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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天已經亮了,她和巫蘇收拾好,向黑巫山的方向去了。 安王的儀仗隊到了天盛,路上收到圣上的手書,要他快些回去。馬車進入順城直接來到皇宮門口,門口的守衛見了安王的令牌打開大門。 管家紀如早就等在皇宮門口?;首拥陌敌l是不允許同行,暗影不能明著跟在王爺身邊,王妃說紀如是賢妃娘娘的管家,由他陪著最為合適。 紀如一早就收到了王妃的傳信,他吃驚王爺怎么會失憶了?聽說王爺的馬車到了他早早等在這里,王妃說讓他見機行事,在王爺身邊小聲提醒,不可讓其他人發現他失憶了,并且讓瞞著賢妃娘娘,不能讓她憂思再犯病。 安王的馬車停下來,他下了馬車,見一陌生男子迎了過來,悄悄在他耳邊說,他是安王府的管家,已經收到王妃的信了,王妃讓他隨侍在身邊,安王點了點頭,走向御書房。 “王爺,一會進到御書房,身穿明黃色龍袍的就是圣上,您是圣上的三兒子,也就是三皇子,十三歲被封王賜府出宮,您在圣上面前一向很守規矩,一會兒您見到圣上要下跪行禮,要請罪,因為您在路上‘生病’耽誤了歸期……” 安王想著玉兒心還真細,這紀如也是個機靈的,想得還周到。到了御書房見到了他的父皇,一個看起來很嚴肅的老頭,他眉宇與父皇相像。他行完禮說了一堆官話,請罪自己耽誤了歸程。 御座上的人并沒計較,和他說起燕南皇帝燕進的事,說他要來和親,他的表情陰沉,說不明白燕進此舉是何意。他不知道誰是燕進,只能默不作聲,父皇說他長途跋涉也累了,讓他回去好好養養身體,他行禮退下。 紀如帶他到了明安宮,她的生母賢妃娘娘的住處。一進去一名瘦弱的女子握住他的手?!鞍矁耗阍趺词萘诉@么多?玉丫頭呢?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 他生得更像母妃,沒想到母妃身體這么瘦弱。她們婆媳相處的還挺好,一見面就問起她?!澳稿?,兒子讓您擔心了?!彼钦嫘牡?,身為兒子連母親都不記得了,他很內疚。 “回來就好,你一出去我就擔心,還有玉丫頭,給我留了一封信說是去找你了,之后好久也沒消息,還好你們都平安,她怎么沒來?” “玉兒說下次再進宮陪母妃?!?/br> “好,母妃不著急,你們馬上就大婚了,她一定在家繡嫁衣呢!” 又與母妃說了會兒話他起身告辭。安王走后賢妃問一旁的蘭兒?!澳悴挥X得安王有些奇怪嗎?” “殿下剛回來應該是累了,娘娘許是太思念殿下了?!碧m兒并沒感到有什么奇怪,安王殿下平時話也不多,面上總是清冷的。 第十九章回憶 安王從皇宮出來,馬車被人攔住,外面有人在嚷?!皠t安你幾時回來的?”隨后車簾就被人掀開,上來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男子劍眉星目,腰間戴著佩劍,看來是個有身份的。 紀如搶先說話?!膀旘T將軍沒去勵武館嗎?” “哎?紀如你怎么跟著進宮了?我逃出來的,也沒有圣上這么使喚人的,本將軍都要累死了?!?/br> 紀如抽抽嘴角,這驍騎將軍敢說圣上的壞話,膽子也太大了。 安王覺得他不是身份地位高就是傻,也太口無遮攔了。驍騎將軍不知他的心思?!靶∮衲?!我翻墻去了好幾次藏玉軒她都不在,怎么沒和你在一起嗎?” 一直平靜的安王聽到他翻墻去藏玉軒不平靜了?!澳鞘桥拥拈|閣,你一男子怎么能翻墻進去?” “你真奇怪,我以前也是翻墻去的,從大門走拜來拜去得太麻煩?!卑餐踹€想說什么,但又不知該說些什么?!跋萝?,別在我這兒礙眼,以后不許翻墻去藏玉軒?!?/br> 郁悶的驍騎將軍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納悶,則安怎么變得這么奇怪。到了安王府紀如終于松了一口氣,還好王爺以前的性子就清冷話也少,沒露出什么破綻。 “王爺,這安王府是圣上在您十三歲時賜的,您在這兒生活了八年了。這花園中的景致是您叫暗影去王妃的藏玉軒仿制的,不說一模一樣,但也像個八九分,現在是冬季看不到什么,等到春夏季節,這院中的花開的可好看了,尤其是院中這棵白玉蘭樹。聽說王妃特別喜愛她院中那棵白玉蘭樹,您就讓暗影去找一棵一模一樣的來……” 安王站在那棵被雪花覆蓋的白玉蘭樹前,想象著它枝繁葉茂的樣子,一定會很美。 紀如想著他這算是完成了王妃交代的任務了吧!王妃在信里強調,要在王爺面前替她刷好感,時不時地提起她的好,他可是絞盡腦汁地在做這件事。 安王進了寢房發現屋里滿滿當當的家具全是新的,還有女子使用的銅鏡,梳妝的案臺。紀如說,他曾經吩咐新房就設在他的寢房。里面的家具是王妃親自挑選的。安王說既然是新房,他先住在別處吧,紀如說書房就在隔壁,說他平時也常住在那里。 他去了書房,紀如拿出鑰匙打開門后并沒跟進去,去吩咐廚房準備晚膳。安王進去后被這一屋子的畫驚到了,屋內的墻壁上掛滿了女子的肖像畫,看畫的日期,這些畫的時間跨度差不多有三年。三年間畫中的女子,從一個臉上還帶著青澀的女孩兒成長為一個妙齡少女,雖然看樣子沒有太大變化,可從眼神中能看出她一定經歷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