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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與小媳婦一起的時光?!?/br> 金玉為難了,氣氛尷尬起來?!昂?、好,這輩子不行,許你下輩子好不好?”魏染沒有說話,這是他每年生辰都會許的愿意,今日不自覺就說了出來。 魏染待了一會就走了,她滿腹心事的回了房。每次見到他都會自責內疚,就她一個人幸福是不是太自私了?安王正在床榻上看書,見夫人進來臉色不太好,換了衣裙就窩在他懷里不出來?!霸趺戳??” “夫君,我手上還有那沒加毒的無痕,要不要給魏染吃一粒?”她思緒很亂,一時沒了辦法。 “我們沒權利左右他的心?!苯鹩褚仓约菏翘募绷?,她抱著夫君聞著他身上讓她安心的氣息。 生辰第二天安王才說圣上讓他出使巫然,因為她的生辰他一直脫著,現在她的生辰過了他要出發了,儀仗隊早就在城外等候了。 這個消息讓金玉瞬間心情不好了,知道圣上下了圣旨是改變不了的,她很想跟著夫君一起去,可又怕落人口實對夫君有影響,這矛盾的心理一直折磨她,直到夫君離開王府。 舍不得他離開,騎馬悄悄出了城,儀仗隊已經走遠了,她沒出息的紅了眼眶。她都沒時間為夫君整理包裹,沒時間囑咐他要小心,沒時間再看一看他…… 剛回王府就見等在院中的宋書瀚,見到她紅了眼眶又嘲笑了她一番。他拿出一壇青梅酒?!皠t安說的真對,這不讓我來陪你喝酒??晌覍嵲跊]想到,堂堂安王妃見夫君走了,居然沒出息的哭鼻子?!?/br> 金玉瞪了他一眼沒理他,這青梅酒可是難得,伴著酒香,聽著宋書瀚的嘮叨,她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則安走后她感覺王府越發的空曠,除了去明安院陪母妃說話,剩下的時間就總往外跑。無聊去了玉安居,在玉安居待了半日,哪里都是他的影子。又去了落櫻峽,即使桃花沒開這里還是那么美,滿樹銀裝素裹。 待了一會兒正準備回去就見遠處一人騎馬向她這個方向來了,離得近了發現是魏染,他臉上是驚慌的神色,下了馬來到她身邊,上下打量著急地問?!澳銢]事吧?” 她奇怪發生什么事了嗎?“我沒事??!”見他神色放松隨后又警惕的盯著四周?!霸苾耗阆葞еx開?!?/br> 他話音剛落,破空之聲,一支箭從他們面前飛了過去。不會又遇到刺殺了吧?這時不知從哪里躍起一群穿著白色披風的人,他們隱藏在雪地里,她剛剛一直沒發現,奇怪自己的靈力怎么了?連附近有人都沒發現? 魏染吹了一聲口哨,有好多黑衣人向他們這邊趕來。他轉過頭溫和的看著她?!皠e怕,一會兒就處理好了?!?/br> 人家遇到刺殺都驚慌失措的樣子,他跟打一把游戲一樣簡單,也難怪,這么多年他經歷了無數刺殺,早就見怪不見了。剛剛他著急的過來是收到消息了?那些刺客遲遲沒動手,難道是等著魏染來?難道他們也要殺掉他? 想到這里她心慌起來,這些人一定早就有準備,魏染的實力不容小覷,他們敢這樣明目張膽的一定是有所準備?!拔喝灸阈⌒乃麄冇性p?!?/br> 那些披了白色披風的人并不急于進攻,他們嘴中念念有詞。金玉聽到卻汗毛都豎了起來,這是巫術,他們是巫然人,她慌亂的去想巫蘇曾教過她的破解巫術的咒語。 可一點用都沒有,她很心急,拼武功魏染有勝算,可那些卑鄙的巫然人會巫術。那些本來要去進攻的暗衛發現腿動不了了。 魏染心里一沉,與巫然刺客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這么強大的巫術他還是第一次見,看了眼金玉?!艾F在所有能動的人護著安王妃離開?!?/br> “不要?!苯鹩翊蠛鹨宦?,不能扔下他,她多少還懂些破解巫術的法子,可如果她離開了,魏染就兇多吉少了。 “所有人閉目凝神,拋開雜念,不要聽對方講了什么?!彼恢懿荒芄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去拉魏染才發現他也動不了了,她急的都要哭了?!拔喝?,拋開雜念……”對面就是刺客他怎么能拋開雜念,他怕自己護不了她周全。 魏染的暗衛雖然腿動不了,可手上還是能動的,與那些刺客打了起來,可也撐不了多久。他扶著她的肩?!奥犜?,如果你出事我沒法向他交代,快些離開?!?/br> 金玉此時腦子里想的卻是巫蘇生前的話,擺陣行巫術時會有陣眼,破了這個陣眼巫術就被破了,可這陣眼在哪里?她仔細觀察對面的人,前面的人進攻,后面站了兩排人,其中有一人盤腿打坐,閉目嘴中念念有詞。 “能動的人把那個打坐的殺了,他是陣眼,他死了巫術就破了?!?/br> 第八十章竹碧蘭之死 能動的暗衛都向對面攻擊過去,她抽出魏染腰間的劍,擋下一支射過來的箭。魏染很著急,可雙腿又動不了?!敖鹩衲阕?,我不用你保護?!闭媸前阉萍绷?,都叫她的大名了?!拔沂遣粫叩??!?/br> 魏染腦中又浮現出在盛壇她為他擋箭的情景,心里不由地收緊,緊張的呼吸都有些困難。金玉擋下幾支箭,那打坐的黑衣人突然站了起來,看他接過旁邊人遞過的弓箭,拿起三支箭拉滿弓,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也知道,他一定在想三支箭看你怎么擋。 他的箭要比其他箭更快更有力,那帶了內力的三支箭向他們射來,她沒把握全擋下,咬咬牙站在魏染身前,身后的人卻一把拉過她護在懷里,很快聽到破空聲還有箭插入皮rou的聲音?!拔喝??!彼@呼一聲,轉過身卻見一名女子倒在地上,她身上插著那三支箭,箭身穿透身體,箭頭從胸前穿出來,鮮血染紅了她淡藍色的衣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