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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納悶呢,她從手臂縫隙里吃力地向夜川的方向看去,見他正站在一處星宿的石板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想到剛才各種劈腿各種形象全無的抻吧,她突然間便明白了他那表情的含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靠,看什么看,你要累死七爺么?” 夜川聽罷將手心里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兩塊石頭一手一個擲向另外兩塊石板,隨著地板開始輕微的顫動與機括聲轉動的聲音,整個地板開始傾斜了起來。 光滑的地板上毫無東西可以攀附,隨著傾斜的角度加大,夏青溪整個身子開始往下滑,就在她快要滑到石板邊緣的時候,身后一緊,夜川將她整個抱住了。 一陣徹骨的冰涼襲來,如蛇一般的從鼻孔猛鉆到肺葉,她剛要開口,如刀刮一般的冷冽伴著窒息瞬間從口腔傳到了咽喉又奔涌到胃里。 她睜開眼睛看到一片朦朧伴著剛才二人落水時打起的微小的氣泡一陣翻滾。 夜川帶著她浮到了水面上,顧不得鼻腔的疼痛,夏青溪趕緊張開嘴大口喘氣,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夜川將她帶上岸,細心蹲在她身旁為她拍著后背順著氣。在猛吐了好幾口水后,咳嗽漸漸平了。 抹了抹被水打濕擋在眼前的頭發,夏青溪環顧了下四周,眼前是一個洞內湖泊,頭頂的地方有幾處縫隙里光亮透了進來,折騰了半晚上,已是第二天天亮了。 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堆干柴火,一些木頭絲和幾個火石,像有人知道他們定會落水一般,提前準備了取暖之物。 夜川用打火石將柴堆點燃,初夏的天還是有些冷的,特別是全身濕透又呆在一個如此清涼的山洞中。 柴火被點燃后發出細微的嗶啵的聲音,夏青溪起身顫抖著靠了過去,人與動物共同的本能大概如此吧,處在寒冷中都會向往溫暖,會不由自主地向光明靠近。 夏清溪靠過去攤開手掌,火苗燃起的團團炙熱舔著掌心,暖暖的很舒服。 她見夜川將衣服脫下搭在旁邊支好的柴架上,身上只剩了層被水打濕的薄薄的里衣貼在身上將健碩的身形勾勒出來,前胸和腹部的肌rou若隱若現。 她咬了咬嘴唇內心激烈的斗爭著到底要不要也將衣服脫下來烤干。 夜川似是看透了他的心事,朝她瞥了一眼:“再不快點就要得風寒了?!?/br> 事急從權,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再說了江湖兒女本就應肆意灑脫超然物外,成大事者皆不拘小節…… 夏清溪想了一大堆理由安慰自己,待把衣服搭好后,她雙手抱膝將整個身子蜷縮起來后背朝他坐下來烤火取暖。 “你剛才說尋到了為我娘接生的穩婆?” “嗯?!?/br> “那與我這墜子怎么來的有什么關系?” “據穩婆說,你的墜子是你從娘胎里口銜而來?!?/br> “什么?!” 口銜而來?!當我是賈寶玉???夏清溪狠狠地腹誹了一句,從胸前掏出她那半枚墜子來仔細端詳著。 “既然是口銜而來,為何只有半枚?那另外半枚呢?這里面的北斗七星和我后背上的星痣又有什么關系呢?我又與柒星閣有什么關系?” 說著夏青溪猛地站了起來,將墜子又往眼前湊了湊,反復端詳了片刻:“不對啊,我記得這七星的顏色好像不是這樣的……怎么感覺顏色好像變深了?!?/br> 夜川起身繞到她面前,伸手將墜子捏在手中,因為墜子上面的繩子還掛在夏清溪的脖子上,她抻著脖子一會兒便累了。 可夜川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夏清溪將目光從墜子移動到夜川臉上時才發現,他臉上一副戲謔的表情:“真可愛?!?/br> 夏清溪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頓時血脈上涌。古代平常婦人穿的小肚兜也是只有薄薄一層,這么說……她一把將墜子拽回,雙臂抱在胸前朝他吼了一句:“流氓!” 夜川毫無尷尬之色手依然保持著握著墜子的姿勢,將拇指與食指并攏慢慢摩挲了幾下,仿佛是在回味剛才墜子的質感又仿佛是在想其它:“柒星閣守護著歷代帝王奪嫡、稱雄、平天下的資本,大玥國每一任帝王登基后都會從柒星閣獲得一樣東西,當然也有可能是登基前,比如洪當今陛下?!?/br> “他得了什么?”夏青溪一聽來了精神,完全忘記了剛才的尷尬。 “各國的堪輿圖和火器制作圖譜?!?/br> “嗯……的確是奪嫡、稱雄、平天下的資本?!?/br> “想必要得到也是頗費了一番功夫的吧?!?/br> “集齊柒星偈才能用柒星墜打開藏寶物的機關,七句偈語藏在七處,只有……只有有緣人才能拿到?!?/br> “有緣人?這么說我就是這個有緣人了?畢竟我可是口銜那個墜子出生的嘛。這人設還真是一點驚喜都沒有??!” “嗯?”夜川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第50章 吃了本王的兔rou就是本王的人了 二人穿好衣裳,打量著這個密閉的空間,內湖占了絕大部分,剩余的一小部分陸地上除了他們烤火用的柴堆外,墻壁上還鑿出了一個類似于佛龕似的凹槽,上面擺了一些無字的空牌位。 夏青溪走過去見在安置牌位下方的石壁上鑿出的淺小呈方形的小洞中放著香火,她拿起三炷香去柴堆上點燃了回來畢恭畢敬地拜了拜,仔仔細細地上了香轉頭對著夜川喊了句:“喂!死者為尊,你看到了不過來上炷香合適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