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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封信,封皮寫了王爺親啟四個字,用金漆封著。他打開信,看完放在燭火邊燒了。 在這里養了幾日她的傷好了不少,那些珍貴的補品真沒白吃。心里不放心金子,他不告訴她金子在哪,也不告訴她金子的近況,一直含糊其詞,懷疑金子被他害了,在松山時他就不讓她養金子,說它有野性,他這個冷血的人,真有可能做得出來,這么想著越來越不安。 柳蕭一早就見主子被金小姐從前院追到后院,又從后院追到花園。:“燕玨你給我站住,金子要是有事我和你沒完?!彼蕉闼睦镌經]底。 :“我在你眼里就是壞人,說什么你也不信。我怎么竟干些費力不討好的事?!?/br> 金玉追不動了,坐在花園的石凳上。:“金子是我養大的,它就像我的孩子,你要是敢動它,我絕不饒你?!?/br> :“我也養了它,那它就是我們的孩子了?!?/br> 要說無賴還是他更勝一籌,看來不打算告訴她了,她氣呼呼地回了后院?;▓@假山后站著正閑逛的安王。他們的對話傳進了他的耳朵。他們好像因為一個孩子在爭執,燕公子不告訴她那孩子的下落,她很著急,聽得出很在意那個孩子。 他喃喃自語。:“金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呢?”臉上沒有任何情緒,但了解他的人知道他此時心情不太好。 金玉正在房中,柳蕭在廊下說,有個拒絕透露姓名的姑娘找她,長得黑脾氣也大,誰問也不搭理。一定是巫蘇,讓人快把她帶進來,不一會兒巫蘇進來了,她穿得單薄,身上只背了她給縫的斜挎包。 巫蘇回了藏玉軒見到了她留的字條,往巫然的方向來了,可卻不知她們在巫然哪一處,在半路時收到影閣的傳信,一路按著燕玨給留的標記找到了這里。 金玉奇怪,影閣又不能寫明要找巫蘇,燕玨是怎么傳的信?巫蘇又怎么知道是找她呢!巫蘇想起這件事臉色就不好,她是不會說,燕閣主的信里只有一句話?!昂谘绢^看標記。 巫蘇看著金玉的臉色皺眉?!靶〗阌质軅??” “誰讓我是受傷的體質?!?/br> “小姐是為了救安王殿下才受的傷,才不是什么受傷體質呢!”婉兒拿著茶水、糕點進入房中??磥砦滋K餓壞了,抓起來就吃,這次婉兒沒有不高興,還給她倒了杯茶水,讓她慢點吃。 尋問了家里的情況,巫蘇說一切都好,云湘在家繡嫁衣呢!她放下心。巫蘇吃完東西突然盯著她的脖子看,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她這陰郁的表情都要把金玉看毛了?!靶〗泱w內的蠱王要蘇醒了?!?/br> 提到蠱王她心里咯噔一下,一直自欺欺人的抱有僥幸心理,好希望它不會蘇醒,可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巫蘇來了她讓燕玨準備酒席,大家在一起好好吃一頓。燕玨抱怨她也不嫁給他,還這么使喚他。金玉早就被他練成了厚臉皮,對他的話這耳朵進那耳朵出??蛇@些看在記憶全無的安王眼里,特別刺眼,心里郁悶,雖然他什么都不記得了,可他們已經定婚了,為什么她還能和其他男子嬉笑? 又因為自己失掉了記憶把她忘了,感覺自己沒有立場來管她,可一想到自己被她看光就無地自容,她清楚地知道他身上每道傷疤的來歷。他是王爺,從小生活在禮教森嚴的皇家,他們還未大婚,怎么能讓她看到他的身體?自己這么多年的書是白讀了,連男女大防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嗎? 第十五章耍酒瘋 金玉給巫蘇找了冬衣和棉鞋,給她的銀錢也沒見她用,這超強的自尊心。 燕玨在飯廳擺了兩桌酒席,她好像又回到當初在松山的時候,那時雖然被燕玨限制自由,并且每天逼著她練武,可和他的人相處的還是不錯的,大家聚在一起喝酒時很開心。 婉兒一直盯著大塊頭的古述看,和她小聲說,古述長得太嚇人了。其實他只是樣子嚇人,在松山時她也被他嚇的不得不喝那湯藥,后來才知道他心還挺細的。 想起那湯藥,沖燕玨要,看能不能讓則安恢復一些記憶,被燕玨給數落了,說那藥是他好不容易找來的,其中一碗還被她打翻了,說這珍貴的藥都給她用了,哪里還有,她升起的希望又破滅了。 婉兒奇怪,那些黑衣人好像和小姐很熟的樣子,小姐是什么時候認識的這些人?不止她一人感到奇怪,安王也很納悶,從醒來后對她的了解,她不是一個注重規矩的人,或者說沒有階級高低之分,對每一個人都是同樣的態度。 她的眼里只有好人與壞人,喜歡的人與討厭的人,這讓他很困惑。她是圣上親封的縣主,身份貴重,按理來說應該像其他世家貴族的小姐一樣知書達理,動靜相宜??伤男惺伦黠L灑脫,不拘小節,身上還有種武者的風范。 她既堅強又柔弱,知道他中了毒,失掉記憶并且毀了容后,她是柔弱的。為了救他,毫不猶豫地替他擋了那一箭,她是堅強的。她就像個迷,讓你想接近她、了解她。 金玉發現巫蘇一直盯著桌對面的則安看,應該是好奇他怎么會失憶了。則安還是整日戴著面具,不知臉上的疤恢復得怎么樣了。文大夫說他盡力了,一切就看天意了,這天下只有天蠶絲能讓他的容貌恢復如初,如果還是不行那就沒有辦法了。 心里苦澀她多喝了幾杯,完全不顧婉兒的勸阻。婉兒還以為她是以前那個一杯就倒的金玉呢!她現在的酒量好得很。屋子里燕玨的暗衛喝得高興,行起酒令來,在松山時他們也喜歡行酒令,大家吵吵嚷嚷的氣氛熱烈。 --