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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币勾▽⑹稚斓剿媲?,夏青溪趕緊將上面的肚兜解下來。 二人剛穿好衣服,水坎就像搞突襲一般沖了進來仔細打量著二人的臉色:“嗯……不錯,陰陽相合后,身體更值錢了?!?/br> 水坎一副屠夫看羔羊的神情令夏青溪很不爽,剛想沖過去理論,腰上陣陣酸痛傳來令她放棄了這個念頭。 如此,水坎更幸災樂禍了:“哎呀!七爺你受傷了嗎?是哪里傷到了?要不要水坎幫你看看?”她做了個夸張的表情,不懷好意地jian笑一聲。 夜川過來扶住夏青溪,神色淡淡道:“北方戰場還缺個軍醫,現在立刻啟程,三日內務必趕到!” “主子!你,你們……”水坎現在想后悔也晚了。 不過揶揄了一句就把人派到前線,這懲罰過于嚴厲了。 夏青溪望向夜川,他明白了她的心思,解釋道:“北方草藥緊缺,西南山地多盛產藥材,我已提前命人網羅了一批藥材現在已經在城外了,你們先過去,我會盡快趕過去?!?/br> “你要御駕親征?”夏青溪問完了又覺得多余,他本就在戰場上摸爬滾打慣了的,若不是為了穩定朝堂,掩飾王姬失蹤的秘密,定不會留在王都。 如今她回來了,他必須去他該去的地方。 眼前當務之急是先趕回王都穩定朝堂。 雖然他離開的這幾日陳林將朝政處理的很好,但人心難測。夜川也不敢保證,滿朝文武沒有人會生出異心來。 幾人用過早膳,在驛站門口換了馬分路而行。 臨近城邊,柒星閣拍派來接應的人將衣服和新身份的印信交給了夏青溪二人,待一番喬裝打扮后她同夜川大搖大擺地靠近了城門。 守城的兵卒只收到了封閉城門捉拿逃犯,嚴格審查過往人員的命令。 由于畫像還在往這邊趕的路上,所以逃犯具體長什么樣子還不得而知。 密函上特意提醒了逃犯氣質軒昂,并不類常人。剛開始,兵卒只是排查身份可疑之人,心想,這人不都是一個鼻子兩只眼睛,哪有什么氣質不氣質的?直到他們見到了迎面走來的二人。 眼前這兩個男子,一個身著半舊的錦緞夾襖常服,眉宇開闊五官挺拔,器宇不凡。一旁身材矮些的男子生得細皮嫩rou膚若白瓷,一雙眉眼更是勾魂,引得設卡的兵卒不禁多看了她兩眼。 夏青溪因為提前服用了改變眸色的藥,所以此時從容地將手里的印信遞了過去。兵卒一看原來是縣里新上任的縣丞,連忙作了一揖。 二人接過印信微微點頭離去,一旁的兵卒還癡癡看著他們的身影,突然他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猛推了一下旁邊的人:“頭兒,不對呀!密令上說要格外注意氣質獨特之人,你看方才那二人,氣魄絕非是一個小小縣丞能比的,會不會……” 為首的兵卒也納悶不止,被人一提醒,趕緊追上去陪著笑臉:“大人,小的還有些事情想跟大人核實,不如就請移步屋內喝口茶再走吧!” 夜川停下腳步,輕蔑地望了他一眼:“若我不愿意呢?” 兵卒頭子一愣,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趴在地上了,不遠處正在戒備的士兵們聽到響動,迅速沖過來將二人包圍。 夏青溪解下后背的弓往后退了一小步,靠在了夜川的后背上,她緩緩搭弦拉弓,用箭頭對準了敵人。 雙方對峙片刻,為首的兵卒一揮手下達了命令:“上!抓活的!” 夏青溪執弓發箭,箭無虛發。 夜川揮著手里的秋水,劍起敵倒。 但二人畢竟身單力薄,寡不敵眾之下,夜川一路格擋一路后退,與夏青溪漸漸拉開了距離。這時,他瞅準時機劍鋒蓄勢一揮,砍斷了一旁拴著的一匹白馬的韁繩,一躍上了馬背。 他駕馬居高臨下同兵卒執劍相迎,又順著原路折殺了回去。 “溪兒!”夜川大吼一聲,一手執韁繩一手伸出來,整個身子都跟著傾斜了過來。 夏青溪猛地回頭,在射出了最后一箭后伸手攀上了夜川的胳膊,身體被他一帶便上了馬背。 二人對面而乘,夏青溪從一旁側過身去,拔箭就往后射。 現在她已經掌握了在馬背上射擊的技巧,已不再需要他在一旁口耳相傳了。 二人一路朝西南而去,在用完了箭筒里最后一支箭后,她從夜川腰間的小皮套子里掏出了火銃。 身后還有最后一名追隨的騎兵,而火銃填一次彈丸可以發射兩次。 馬背的顛簸讓夏青溪有些猶豫,她瞇起眼睛瞄準了馬頭,就在扣動扳機的一瞬間,后方馬兒為了躲避一塊石塊,側了一下剛好躲了過去。 夏青溪稍微緩了一下又重新將火銃端起,她長長呼出一口氣,卻遲遲沒有再出手。 夜川將馬慢了下來,一手執韁繩,轉身用另一只手覆上了她端火銃的手。 只聽“砰”地一聲,后面的馬匹應聲倒地。 他將她扶正往懷里攬了攬,低頭在耳畔呢喃了一句:“乖,別怕,有我呢?!?/br> 二人騎馬一路奔馳,冬日白天極短,到達下一座城的城郊時已是傍晚時分。凜冽的寒風中橘色的余暉也被吹得有些蒼白,二人迎著暮光棄馬上山。 夜川將小火銃塞上彈丸,趁天還沒有黑透敏銳地尋覓著野味的蹤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