葲]有了,他就洗了個杯子,泡了一杯茶。 春生將瓷杯輕輕放在唐胤的手邊。 正在敲鍵盤的動作突然停止,唐胤抬頭。 眼前少年俊朗的一張臉,像初春的太陽,柔和又燦燦爛。 僅僅只是一瞥,唐胤很快又低下頭。 春生討了個沒趣:我是來問問看,你是不是破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